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盛粥了”溫槿言舔了舔幹澀的唇,她有一點想喝水。
“你們倆體力夠好的啊,做到現在。”蘇慕卿揶揄。
溫槿言說:“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什麼?”
蘇慕卿啧了聲,談起正事:“季以白不是快出院了嘛,我想找個時間,我們一起聚聚。你問問你家顧老師來不來,地點就在我們家”
溫槿言背靠着不舒服,身子往被子裡面縮,側着身,聲音軟綿綿的“好”
蘇慕卿又啧了一聲:“槿言,你好0啊。哎,顧老師技術這麼好的嘛?你們這麼久,玩的什麼?”
玩的什麼?玩的她自己,翻來覆去的那種。
溫槿言:“技術還可以,玩我”
電話那頭“噗”的一聲笑出來“槿言,我現在都能想象到你說這話的表情是多麼到一本正經。”
身旁的光突然暗淡了下來,溫槿言擡眼,顧晚笙已經端着粥放到床頭櫃上面而後将被子一角往上面拉,蓋過她滿肩痕迹。溫槿言收回視線:“不聊了,我要喝粥了”
“是有什麼事?”顧晚笙看着溫槿言坐起身穿上毛衣,伸手去拿衣帽間的羽絨服,披在她身上。
溫槿言穿好衣服,回複“是蘇慕卿的電話。她說季以白,也就是她女朋友,前幾天生病最近快出院了就想着想請我們去吃飯,就在她們家裡面,她讓我問問你的意見。”
溫槿言下床,坐在貴妃椅上拿過粥小口喝,顧晚笙貼心的拿過靠墊放在她的背脊處。
“我可以啊”顧晚笙爽快答應。
“那我等會給她回個準信。”
喝完粥,溫槿言站起身去客廳處站着消食,顧晚笙怕她無聊,打開電視,親了親她嘴角才去書房中讀劇本。
溫槿言拿着遙控闆翻來覆去的換了幾個頻道都沒有什麼好看的,再一次換頻,剛好落在了片頭上,電視的左上方緩緩飄過“編劇:蕭涉”四個大字,啪的關上電視。
她閉上眼,幾秒後踩着拖鞋上樓,走到卧室将筆記本電腦帶上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房間。
那是書房。
顧晚笙正在看劇本,房門被人輕輕打開,溫槿言把電腦放在她對面,說:“我來寫小說”
*
等到晚上,顧晚笙放下劇本和筆,起身走了幾步,來到溫槿言身後,圈住她“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溫槿言身子往後一躺,頭往上,望進顧晚笙的眼裡面,鏡片被取下來,顧晚笙揉了揉她眉心。
“吃什麼呀?”
溫槿言盯着她,想到了蘇慕卿在電話中打給她的話,鬼迷心竅的說“你”
顧晚笙一愣,溫槿言又一愣。溫槿言清嗓子“面吧,剛喝了粥不想吃飯了”
顧晚笙應下,直起身,溫槿言看到她的耳朵紅了,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顧晚笙重新彎下腰“怎麼了?”
溫槿言握上那隻通紅的耳垂,笑出聲“摸摸”
想摸摸你的耳垂是不是很燙,和我的心一樣燙。
顧晚笙臉上閃過羞澀,她反手握住她的手,問“軟嗎?”
溫槿言用了些力,本就紅豔的耳垂更加鮮豔,顧晚笙故意哼了一聲,溫槿言手一頓,顧晚笙拉着她的手繼續揉捏,聲音充滿誘惑又一遍問:“軟嗎?”
她像是在問她的耳垂,又像是在問她其他的。
今天下午的時候,顧晚笙也是拉着她的手放在她身上,問她“軟嗎?”
溫槿言臉發燙燒到耳根子,她抽回手。顧晚笙直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句很小但清晰的話
“軟”
顧晚笙回頭,書房的燈要比樓道的光要明亮一點,她站在門口,光與暗的交界處,回頭,陰影在身後,讓她的面容更加清晰,她坦蕩的邀請“那今晚還可以繼續嗎?”
隐秘卻直白的話語,本應該是矛盾的,從顧晚笙口中說出來卻是一點都不失違和感。
她留下邀請,等待心屬之人的回應。
溫槿言戴上眼鏡,食指敲在大理石台面上,一下,兩下,三下,時間不長,等到第四下還沒有落下去的時候,她把邀請留下,留在心中,等顧晚笙離開的時候,放入紙上,用文字宣洩浪漫又羞澀的情感。
她把紙張放入面前的書面上,等待她親手翻看。
兩人吃過面,顧晚笙果然去書房,書面上放着折疊好的紙張,她翻開
紙張上,字迹娟秀,行雲流水,飄逸又不失力度
“今晚希望共赴春色”
紙張右下角落筆一個“木”字。
顧晚笙笑,将褶皺捋平,找了個好角度拍照,然後細緻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