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沉仙尊就不會讓他憂心别人會利用懷沉仙尊,因為一般情況下都是這位大名鼎鼎的懷沉仙尊利用别人。
“師尊你這是…?”祁憬笙錯愕一瞬,不等他反應過來,範卿洲一揮手,他便不受控制的轉過身,背對着範卿洲。
範卿洲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上。
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來了個人,那人握住了他的手。
“簌簌”一聲,随着大風刮過,隐匿了袖箭發出的聲響。
發出的袖箭穿透飄落的樹葉,将它徹底釘在了樹上。
“不然袖箭無法發揮最大威力。”範卿洲的聲音清冷但聽起來卻不怎麼疏離,至少祁憬笙是這麼覺得的,他甚至感覺…有些莫名的親昵。
“若是遇到危險,便先用我拿給你的符紙頂上,等到距離遠些後用卟未棠…”
祁憬笙點頭,立馬接道:“把危險解決!”
範卿洲的聲音與他交疊:“拖延時間。”
祁憬笙連聲應着,轉而他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大對勁:“…拖延什麼時間?”
範卿洲松了握着他的手:“拖延時間,等我解決好麻煩之後,我會過去救你。”
祁憬笙雙眸透出一絲迷茫,他扭過頭,看向範卿洲:“啊?”
範卿洲單手把他剛轉過來看自己的腦袋又移了回去,并有些無情的說:“你若是無聊,便自己拿卟未棠射樹葉。”
祁憬笙本來被他帶起來那點興奮這會兒随着他的話消失殆盡。
祁憬笙原本支起來的胳膊此刻頹然垂下:“…哦。”
轉眼間,祁憬笙便又瞧見原本将樹葉釘在樹幹上的箭消失的無影無蹤。
興許是因為怕他問的話太多,範卿洲不等他開口,便跟他解釋了一句:“卟未棠形成的武器都是以靈氣鑄造,并不能留存太久。”
祁憬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試探性開口問道:“那要是拿它殺人豈不是誰都找不着我?”
問完這個問題,他就看見範卿洲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看。
但他卻感覺範卿洲臉上帶着些審視,範卿洲像是在質問自己“難道你還打算拿它去殺人放火?”。
祁憬笙也不覺得被範卿洲這麼盯着尴尬,隻是見範卿洲不願回他,他便笑嘻嘻的将這個話題帶過:“弟子隻是好奇,靈氣是否能尋到引用之人。”
範卿洲也是真怕他拿着卟未棠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故而在他以為範卿洲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時,突然開口回了他的話:“靈氣是天地間所有留存于世的生物産生,若要尋源頭,自然是尋不到的,但你若是用了别的容器将它煉化,它便會成為将它煉化之人的靈力。”
“就同你修煉一樣,引天地靈氣為己用。”範卿洲瞥了一眼祁憬笙系着袖箭的那隻手,頓了一頓,又收回了視線,随後語氣涼薄道,“你若是拿它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旁人自然是能尋到源頭的。”
祁憬笙一聽這話趕忙豎起自個兒的手指,對天起誓:“弟子從來沒有過要草菅人命的想法,日後也定然不會做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若違此誓…”
他本來想說天打雷劈的,但他是修仙的,天打雷劈可不就是飛升成仙了嗎?那這哪能算作違背諾言的懲罰,這分明是獎賞!
“天誅地滅!”
他看範卿洲不搭理自己,還加了一句:“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範卿洲抿了抿唇,沒有繼續回他,但他依舊感覺祁憬笙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我不靠譜”四個大字。
思及此,他有點懷疑自己上一世為何會對祁憬笙情有獨鐘了。
難道…是被誰下了蠱?
“師尊?”祁憬笙的聲音再度将他扯回現實,他擡眼,看向祁憬笙,示意他有話便說,祁憬笙也沒再扭捏,将方才護在懷裡的古籍拿了起來,“我們是去要捉它嗎?”
範卿洲輕聲“嗯”了一句:“但你隻需要站在我身後,等我将它鏟除便好。”
祁憬笙試圖讨價還價:“師尊,我如今可以操控卟未棠,其實也不必完全依仗你的。”
範卿洲拒絕了他:“不必,你不添亂即可。”
“若要曆練,日後自然有機會,隻是這次便罷了。”
祁憬笙看範卿洲的臉色不好,便沒再嚷嚷什麼,隻乖巧的點頭應下:“弟子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