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沉默的站起來,一把拎住艾普羅斯拖到門口一丢,随後,大門冷酷無情的關閉,再也沒有打開。
“喂,等等啊,我還沒查完這裡的書呢。”,艾普羅斯不死心的敲着門,希望再把弗拉德煩的給他開門。
“這裡的書我全都看過了,裡面沒有你想要的,記錄那個神殿的事情。”,弗拉德最終還是開了門,留下這一句後迅速關門。
可惜被早有準備的艾普羅斯一把抓住,當然,人類是比不過異種的力量的,門慢慢的關上,艾普羅斯卻一直用手擋着。
最終,到達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弗拉德先放棄了。
“你不怕被夾到手嗎?”,弗拉德無奈的看着為了跟他角力,整個人都坐在地上的艾普羅斯,“那會很痛的。”
“是嗎?隻要能讓你開門,這點事都無所謂。”,艾普羅斯擡頭看他,那雙明明和他同樣的紅瞳莫名有些非人感,“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犧牲,不是嗎?”
弗拉德看着他,直到艾普羅斯站了起來,他拍拍身上的灰對弗拉德笑得燦爛,“門都開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不用,就到外面說吧。”,弗拉德往前走了一步,順手把門關上了,他上下打量着艾普羅斯,“其實,我很好奇,在凡柯納的時候,你是因為什麼要來針對我的。”
“那些反抗者大部分是因為自己或者家人被注射了血清,而那個記者,則是因為正義感,那麼你是為了什麼?”
“在我看來你不是多正義的人,他人的死活似乎也與你無關,那麼,你是因為什麼來阻止我?”
是受人指使,還是……
“哦,這個啊,很簡單。”,艾普羅斯毫不疑遲的告訴了弗拉德他在盧勒城的事情,“本來我都要殺了他的,結果因為你的東西,我又花了很長的時間去解決他,還害的我被通緝了,就是因為這個。”
“……”
時間如果能倒流,要是知道艾普羅斯會來凡柯納的原因,那弗拉德一定會先艾普羅斯一步把那個亂用血清在盧勒搗亂的家夥捅死。
不過也幸好,艾普羅斯沒有多想,不然的話……
“我借的書都沒有關于神殿的記載,那你為什麼不去圖書館看看呢?”,弗拉德笑着看他,特意提了一嘴。
“赫洛德殿下似乎一直在圖書館裡,他可能會知道點什麼。”
看着艾普羅斯離去的背影,弗拉德松了一口氣,關上門,繼續他的看書大業。
而在另一邊,睡飽了的舒陵也來到了安頓傷員的地方。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大部分傷員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隻需要等後期的恢複就行了。
“哥哥姐姐嗎,有沒有事情要我做了?”,舒陵熟練的走過去問,已經準備好了随時要啟動能力,“我感覺我現在能治療一百個病人,不,是兩百個。”
穿長袍的醫師們對視了一下,有人站出來提議,“不用了,比起治療病人,請你先去勸勸卡梅倫殿下吧。”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舒陵還是不死心的問。
“不用。”,留着白胡子的莫爾斯說,“你的能力主要是促進傷口愈合的速度,現在大部分傷患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而且,我們不能讓客人再為我們勞累了。”
“哦,那好吧。”,舒陵有些遺憾,剛要走,卻被莫爾斯拉住了,“舒陵小姐,你去勸勸卡梅倫殿下吧,我們已經說不動他了。”
“他現在的狀态……很糟糕。”
找到卡梅倫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傷員躺在一旁的床上,擔心的看着似乎在喃喃自語的卡梅倫。
他看着傷員的方向,像是在問又像是在喃喃自語,“請問你還要什麼幫助,會不會感覺手很痛,會不會感覺頭暈?”
傷員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沒了一半的手臂,不确定的回答,“我現在感覺很好,沒什麼問題。您先去休息一下吧。”
“不行!”,卡梅倫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要是你有什麼異常怎麼辦?”
“卡梅倫?”,舒陵驚訝的問,“你還好吧。”
卡梅倫下意識抹了一把臉,強撐着笑臉看她,“我感覺現在很好,沒什麼問題。”
“是嗎?”
怎麼感覺下一秒他就要猝死了的樣子。
咚咚——
一個渾身穿着銀色盔甲的人敲響了門,他有着一頭如火焰般熾熱的紅發,臉上滿是疲憊。
“卡梅倫殿下,國王有命令。”
“我在。”,卡梅倫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
“國王陛下禁止你再繼續幫忙救助傷員以及幹擾騎士團的工作了。”,歐文說道,“特意命令我來告知你這件事。”
“怎麼會?”,卡梅倫不敢置信的問,“我不能放棄他們,他們需要幫助。尼厄的子民們在受難,我怎麼可能會無動于衷?”
歐文那快要麻木的大腦回憶了國王說的話,如果卡梅倫殿下拒不配合還試圖講道理來反對的話應該……
“卡梅倫殿下,國王的命令是絕對的!”
“失禮了。”
歐文幾乎是瞬間出現在卡梅倫的背後,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一下把他打暈了。
卡梅倫明明已經反應了過來,可疲憊的身體卻不聽使喚,動作無比遲緩,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打暈過去。
昏迷前,他似乎聽見了歐文的話。
“國王陛下說,如果你有什麼疑問,醒來後可以去找他,但現在,還請你好好的睡一覺。”
打暈卡梅倫後,歐文把他背了起來,臨走前,他扭頭看向舒陵,點頭緻意。
“對了,國王陛下說,感謝你對尼厄做出的善舉,這是王國寶庫的鑰匙。想要什麼都可以在裡面拿。”
一把金色的鑰匙被遞到了舒陵面前,看着面前金光閃閃的鑰匙,舒陵下意識伸出了手。
“啊?”,她感覺有些不真實。
“想要什麼都可以的。”,歐文對她笑了笑,“就算全部搬空也可以。”
等到他們走後,舒陵還愣在原地,他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目睹全程的傷員。
“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傷員認真的說,“那裡面挺多好東西的,甚至還有學習德爾塔文字的典籍,黃金更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舒陵認真的看向那金黃的鑰匙,随後她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等下,你怎麼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傷員沒回答她,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我得先走了,還要去開會呢。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等下,别這麼看我。”,頂着舒陵驚訝的眼神,傷員下意識反問,“我是斷了手又不是斷了腳了,會走路這麼讓人震驚嗎?”
“不是,等等。”,舒陵連忙攔住他,“你現在才剛死裡逃生,身上還有很多傷沒好全,随便活動可能會……”
“沒事。”,傷員不以為意的走了出去,沒走幾步,一口血從他嘴裡吐了出來,“經曆的多了,你就會發現,這根本不算事。”
舒陵沒能攔住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傷員離去。她氣憤的跺腳,連忙去找醫師來,試圖勸回這個好像随時快死的人。
可等他們回到原地的時候,傷員早不知道去哪了。
醫師倒是見怪不怪,“最近這種情況發生的挺多的,說實話,還方便我們了呢。”
“也不知道這些家夥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