“yevvn，看這裡。”

羽漓側坐在樓梯上，俯視着樓下鏡頭的位置，臉上的濃妝和凜冽的表情，與平日裡有極大的反差。

照片拍出來的效果很好，預想的酷飒和性感的沖擊感诠釋的很完美，但當事人遠遠沒有照片裡那麼潇灑。

“歐尼，我鼻子裡都是灰。”

雅茜在樓道，廢棄倉庫的過道的确很有感覺和意境，但相對而言一跺腳都能激起幾丈高的灰也一言難盡。

韓熙兒位置從地上站起來，已經黑了的膝蓋替她說盡了所有。

“忙内啊。”羽漓和恩娜要合拍雙人照，等羽漓從地上站起來，恩娜就笑噴了出來，“你褲子全灰了。”

白褲子坐在這樣的地方大概會黑，羽漓的黑褲子坐下起來倒是一片白花花的。

“drip，drip，drip……”

音樂突然響起，條件反射的動作。但一閃而過的音樂消失，留下五個人看着對方突然的停頓，笑成一團。

五個女孩群舞的鏡頭在這個場景要拍三套服裝，整首歌還要做出一鏡到底的效果。第一套服裝的全部場景拍完，他們趕緊要趕去換衣服。

“歐尼，我跟忙内的衣服拿錯了吧。”

羽漓的衣服雖然也有性感元素，但從來沒有那麼短過。韓熙兒是姐姐，衣服一貫比忙内要漏一點。

但現在，羽漓手上那短短的一片布和韓熙兒手上的那條長的。

“錯了嗎？”

服裝師姐姐過來，兩個人衣服大小差不多，拿錯應該也有可能。

“那你們兩個自己換一下吧。”

兩人順手交換，去換衣服。等羽漓出來，看着自己身上雖然遮得嚴嚴實實但被撕的破破爛爛的衣服，褲子上的鍊子叮叮當當地，渾身感覺特别累贅。

不過比起韓熙兒身上那件漏後背露腰的超短款緊身上衣和短褲，覺得還是自己這身順眼一點。

“女孩們，集合了！”

重複的舞蹈，重複地面對鏡頭，自然又熟練地展現跟平日裡完全不同的魅力。等拍完，已經是淩晨了。

回宿舍的路上，累極的女孩們都安然入睡，唯有羽漓雙目清明，看着窗外的街道。

韓國是一個夜生活很豐富的地方，現在已經淩晨2點多了，但夜市仍然亮着燈，熱鬧的地方還有很多行人。

“歐巴，在這裡把我放下去吧。”

小區門口的便利店，姐姐們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說想要喝酸奶。問了崔東俊，宿舍裡已經沒有吃的了。

“我去便利店給姐姐們買點吃的。”

“可以。”崔東俊掃了眼五個女孩，許思琪已經揉着眼睛，看樣子是醒了，“Spring陪yevvn一起吧，你一個人我也不太放心。”

羽漓點頭，挽着把力氣大部分放在自己身上的許思琪，朝便利店走過去。

這個便利店本來大多數光顧的就是小區的人，淩晨的鬧市區便利店裡人還挺多，在這裡除了羽漓和思琪也就兩三個人。

兩個中國人在一起，說的自然就是中文。

“琪琪，維生素。”

“……買。”

“那拉面吃嗎？”

“……給姐姐們帶點回去。”

“芝士條呢？”

“芝士球也買一點。”

許思琪的意識在看到食物的時候逐漸恢複清醒，兩人的購物車很快就鋪滿了一層。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兩個感覺總有一道視線在自己身上。

“要不，趕緊回去吧。”思琪有些顧忌，看差不多了，跟羽漓耳語。

“行，回去吧。哦不對，姐姐們的酸奶沒拿。”

“有說嗎？”

“有。”羽漓推着思琪去冰櫃，“你那個時候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