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羽漓從小沒有荒廢基本功，突然開始系統地準備藝考了，也不會有多輕松。

又一次被練到疼出生理鹽水，羽漓躺在練習室的地上，渾身疼到一動不能動。

“漓漓，你……還好嗎？”

褚涵莫抱着羽漓的杯子，等老師走了，才蹭到已經幾近殘廢的她身邊。

“……還好。”

羽漓氣若遊絲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凄涼，褚涵莫在她身邊蹲下，伸手給她扇了扇。

“那……漓漓，你起得來嗎？”

……

“讓我躺一會。”

“可是漓漓，我們要收拾去上海了。”他們要充分估算羽漓現在洗澡、換衣、做造型再前往機場面對粉絲最後過安檢的時間。

這裡不是工作室，也隻有褚涵莫陪着她來這裡。麥姐還在工作室坐鎮，或許也是變相觀察監控，哪些人可以信任。

“拉我起來。”

暫時還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準備，即使李秀滿點過頭，沒有保證的事情，但凡有一點點的差錯，她就前功盡棄。

*

結束了上海的行程，浦東機場，人山人海。很多早早就來到這裡的simi和羽翎帶着禮物、信件，翹首期盼。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了一聲“漓漓來了！”。瞬間，整個大廳裡響起沖天的喊聲。

“漓漓！”

“vv，vv好漂亮！”

“羽漓啊——”

“漓漓你怎麼了？”

靠近的粉絲能看到今天的羽漓走路似乎比平時慢了不少，舉手投足有一絲奇怪。

“漓漓不舒服嗎？”

不是你不用那麼大聲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附和着問她身體狀況的人越來越多。羽漓表面維持着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内心語錄無淚。

有的時候真的不需要那麼細心的，真的。

“沒事，最近松懈了。”羽漓接過一個姐姐遞過來的信。

“啊？”

沒有跟上梗的哥哥姐姐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練舞練的。”

邊上的那個戴口罩的姐姐你别以為你笑的我沒聽見。

還有那個穿粉色的哥哥，你笑的太猖狂了。

她今天要飛去湖南衛視跨年的彩排。從出道至今，她幾乎每一次跨年，都是在湖南。

登機，找到自己的位置，就看見旁邊的人。

“何老師？”

“漓漓。”

兩人隔了一個過道，但不妨礙他們兩個可以在起飛之後聊聊天。

“我剛剛還說漓漓今天要來彩排，我能去看看。”何老師的好朋友有很多，但這個年紀就在圈子裡打拼的人，本身就不多，羽漓也略微有些特别。

“最近看你好像特别忙。”何炅也是細心的人，怎麼會沒有注意到羽漓走路動作的奇怪。

“有點。”羽漓笑了笑。

單說行程其實沒有那麼忙。公司安排也不過就是最近兩個雜志三個采訪，其他的時間在練習室練習組合的新歌。

但如果再加上備戰藝考和高考，順便再跟着尹肅洺安排的老師學商場的内容，就忙起來了。

“這兩天跨年，稍微放松放松。”何炅笑着說，“我們說到時候直播完一群好朋友去宵夜，一起嗎？”

羽漓瞥了眼鄧曉婷，旁邊的麥姐點頭示意可以，羽漓答應。

她們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防着鄧曉婷，這樣的微妙她不是沒感覺。這樣的情況的确很不爽，但是剛剛鄧曉婷閉着眼睛，聽到了何炅和羽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