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放的什麼歌?”溫槿言一臉嫌棄的表情。
“罵狗的”蘇慕卿說完心情舒暢,發動汽車,比對面車先開動。
溫槿言“???”所以,誰是狗?
兩人來到一家中式餐廳,蘇慕卿将點的菜名報給服務員,還特意的叮囑服務員“不要放辣椒”
她不需要問溫槿言吃什麼,她早就知道了溫槿言的口味。
溫槿言用熱水涮筷子,遞給蘇慕卿。
兩人等菜時,各自玩手機。
等吃完飯,溫槿言開口提醒讓蘇慕卿送她回她自己的公寓。
蘇慕卿疑惑“怎麼不回你們兩個人的婚房睡?”
溫槿言隻是以要拿東西為理由搪塞過去,也不知道蘇慕卿看出來沒有。
路上,蘇慕卿說“聽說蕭涉跟組的拍戲也拍完了,照的時間應該也是過年檔上映。到時候我請我們組的人都去看顧老師演的電影,給顧老師拉票”
蕭涉跟進的劇組肯定會再過年檔前大肆宣揚電影。
“她有實力,不需要這些”溫槿言摘下眼鏡,取下一張濕巾紙,擦拭鏡片。
“你就這麼相信?”蘇慕卿打趣。
“不應該相信嗎?她的演技是經過時間的沉澱而出,實力有目共睹。觀衆們更喜歡的是演技,是電影表達的情感,而不僅僅是因為過分的宣揚而去。”
溫槿言慢條斯理的戴上眼鏡,鏡片下的琥珀眸子在夜色中看不清。
“我不是懷疑顧老師的演技。而是我作為你的朋友,帶着我組的人去看你妻子的電影。你覺得顧老師會作何感想?”
蘇慕卿在開車,沒看溫槿言的神色也知道那人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平靜如水,隻有那件事能調動她的情緒,也隻有那件事蘇慕卿能感覺到溫槿言會擁有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該有的情緒波動。盡管情緒波動參雜着憤怒。
“你在江城沒什麼人,我是你的朋友,這麼多年,槿言,雖然我們沒有親緣關系,但你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你們結婚,顧老師身後有家人,她們是顧老師在你們中間的砝碼,有什麼事也會傾向于她。側重點在她。而我是你的砝碼。”
“我雖然沒有顧老師家有錢,但請小組看電影會讓顧老師覺得是因為你的原因。假如後來你們有什麼矛盾,我希望你的後背會安心依靠,而不是無依無靠。”
溫槿言聽在耳朵裡,一個個字卻落在了她心裡。
她輕輕的眨了下眼,打趣“怎麼突然這麼肉麻了”
“你就當我是夜晚情感迸發吧”蘇慕卿停在斑馬線外,看向一旁。
濃郁的夜色中,車窗外一座座高樓,每家每戶燈火通明,皆有歸宿。可溫槿言并沒有,她住的地方對她來說隻是一個短暫休息,能夠維持她生活機理的一個地方,僅此而已。
房屋内沒有煙火氣,沒有綠植,甚至裝修都隻是一個簡單的白調,隻是因為方便。
“綠燈了”溫槿言溫聲提醒。
“晚上的确容易emon”蘇慕卿歎息,開車。
車子來到溫槿言的公寓大門口,溫槿言下車。
“早點睡覺”蘇慕卿道别。
“注意安全”
溫槿言來到十一層,打開許久沒進入的房門。房間還是和她離開前一樣,她定期會請家政阿姨來打掃,所以房間還是一塵不染。
溫槿言将外套丢在沙發上,去卧室拿上睡衣,走進浴室。
浴室内瞬間充斥水聲,熱氣彌漫,水流從肌膚中流淌。
回那個家是因為有顧晚笙在,她要履行職責,而現在顧晚笙在外,她也沒什麼理由要待在顧晚笙的家裡。
溫槿言洗完澡出來,吹幹頭發,上床。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溫槿言第五次睜開眼,起身,從包裡面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兩顆白色藥丸,混着水咽下。
再次睡下前看了眼時間
3:14
又複發了。
九月中旬,天氣轉涼。溫槿言穿了件白襯衫,外面套了件橘色針織衫,底下配的是深藍色的闊腿褲,一雙短靴。
她人站在機場門前,襯的整個人身姿筆直。
幾個小時前,她決定要去找顧晚笙,沒有顧晚笙她實在是睡不着。
顧晚笙是她的良藥,亦是解藥。
之前顧晚笙将行程全部告訴她,所以她偷偷的來找顧晚笙。
溫槿言搓了搓手,望着天。
天氣涼的這麼厲害,今年江城會下雪麼?印象中,她回來之後,江城似乎沒下過雪,倒是她出事的那一年,下了鵝毛大雪。
溫槿言拿着機票去往檢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