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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兩聲的迪克收起手機，他扭過頭和蕭清長說道，“布魯斯今天早上有個會議所以沒辦法來接你，但是布魯斯一直都在期盼着你能早點回歸家庭。”

事實上他們昨晚剛剛把從阿卡姆逃出來的幾個罪犯重新關進去，熬了通宵的蝙蝠和小鳥都無精打采的，隻有昨晚剛剛回來的迪克精力充沛，因此接人的事情落在了對方的頭上。

一邊解釋着為什麼本應該來接人的布魯斯沒有來，迪克也在滔滔不絕地介紹着家裡的每個成員試圖減少少年的陌生與害怕，“……阿福的手藝也許你該嘗嘗？順帶問一句，你喜歡蔬菜還有牛奶嗎？”

……

…

半天沒聽到回應的迪克奇怪地轉過了頭，卻見蕭清長一臉認真地聽着他講話，沒有走神和打瞌睡的舉動，但偏偏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

本來神情放松的迪克擰緊了眉毛。

該不會不會說話吧？！可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從未提起過這件事情，迪克不放心給不知道有沒有上飛機的陸任嘉發去了詢問的訊息，他又重新扭過頭耐心地和蕭清長進行溝通，“你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嗎？”

蕭清長愣愣地看着迪克，他眨了眨眼睛在迪克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搖頭。

“那你喜歡吃蔬菜嗎？”迪克又問。

上下晃動腦袋的蕭清長仍然是一副慢吞吞的模樣。

“牛奶呢？喜歡嗎？”迪克繼續問道。

蕭清長再次搖頭。

深呼吸的迪克撥通了布魯斯的電話，這件事情他認為必須第一時間通知對方的直系親屬，“我覺得你該做好心理準備，這孩子語言交流上似乎有些問題，”從車的後視鏡瞥見蕭清長自娛自樂玩得開心的迪克不得不補充道，“也許、我是說也許，他可能有自閉症。”

——這也是他們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沉默地等待着檢測結果出來的原因。

早早做完了檢查的蕭清長坐在中間的沙發上，他玩着阿爾弗雷德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益智玩具，自己一個人玩得也挺開心的。不知道是不是開始适應周圍這群陌生人的氣息，蕭清長看起來沒有剛進入韋恩莊園時的驚懼與害怕了，已經可以在其他人若有若無的注視下玩自己的玩具。

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傳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等待着結果的小鳥們紛紛擡起頭看向樓下走下來的男人，“布魯斯，結果怎麼樣？”

布魯斯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眉心，沒有得到充足睡眠又高速運轉的腦袋用疼痛來提醒使用它的主人注意休息，然而布魯斯此刻沒有一絲休息的想法，他把檢測結果先告訴其他人，“檢測結果上顯示蕭清長的聲道沒有問題，身體也是健康的，”

若隻是這樣他還能松口氣，隻要考慮請個足夠專業的引導師引導這孩子開口說話，偏偏最後又跳出來了一堆檢測不出來的亂碼。

“換了個機器分析後我發現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能量，這幅能量波動是電腦裡沒有登記過的、不屬于任何一個體系的魔法？具體是什麼還要更專業一點的人才能判斷。”

不過布魯斯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雖然很不想打斷老爺你的話，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老爺您是不是該和幾位少爺先把事情稍微放一下呢。”阿爾弗雷德站在客廳門口提醒着他們，他身邊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去的蕭清長，“對了，早上的牛奶還請老爺為新來的少爺做個榜樣全部喝光。”

以為自己找到了正當理由不喝牛奶的布魯斯：……

完全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蕭情長歪了歪腦袋，疑惑的目光在阿爾弗雷德和布魯斯之間來回晃悠，完全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重新低下頭，安靜地揪着自己的手指打發時間。

“父親。”自從蕭清長來到韋恩莊園後就十分沉默的達米安再也忍不住，他的視線從觀察了小半天的蕭清長身上收了回來，原本以為這是對方降低他戒心的小把戲的達米安經過這幾個小時的觀察後确認對方是真的低智，達米安問道，“您真的要養一個這樣的孩子在韋恩莊園嗎？”

“他連基礎的自理能力都沒有，别說哥譚，就是韋恩莊園都不能随意出入。”

“他是該被養在溫室裡的嬌弱花朵。”

達米安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