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要放手一試。”木禮鶴的眼神又燃起了希望。
“很有激情,很好。”
木禮鶴嘴角勾起:“畢竟,不試一試,就真的聽天由命了。我可不喜歡這樣。”
“那,小禮鶴,你聽說過藥王谷嗎?”
“我會一步步來,這次,暫時擊退了深淵在東部的陰謀,而很快,我會去尋找下一朵界之花。我會讓你的名字被銘記,世界樹的光輝籠罩,但我也會去嘗試改變悲劇的步伐。也會繼承父親的遺願,與深淵繼續對抗。直至我死,或者它亡。”
“我發誓,這一切我一定會做到。”
公玉青臉上多了一絲怒氣,随即她深吸一口氣,阖上眸子:“當然,害死你們的人,我一定也會要讓他死。”
蓦然,公玉青睜開了眼睛,目視着墓碑。
淚水悄然滑下,落在墓碑之下。
“隻是,我還是好想你們。”
公玉青将兩朵潔白的花朵放在墓碑前,它們的根部交織在一塊。
“這是蠻荒那邊特有的花朵,叫阿爾貝花。是一株叫做阿爾貝樹結出來的花兒。”
“黃沙漫天的地方,能有這麼潔白的花兒,真的很奇迹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小小一樣也喜歡說奇迹了。
“阿爾貝在蠻荒的意思,是古老和永恒。當時就覺得這花兒很像你們——當然不是在說你們古老,而是……你們在我心中永恒地活着。希望也能讓你們,在世界的另一邊,旅途一起走得更遠。”
在死後的世界平和的待着,或許比每日抵禦着強大的敵人,或者觀看無法更改的命運更舒服一些吧。
她如此期望着。
一朵花自墓碑下方緩緩長出,伸展開它美麗的白色花瓣。和墓碑下放着的兩朵阿爾貝花交相輝映。
花兒滴溜溜地轉起來,然後融入公玉青的本來的丹田處。
是另一朵界之花。
“這是……你們的回禮嗎?”
感受着丹田處兩朵界之花搖曳,她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風兒再次吹過,她仿佛在風中感受到了父母的懷抱。
“父王說,可以讓我去外面避一避風頭。最近王位搶奪争執太過厲害,允許我等待到這場争執結束之後再回來。”許不語回到寝宮,和雪長景說道。
雪長景颔首:“那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去西邊的水之國怎麼樣?”少女托臉看着他。
“怎麼想到去那裡?”雪長景望着她的雙眼。
“一直都沒有時間去那裡,以前在皇室又不能随便出門。”她坐在凳子上,晃動着雙腿,“好不容易有了正大光明的假期,還不如去看看。”
看着雪長景不是很有興趣的樣子,許不語眯起眼睛:“而且聽說那邊有個秘境要開門了哦?”
“你怎麼知道?”
“那個秘境可是水之國的盛事。咱們現在慢慢過去差不多來得及。”
雪長景擡眉:“這麼想讓我和你過去?”
“唔……”許不語癟嘴,“萬一路上又有黑影怎麼辦?你聯姻對象就涼涼了诶。
“說的很有道理。”雪長景假裝思索。
許不語眨眼:“有這麼通情達理還願意陪你去秘境的聯姻對象,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這次可别說我來和你搶秘境了。”雪長景終是妥協。
他也想去水之國的秘境逛逛,嗯對。
“不會說你了,嘻嘻。”許不語笑着跑走。
風再次揚起。
“我首先會好好活着,在沒有完成願望之前。”
“然後,更加的努力,不讓你們失望……”
公玉青對墓碑鞠了一躬,然後離去。
她向山下走,看到了月和夜天淵兩人,似乎也在一座墓碑前說着什麼。
是共同認識的故人嗎?她想。
“好了?”月先注意到了過來的青絲少女。
“暫且結束。”她對着月颔首。
夜天淵見狀也是點頭:“那就先回這邊的飛月閣吧。”
三人向山下走去,走在最後的公玉青往後看了一眼。
那邊的墓碑也不是一塊,而是兩塊,樸素,卻又緊緊相依。
“石岩,紅葉之墓”
上面這麼寫着。
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或許也是這裡戰死沙場的英雄吧。她想。
她回頭離去,跟着前方一男一女的身影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