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羽漓不是很了解戚叙，但聽戚然的描述，他不是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

羽漓有一個自己的公司，張藝興是圈内目前為止為數不多知道的。特别是她公司裡面唯一一個藝人——還不能算藝人，鼓手胡宇桐，張藝興喊他來錄制過專輯裡的鼓點。不是沒想過讓他來這個節目錄個臉，但後來考慮到他樂隊的初衷，沒有強求。這一趟，她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淘到的好苗子。

之前聊過，張藝興更願意自己找孩子從頭培養，而她則更喜歡找一些底子還不錯，她看着也順眼，離成功就差些機會的人。

到現在為止确實看到過一些好的，但不足以優秀到讓她有沖動去抛出橄榄枝的。戚叙上台，張藝興看了他的資料，湊到羽漓耳邊小聲詢問。見她笑而不語，張藝興也沒有多想。那樣優秀的履曆，剛剛不少練習生也是這樣。寫的天花亂墜，令人驚豔的過往，卻帶來了根本不合格的舞台。

“不會因為你手下留情的啊。”

“直接罵。”羽漓笑了出來，擋住嘴跟張藝興說，“然然讓我随便罵。”

手掌遮住嘴，是為了不讓萬能的網友讀唇語，而這現在居然被列在了“公司偶像必修課”的一項。其實沒有多少時間允許張藝興和嚴羽漓開玩笑，沒說兩句，就聽到舞台正中央的男孩站定。

“各位老師好，我是個人練習生，戚叙。”

舞台正中央的男孩，跟他姐姐長得很像。如果站在一起，是一眼就能看出血緣關系的程度。不過因為性别的差異，戚叙的五官比戚然要跟硬朗一些，線條感更明顯。都是偏高級的長相，五官立體，下颚線輪廓清晰，下巴略尖，整體線條卻不尖銳。如果是從側面看，分明的下颌線會顯得整個人更淩厲，不做任何表情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也特别高冷。

她在戚然的朋友圈裡看過他穿着黑色長款休閑西裝拉小提琴的模樣，帶着銀色細框的眼鏡，整個人就好像是很多人設為禁欲斯文系的男主角。

但羽漓也看過他另一種模樣，在戚然和葉棠川的訂婚宴上，他垂着眼，端着酒杯，可憐巴巴地看着和葉棠川一起敬酒的姐姐，要哭不哭的小可憐模樣。

他像極了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也像極了被丢下的大狗狗。

“就在你之前，已經有了全場第一個A出現。”

羽漓和他對視一眼，都認出了彼此，但都裝作不認識。她在張藝興開口之後，接着出聲。

“我很期待你會帶來怎樣的表演。”

他選的是自己的歌，自己的第一首solo曲《給我乖》。與原曲完全不同的旋律出來，帶着爵士風格的小提琴聲音流淌。他的聲音也像是一把精美的小提琴，舞蹈就像是合适的弦弓，完成這一場近乎完美的合奏。

一曲閉，張藝興和李榮浩表情都很滿意，兩位女老師也是如此。唯一給出不太好的評價的就是王嘉爾和歐陽靖，畢竟全程沒有任何rap的成分，兩位說唱老師不知道該怎麼點評。

“說唱……”戚叙表情很淡定，說出來的話也很得體，“我很感興趣，希望以後可以多跟兩位老師學習。”

不出意外，是A。節目組對于他的鏡頭肯定不會惡剪，他也算是是實至名歸的A，對得起他一開始膽子大地登上第一名的位置。

“不出道……啧，有點可惜。”

他下台的時候，張藝興小聲跟羽漓說。

“沒辦法，不過熱度也有了。等他畢業之後，我抓緊時間抓過來給我打工。”

戚叙的粉絲後援會會在節目播出的第一時間成立，主要負責人都是他們自己安排的人，會規避粉絲集資等一系列花錢行為，也會進行内部引導。導演組也一早安排好，他的票數前期不會有任何作假，後期如果有必要會進行适當的更改，最後保證他不在出道位。

但如果戚叙完全不想進娛樂圈，這次也不回來。戚家沒有什麼必須要男孩繼承家業的規矩，戚然做的很好，戚叙學學設計，學學音樂。踏實畢業是家裡唯一的要求，至于畢業之後的道路，隻要不違法亂紀，想做什麼都可以。

下一個是傳奇星娛樂的陳立農，跟前面兩個完全不同的風格，粉色系的穿搭和很可愛很元氣的舞台，完全一個冰激淩系的大男孩模樣。訓練時長很短，但成長速度很快，他們也給了他一個A。

連着三個A發出去，現場的氛圍一下就變得不同了。還有很多的實力熱門選手，樂華娛樂的幾位，香蕉娛樂，果然天空……當然還有一些驚豔出來的黑馬，100位選出來的到現場的練習生，肯定不乏蒙塵的金子。

“幾點了。”

中場休息片刻，幾位導師補妝的補妝，喝水的喝水。褚涵莫拿着她的杯子上來，保溫杯裡裝的是冰咖啡，冰塊還不少。

“天。”

邊上的程潇突然笑出聲，羽漓轉頭看去，她看着自己敞開杯口的冰咖啡，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