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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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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忱璧又道:“父皇,禮部尚書空着有幾日了,忠毅伯升任禮部尚書吧。”

忠毅伯被憋住,他是想做吏部尚書可不是禮部尚書,禮部尚書對他差不多就是個雞肋,可還沒等他委婉地推辭掉,太上皇就同意了,忠毅伯郁悶地站起來謝恩。

然而忠毅伯眼中的雞肋,蒙侍郎還挺想争一争的,結果還沒争呢,人選就落定了,這人還更讓他糾結,這位可比之前的佟尚書愛整事多了,總覺得禮部今後沒消停了。

皇帝還毫不含糊地把承諾兌現了,晏霁之升任吏部左侍郎,看得真是許許多多人眼紅,忠毅伯更不是滋味,都想懷疑皇帝是不是在對他明升暗降。

“既然霁之調往吏部了,他之前工部郎中的位置空了出來。”嬴忱璧還似乎毫不在意被衆人察覺他的用意更不厚此薄彼地點晉王:“七弟,你看誰來補這個缺好?”

懂得都懂,皇帝啥意思,晉王又不瞎豈能看不懂,隻不過他也覺得此人再合适不過了:“皇兄,齊州通判馮驚珏才華橫溢年輕有為,不如就把他調進京來吧。”

皇帝笑意燦爛:“好,吏部派調令吧。”

好事者們瞧向英王世子,晏霁之再瞟瞟皇帝,真覺得皇帝小心眼。

太上皇緊接着吩咐:“散了吧。”

莊太妃忍住,和衆人一起告退,北境,昌隆侯還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她不急。

虢王又擡眼皮看眼太上皇,按住妻兒在最後走。皇帝和太上皇看在眼裡,沒走遠的人們都看在眼中,霍雄鷹和薛述嘉這些年輕的都想嫌他不長腦了,聖人允了,霍家也砍都砍了,你還想要去膈應膈應,你是嫌太上皇給虢王府的恩寵多嗎?

章醇郡主找婆母說想回娘家住兩天,護國公夫人很好說話,還寬慰長媳莫憂心。

蕭灼灼跟着伯母走時又忍不住去看他姐姐的頭顱,多看一眼都是心慌亂。

内侍們把小朱太妃的屍體運走,再将殿内血污清理潔淨後盡數退下。

臣下們散盡,仿佛把宴飲時的人煙氣息也帶走了,殿内唯餘皇帝和太上皇,空蕩蕩的,缤紛閃爍裡的皇家錦繡殿閣在漆黑的夜裡竟也生出幾絲荒涼來。

皇帝嬴忱璧勸:“父皇,夜深了,今夜就留下吧。”

“不了,皇帝想檢閱南北前線的戰力就傳令下去吧。”太上皇神色瞧不出情緒,嬴忱璧可清楚他爹怒着呢,剛剛估計剁了虢王的心都有。

虢王臨走都還要顯擺他和朱家交好啊!

非要挨到最後走讓太上皇看個夠朱氏的血泊和殘臂,虢王這是多大怨啊?

且不論太上皇對虢王府多年恩寵,一有處置,虢王就變成副受不得的嘴臉有多難看,你虢王府和朱家這姻親做的不是堪比陌生人嗎,輪得到你來給朱氏女出頭嗎?

所以,虢王府和朱家疏遠就是裝得,虢王府和朱家私交甚好,是吧?!

太上皇可不得火冒三丈麼!

他才怒叱過皇帝污蔑昌隆侯,今夜就被打臉都不提了,他親手養出來兩個反賊啊!

倘若虢王府和朱家這姻親做的确實堪比陌生人,虢王不清楚朱家今夜做的事,朱家還能是沖着霍家,是意在拿下京畿大營乃至想登頂當朝第一豪族,可虢王清楚啊!

虢王甚至還生怕他看不見,一再顯擺虢王府和朱家交情匪淺!

人前裝得堪比陌生人,暗中交好,虢王和昌隆侯什麼意思呀?他若是再不生防範之心,他就是嫌活膩了!既然要防範,對于皇帝的密報必須是甯可錯信都絕不放過,那麼,昌隆侯想侵吞北境想拿下霍家想将京畿大營收入囊中,心思還不夠明了嗎?

所以,朱家今夜是沖着皇帝和他這個太上皇來的。

他們想造反!太上皇怒得,顧不得深夜都要今日事今日畢。

“授康二十八年,定襄之圍,皇兒猜得會否早了些?”太上皇盡量冷靜。

“孩兒在想昌隆侯何以會找上虢王?”嬴忱璧懂,太上皇不想把長兄的遺孤扯進去,若他們是正徽年間生出的心思,還能拿晉王來遮掩。可若是授康二十八年時,恒山王少不了,肅宗皇帝的嫡長孫,愍文太子的嫡長子,昌隆侯需要這面大旗。

“朕懷疑是皇祖父還在時虢王府就有心思了,五十多年都沒把這份心思放掉。”

“你皇祖父還在時?”太上皇錯愕:“不能吧,虢王府能這麼窩囊?”

嬴忱璧莫名噎下,輕咳聲,剖析道:“父皇試想,授康十八年以前,虢王府在宗親中并不起眼,您有的是親兄弟,昌隆侯若是想攀附怎會相中虢王府?

故而,朕猜是虢王府早有反心,昌隆侯窺測出了虢王的反心想拿來做箭靶,可現在這個虢王隻是父皇您的堂弟呀,是以朕傾向于是先虢王留下來的心思。”

這思路沒問題,正是沒問題,太上皇才都忍不住被噎下,憋五十多年還父子相承地憋,虢王府怎麼不窩囊死算了!太上皇略過問:“皇帝想把恒山王算進去?”

“孩兒明白父皇您顧念長兄,于心不忍。”嬴忱璧走到太上皇身側,蹲下,以一個孩兒對父親的孺慕仰賴之情握住父親的手臂,面含苦澀悲戚:“可爹爹想過沒有,若非授康十九年的變故,您都未必會給朱家那份潑天榮寵,能有他們的出頭之日嗎?”

太上皇瞳孔一縮,猶如被一箭穿心,他反手就抓住皇帝的手腕。

嬴忱璧低低頭:“讓死士今夜走趟虢王府看看虢王爺吧。”

沉默下,太上皇應好,他閉閉眼睛,把令他慌亂的思緒壓到心底深處,過會兒又應聲好,撐着桌案想站起來險些撐不起來,嬴忱璧連忙去扶,太上皇搭着皇兒的手臂站起來,神情已經恢複平和了,他拍拍皇帝兒子的手,溫和道:“不用送父皇了。”

嬴忱璧颔首,送父親到殿外,目送父皇遠去,他擡頭,看見滿天星輝已黯淡。

景福殿的變故傳開,翁嫔心肝顫十顫,忙從搖籃床裡把小皇子抱起來,抱着她的小皇子拼命讓自己高興,她必須要高興,她不能讓霍貴妃對她和小皇子有芥蒂。

杭修媛正相反,興奮地趕去椒房殿,不想郭皇後歇下了,隻好明晚再來。

鞠太妃一邁進甯壽宮的大門就被阮太妃拽着走,蜀王撒的密報,沒被太上皇收走的漏網之魚已經傳過來,可算是讓她們這群渾渾噩噩的太妃長見識了!

整座甯壽宮和慈壽宮都掀起驚濤駭浪,今夜就要讓姬太妃過來對質。

除了要被瞞住的兩位,都在了,她們不是人人都有過孕,但誰都不想做傻子。

鞠太妃走到甯壽宮最偏僻的屋子,事情搞明白,怒得眼睛都要噴火了,姬太妃一到,她抓起那份密報就問:“蜀王這消息真的假的,是他編造的還是他真收到消息了?”

小屋暗沉偏讓人覺得甚亮,是四十多位太妃的心火在滾滾灼燒。

“鞠太妃不該心中有數嗎?”姬太妃與她們四十多位相對而站,氣勢反而更有壓倒向:“朱家女不能生,她們能願意看着别的嫔妃生嗎?莊太妃與你交好,相當于把郢國公府收入她的囊中了,她能讓你有皇子讓鞠家有自己的皇子外孫嗎?”

“啪!!”鞠太妃一掌拍在破損的桌上,毛發倒豎渾身的騰騰殺氣幾欲沖破這間小破屋:“你最好别讓我發現你是在挑撥離間故意蠱惑我!”

“誰還攔着不讓你們查了嗎?”姬太妃笑聲,轉身欲走時,田太妃喊住她:“姬姐姐,聖人怎麼會任由霍家打殺小朱太妃姐妹,你知道吧?”

“以田太妃看,昌隆侯的心已經多大了?”

語畢,姬太妃即走。

田太妃怔下喃喃:“想拿下北境,還想染指京畿大營,莫非?”

曹太妃猛地拉住她,勸道:“鞠姐姐、田姐姐,夜深了,明日再議吧?”

衆人看向鞠太妃,至少現在表面是以鞠太妃為尊,鞠太妃憋着怒火嗯了聲。

宮外

霍擎率家眷回到自家,把霍漓江叫到他屋裡,糾正件事:“爹猜錯了,朱存焳的反心沒有蜀王和國師推波助瀾,是爹小看姬沛了,姬沛會殺不了朱存焳嗎?

姬沛不是不殺,是他在彭山時就看出朱存焳有反骨,蜀王在一日,朱存焳就不能安心、更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交托于表兄,所以,姬沛留下了朱存焳。”

霍漓江無所謂:“您還有事嗎?”

“你想過昌隆侯身邊的姬氏族人到底向着誰嗎?”霍擎笑了:“屠族的仇啊,他們隻是和姬沛有沖突隻是想拿到家族祖傳的寶物吧,他們是想引外人來屠族嗎?近乎阖族盡滅,這個仇難道不是他們的?蜀王和國師當真殺不了這些叛徒還是另有玄機?”

“就算有玄機,至于耗二十多年嗎?”霍漓江對于這個都能磨死他的忍耐勁兒就想飙髒話:“二十四年啊,耗着二十四年死活不報仇,他們居然還沒忘記要報仇,我都覺得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隻為讓聖人親眼看看他養出個反賊來,至于嗎?”

“見到他們時你親自問問吧,爹有預感,不隻是蜀王,他們都想見見靈渠。”

蕭灼灼是住在晏家的,一到英王府,她跑回屋拿了銀票就奔向蔚然居。

奴婢們退下,蕭灼灼再難按捺,整個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跟他說呀,難道我跟他說,我還沒反應過來,蜀王就把你姐姐的頭給砍了嗎?”

對于這個瘟神,晏霁之看在銀兩的份兒上,忍了:“付賬。”

蕭灼灼憤憤把銀票拍在桌上,她被這倒黴的欠債都猜到了,這是請他出主意的花銷,一個世家公子怎麼就能斤斤計較到這種份上呢,掉錢眼裡算了。

晏霁之表示:“不夠。”

“這是一千兩!”蕭灼灼抓狂:“你還吐字成金啊,一千兩買個商量都不夠?”

“子時了,還得彌補我的睡眠損失。”晏霁之很公道的标價,蕭灼灼:“……”忍住拍死他的沖動,蕭灼灼再拍一千兩銀票在桌上:“夠了吧?”

“霍舒窈可是你的堂嫂。”晏霁之有道德的拿錢辦事,蕭灼灼沒轉過彎:“這還用你說,我是來請你幫我想辦法的不是來跟你唠嗑的,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呀。”

“朱家和霍家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想做朱家婦,你還能面對霍舒窈這位堂嫂嗎?甚至,你還能面對堂兄乃至是你大伯一家嗎?你想過你爹娘該怎麼做人嗎?”

蕭灼灼愣住。

“想好了就請便吧。”晏霁之逐客,蕭灼灼不是什麼都不管不顧非要做朱家婦,隻是:“可朱家出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跟他斷呀?我們都說好了,我明年會嫁給他,我若是突然反悔還是在朱家遇到危難時反悔,我還怎麼在他面前做人呀?”

“難道他都不替你着想嗎?”晏霁之理所當然反問。

“他當然替我着想,隻是,隻是——”隻是蕭灼灼下意識知道他會責怪她。

“隻是仍然會奚落你譏諷你,必要壓得你在他面前擡不起頭。”晏霁之好笑:“蕭灼灼,你既然都清楚他必定會因他姐姐的死遷怒你,你還看不清他的面目嗎?”

“可是,可是,可是我都沒攔呀。”蕭灼灼苦笑:“這我沒法跟他解釋。”

“你以什麼立場攔?”晏霁之問。

“我——”蕭灼灼語塞,她是沒立場攔,可她更清楚,她不攔,她沒法面對他。

“像今夜這種情況,你應該挺身而出否則便是你對不住他,這樣的想法,應該是他灌輸給你而不是你本身能有的吧?都這麼引導你了,他還能是替你着想嗎?”

晏霁之循循善誘:“蕭灼灼,你當前的名聲差但好歹還算性情中人,若你們的秘密捅破,你還能有名聲可言嗎?魏王府任逍的名聲都能比你強了。

你今夜若是站出來為他姐姐擋在霍家面前,你的家人,甚至你蕭家族中的姐妹們,誰還能做人?你妹妹比你小五歲,要議親了,你今夜若是站了出來,會不會害得你親妹妹落個受盡白眼嫌棄,這些是他想不到嗎,還是他實則不在意你的好壞?”

“可是、可是——”蕭灼灼掙紮得幾近要哭,她不是沒有感覺,可這是她的情窦初開啊讓她怎麼相信真相那麼不堪:“可我若是那麼跟他說,我不成隻顧自己了嗎?”

“他若因此奚落你,他不是隻顧自己嗎?”晏霁之看這蕭灼灼是有多蠢啊。

“可他姐姐畢竟死了呀。”這一點,蕭灼灼繞不過去。

“朱家做了什麼事?”晏霁之倏然怒起:“這種事做出來還能輕拿輕放嗎?”

“可是又不是不讓霍家計較,霍家想從朱家拿什麼好處不行,何必非得鬧出人命,何況霍家都攔住了,霍貴妃又沒出事——”蕭灼灼抱怨着被晏霁之打斷:“滾!”

“我跟你說認真的——”

“在我想把你扔給個乞丐之前,滾!”晏霁之俊臉冰封,眼底殺氣浮顯:“你既覺得朱家今夜做的事可以諒解,你若惹怒我,我當然該以此來對你略施薄懲,你認為這不算什麼呀。霍家防住了,霍貴妃沒事,你今夜若是惹怒我可沒人能救你。”

蕭灼灼定定心神讓自己穩住,晏霁之吐第三個滾字,蕭灼灼灰溜溜地跑了。

晏霁之喊婢女進花廳來,吩咐:“把這兩張銀票拿去花園燒掉,我會讓晏諾陪你去,你把銀票燒掉後洗淨再回,這兩張銀票的一絲灰燼都不要帶進蔚然居。”

丫鬟領命退下。

窗外的星月已沒了蹤迹,隻是晏霁之仍倚窗念過嫌他挑剔的人兒才離去。

梅鬥才知他是被當做幌子來的,孟怋乂私下獻了這麼一個大計?

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連夜趕到虢王府、見到虢王,還未多言,一名染血的甲衛闖入,他顧不得眼生不眼生,忙按住問:“何事?”

“沒了,全沒了,侯爺在禁軍中的人全都被拔起了。”說完,暗釘咽下最後口氣,氣絕而亡,梅鬥先生眼神微變,下刻又有暗釘來報,他們在神策軍中的人全部覆滅。

虢王驚怒地撐着桌案從椅中霍然立起:“一百多,一百三十多人啊,全沒了?”

梅鬥再看眼死去的眼線,肯定道:“他不是逃出來的,是皇帝放他過來的。”

“先生,一百三十多人啊,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虢王不能接受。

禁軍中八十多人,神策軍中五十多人,都是好不容易安排進去的。

“那就不是一夜之間,皇帝和霍家早就有數了。”梅鬥猜測:“皇帝剛登基時就放出八千名宮人把大批眼線都送出宮了,皇帝連宮人中都忍不了有多少眼線,何況是禁軍中,皇帝這幾年應該是把侯爺的人都摸清楚了,隻是一直沒動作而已。”

虢王恨得一拳頭砸在書案上,絲毫不覺得他的着眼小:“早知道,早知道聖人挑他時就該攔住,眼下若是簡郡王,一個十來歲的孩童還能有這些麻煩嗎?”

梅鬥連揪個錯處的心思都沒有,班家若是吃素的還能出位丞相嗎?

“太上皇當真改主意了,不動護國公,改讓安西衆将回京?”

“嗯!”虢王氣息雖還重的很,提及此事總算沒那麼火大了:“還好,聖人總算想起可以讓魏王和皇帝相互轄制。”虢王譏诮,不管怎麼換不還是他的人麼。

梅鬥皺眉:“太上皇怎麼會突然改主意?”

屋内,琉璃燈罩映射着絢爛;屋外,劍氣寒光隐沒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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