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對我太好了點。
“槿言,槿言”白靳發現她愣神,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溫槿言回過神。
“想什麼呢?”
“我在想,白導你還有昨天的青提嗎?”溫槿言目光注視着白靳。
“.....有”
溫槿言手中拿着一盒洗幹淨的青提。青提大小不一,軟硬也不同。跟她今天上午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她拿起一顆比較硬的,咬了一半。酸澀味瞬間充斥在口腔中,分泌出生理唾液。溫槿言一張臉扭曲在一起,眼睛虛眯着,将口中的半顆吐進垃圾桶裡。
酸澀感還在口腔中彌漫,她就近拿起一瓶礦泉水,漱口。
好酸
感覺牙齒都被酸軟了。
所以顧晚笙就是這樣将一顆顆賣相不好又硬的青提挑出來,将水分飽滿的青提遞給她。
溫槿言坐在休息室裡面,靠在沙發椅背上,仰望着天花闆。肩線放松,一盒青提還攤在手心裡。
她們兩個隻是各取所需,她希望能從顧晚笙那裡得到感情線的提升,而顧晚笙則是貪圖她的皮相。她們兩個人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了解對方,隻用幾天時間就結婚組成一家人。
顧晚笙對所有人都好,她會看見工作人員口渴而遞上沒拆封過的水;也會和工作人員一樣坐在一個小闆凳上吃着十幾塊錢的盒飯;會虛心去請教别的演員;也會在有不知名的小演員過來請教時,耐心回複,幫她揣摩。盡管那個演員隻是飾演的一個宮女,隻有一句話,一個動作。
但她卻會拿出十二分的熱情和耐心。
演員本質上就應該是顧晚笙這樣吧
所以她也對自己很好,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電話聲音将溫槿言的思緒拉了回來,是蘇慕卿打來的。
“槿言,我找到了”
“發給我”溫槿言立馬坐端正。
溫槿言一邊查看着消息,一邊電話裡蘇慕卿的聲音不斷傳來“我們要去找她嗎?”
“嗯,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蘇慕卿聲音透露出疑惑。
“白靳在找一個獻唱新電影的主題曲的人選”
“我想推薦陸宛”溫槿言的眸光一點點變的淩厲“我要拉她入局”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白靳的心情很好。兩位主演一下午都是一次過,效率非常高。但她猶豫選唱主題曲的人選而開始焦頭爛額。
晚上的時候,白靳提早收工,她将主演和其他負責人拉到一個房間,商量用誰來唱比較合适。這部電影的獻唱人既要有名氣,又要有唱功,聲音也需要比較符合電影感。
幾人各有千秋,到最後也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白靳頭大,今天晚上的交流算是白搭了。
也不是沒有歌手來自薦過,要麼聲音不符合,要麼感情太直闆。
總之,沒有她心裡想要的感覺。
顧晚笙回到房間的時候,溫槿言正在吹頭發,她走過去順手拿過,替她吹。
溫槿言道了聲謝謝。
顧晚笙半開玩笑“溫槿言,你能不跟我這麼客氣嗎?”
“好”溫槿言點點頭。
顧晚笙被氣笑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換另一個方式表示感謝。”
溫槿言低下眉,看着手心,沒說話。等吹風機的聲音停下的時候,轉身,輕輕在顧晚笙的臉上印下一個吻。
“這個?”溫槿言半歪着頭,等待顧晚笙的答案。
顧晚笙怔了兩秒,眉眼慢慢舒展開。她将吹風機的線纏繞上,低低的應了聲。
“嗯”
浴室内響起水聲,顧晚笙出來時,房間的燈已經關上了,隻留了一盞小夜燈。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床的另一側躺下。
側着身子看着女人的睡顔
睡這麼熟啊。
顧晚笙就這昏暗的燈光,悄悄伸手勾住溫槿言裸露在外面的手指。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個行為有點偷偷摸摸的,她被自己氣笑
自己的老婆幹嘛這麼偷摸
勾着溫槿言小尾指的手松開,改為将她的整個手背握在手心裡。
翌日,溫槿言來到片場。看見白靳愁眉苦臉坐在一旁看着手裡的資料,連監視器都是副導演在看。
她看了眼片場,場上沒有顧晚笙的身影,應該是還沒有到她的戲份。
“白導”她喊了聲,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嗯”白靳看了她一眼,應了聲,随後繼續翻動資料。
“還在為選唱電影的人嗎?”溫槿言盯着白靳手中的資料。
“是啊”白靳歎氣,連手中的資料都不想翻了。
這些資料要麼是資本遞過來的,沒唱功;要麼是自己自薦過來的但聲音不适合。
“我有一個人選”溫槿言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