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演到國外最後一站，綜藝也到了尾聲。這種另一種意義上的環球之旅，即将回到祖國的。

“終于回去了！”戚叙嚼着嘴裡的那個硬面包，即使配了一堆蔬菜醬料和培根，吃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早就受不了了，“我想吃中國菜。”

國外倒不是沒有中餐館，隻是多是配合當地口味改良的中餐。也不是不能自己買菜自己做，但除了老闆能做一手好中餐，其他人多也隻能算是“能吃”的程度。

他們吃的最地道的，是世界各地的海底撈。

果然，中國人還都有着死忠中國胃。偶然可以換換口味，但絕對不能連吃兩個月。

回去第一站就是長沙，演唱會開完就要去錄大偵探。羽漓非常期待這一季第一案的實景會有多震撼，因為國内的粉絲和綜藝錄制，她也莫名也盼着回國。

“隻是因為這些？”

戚叙把門一關，一屁股坐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隻有兩個人的房間，戚叙有些肆無忌憚。

“老闆，你之前拍賣會拍的藍寶石，做成胸針怎麼不戴啊。”

頗有一種仗着沒有第三個人，就開始明知故問的感覺。

“不該問的别問，”

“OKOK，我不問。”

戚叙笑眯眯地捏住食指和大拇指，拉拉鍊一般的動作劃過嘴唇。他眉眼帶笑，歪着頭望着羽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羽漓在剛剛他聽到他問題時的那種笑容，他在自家姐姐臉上也見到過。

在提到葉棠川的時候。

“……他的粉絲肯定接受不了他談戀愛。”

羽漓輕笑一聲：“說得好像我的粉絲能接受一樣。”

女藝人的粉絲相較男藝人的粉絲群體構成雖然會有不同，但肯定也會有不接受戀情的粉絲，很多追星人的愛意就是這樣，熱烈但無解。

沒有哪個藝人的戀情曝光時，能做到收獲百分百的祝福。

“我們能做到，就是在這個幹什麼都是最合适的年紀裡，盡最大的可能不要辜負大多數人。至于我們，隻要是我們，有沒有在一起，并不重要。”

“這個覺悟你也該有。”

羽漓從一旁的行李箱裡随手抽了塊能苦死人的無糖黑巧，扔給戚叙。戚叙雙手慌亂，好歹是接住了。

這個覺悟他有，但一想，不能全公司上下，嚴格來說，就他和老闆不能談戀愛吧。

“這個覺悟……自由螺旋是不是也該有？”

“他們？”羽漓擡眼瞥了一眼戚叙，“倒确實不能完全用樂隊的标準來衡量，但粉絲整體風向比愛豆粉要好的多。他們有沒有覺悟問題不大，倒是你，還不出去？”

“這不明天回國就見不到了嘛。”

戚叙期期艾艾地站起來，一副沒得到想要的結果，賴着不想走的模樣。

也不圖什麼，就覺得——是兄弟就該一起寡着，是禁令就該一起受着。

“這位朋友，别霍霍其他人了。”

羽漓回了條消息，把戚叙趕了出去。不過篇課文，手機就響了。

“Привет （俄語你好）”

“還在俄羅斯呢？”

“是啊，明天上午的飛機。”羽漓調整了一下坐姿，算了下時間，“你那淩晨了吧，還不睡？”

“電話挂了就睡了。”王俊凱的聲音很輕，似乎有些歉意，“麥姐告訴你了嗎？你後面的演出，我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