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蘇蘇按文媽媽說的把地契收起來放到箱子底下藏好。
不過多時姜雲安來尋她來了,她随着姜雲安的貼身丫鬟到後院與她碰面。
見她來了,姜雲安打發了身邊的丫鬟,神情片刻不得松緩地樣子帶她到隐蔽處才說道,“妹妹,你托我打聽的人有消息了,不過……”
從語氣中她感到不好的預感,眉心擔憂地皺了起來,“姐姐請講。”
姜雲安四下看了看壓着聲說:“石于程當年進京犯了死罪早已經被處死了。”
姜蘇蘇震驚不敢相信,焦急問,“姐姐可知道犯了什麼罪?”
那年他突然離開莊子後,她聽說莊上的人說是到京城投奔親戚去了,但後來又聽說在京城失蹤了。
她五歲被送到莊上便認識程哥哥,他為人正直,品行善良,在莊上從沒有過人說過他一句不好。在莊上她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會幫她解決。
怎會犯了死罪。
姜雲安緩然搖頭,也覺得可惜地說:“打聽的人告訴我,此事不可再過多詢問,會惹上是非。”
她茫然無措地搖頭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姜雲安看她無措,忙拉着她的手安慰,“妹妹,人心隔肚皮,犯了死罪被處死就是他變壞的結果,以後你嫁到霍家去好好過日子,别再提他了,好嗎,好妹妹。”
她含着淚光擡眼看向姜雲安,又緩緩垂下眸。
姜雲安輕拍了她的手,往外望了望道,“妹妹,姐姐先回屋了,這件事不要再給别人提起了哦,不然對姜家不好。”
她淡抿下唇行禮,“知曉了,姐姐。”
姜雲安走後,她在後院的亭子裡坐了好一刻,正要走譚柳慧從拱門帶着丫鬟過來。
“蘇蘇原來你在這兒,母親尋你好久了。”
“母親。”她垂下眼眸屈膝行禮。
譚柳慧走來握着她的手溫和關切地輕撫,笑顔,“文媽媽來了,你可高興吧。”
她淡笑回應着點頭。
譚柳慧吩咐丫鬟去端些糕點和甜茶,然後就牽着她到庭院裡坐下。
丫鬟端來糕點,擺放好茶水,譚柳慧親手拿起小茶壺邊說邊倒上茶,“你要嫁人了,你爹又不懂姑娘家的事所以事情全交給我來操心了,我怕你嫁過去沒個心腹的嬷嬷所以就讓你爹趕緊把文媽媽給接上來了。”
她接過譚柳慧遞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微笑着說:“還是母親考慮的周到。”
譚柳慧眼神若有所思地半垂,放下茶盞擡眸,“诶,那文媽媽都把你外祖母那邊的事宜處理好了?”
“嗯,都處理好了。”她禮貌回答。
“那…可又說遺産的事?”譚柳慧打探道。
姜蘇蘇頓了下笑着搖頭,“外祖母一生清貧沒有什麼遺産,母親有所不知,在莊上時我編竹籃去集市上販賣貼補家用,我和外祖母兩人也才剛好溫飽。”
譚柳慧聽她這麼說,嘴角抽搐兩下,笑道,“這樣啊…那外祖母那塊田地呢?她可有留給你?”
她垂眸抿了下唇,“母親若不提我都快忘了,外祖母的确還有塊地。”
譚柳慧轉目笑眼彎着,“那現在可在你名下?”
“應該是在的。”姜蘇蘇淡笑,“母親有何打算?”
譚柳慧淡道,“母親是這樣想的,你現在也還小,不如交給母親來打理。”
姜蘇蘇沉默抿唇,擡眸輕語,“母親這塊地是外祖母留給我最後的念想,不過母親想要的話我也可以交給母親打理。不過我有個條件,還希望母親答應。”
譚柳慧聽得眼睛發光。
她捧着茶盞接着道,“不要賣掉那塊地,每年的收成得的收益我和母親二八分如何?”
譚柳慧笑容半落:“你八我二?”
她擡眸笑,“自然是母親八,我二。”
這麼一說譚柳慧頓時笑開了眼,“好孩子,那就這麼決定了,母親去幫你打理哈。”
“好,多謝母親。”她點頭。
譚柳慧看着她心想:還說她有多聰明呢,還不是随便說說就同意了,還主動提二八分果然耳根子軟。
據她所知那塊地收成可肥,一年也得有個三四錠銀子,等她把那塊地給盤熟了,再遊說把田産地契拿到手。
下人前來拱手傳道,“夫人,霍家夫人派人送來了慶禮并說小姐的回京宴定會帶着霍少爺上門參加。”
“知道了,下去吧。”譚柳慧轉頭握着姜蘇蘇的手道,“蘇蘇,你可要記得别被人查出異樣了啊。”
她微笑點了點頭。
她看着很平靜,但其實心裡莫名擔憂起來,亂成了一團。
不知道是不是與在街上遇到的那個男子有關,從他的穿着打扮來看是個富家公子哥有權有勢。
若是找她麻煩她也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當時那個情況她也隻有把霍堯是未婚夫拉出來做擋箭牌了。還希望霍堯是個溫文爾雅的人,知道她拿他擋事後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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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堯怎麼都沒想到說他自戀的女子會是和他有婚約的人。
他腳搭在另一條腿上側靠在軟榻上深蹙着眉,越想越想不明白,一下正坐起來,“你們說哪有這麼巧的事,怎麼哪兒都能遇到她。”
魏宇桀笑得臉都僵了,揉着臉說:“孽緣也是緣啊。”
霍堯抓起盤中蘋果給他砸去,“我看就是你這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