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主到——”
次日,玉王府門口,冷月欣坐在馬車内,聽着外面的聲音。
冷月依不解:“不是回張家嗎?怎麼來玉王府了?”
冷月欣閉目養神,不搭話。
白芷在外面指揮:“做事都麻利些。”
一隊府兵懷裡抱着一大桶火油倒在玉王府裡,每一個地方都有。
玉王在門口站着,不明所以:“公主這是何意?”
玉王是親王,見到冷月欣可以不跪,但别人可不行。
冷月欣不出面不發話,玉王府一衆人就這麼跪着。
“這是在幹什麼?”
冷月依本來老老實實的裝鹌鹑,突然聽到一道邪邪的聲音從車門口傳來。
“見過冥王殿下。”
冷月欣本來都打算下車了,聽到這又坐回去了,敲了兩下車門示意。
白茶掀起車簾,點頭示意。
白茶揚聲道:“聽聞王爺半個月前找人打聽了我們家二小姐的事,不知道王爺打聽到什麼了?”
玉王額頭直冒冷汗:“這……這怎麼可能?”
這件事玉王自認為做的隐秘,是怎麼被發現的?
白茶:“怎麼,王爺這話是說,我們小姐說錯了?”
玉王慌了:“誣陷!絕對是誣陷!”
白茶:“誣陷?王爺的意思是,是小姐冤枉您?”
說着,白茶拿出一個黃金令牌:“見此令牌如見天子,玉王,你還不跪?”
玉王單膝跪地。
嘭。
公主府府兵對着玉王直着的一條腿踹過去。
白茶冷笑:“哼,玉王本事挺大的,見天子還敢單跪。”
玉王據理力争:“當今天子是本王皇兄,本王與陛下血濃于水,單跪有何不可?”
玄冥插嘴:“皇叔這話可不對,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有别才能共治天下。否則,君臣亂套,天下豈不大亂?”
冷月依低聲問:“你現在還不下去嗎?”
冷月欣依舊閉着眼,理都不理冷月依。冷月依識趣閉嘴。
玉王還想再說什麼,但白茶不給機會:“來人,放火。”
玉王大怒:“你要燒本王王府?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做?本王可是親王!”
“本宮。”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白茶已經擺平不了了,冷月欣十分适時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令在場所有人聽清。
冷月依暗歎:果然,真人不露相,僅憑内力震懾他人,别的不說,冷月依還不能。
玉王怒目:“怎麼?你雖為鎮國公主,卻是外姓,到底不是我玄家人。再者,就算你和太子有婚約在身,是未來的皇後,那本王也是你的皇叔。你這樣不管不顧火燒玉王府,你眼裡才是真的沒有尊卑,沒有君臣。今天說破天去,本王姓玄你姓冷,這天下還是玄家天下,不是你冷家的。”
冷月欣這時睜開眼,在冷月依的目光下下車:“如何?”
這天下就算是姓玄又如何?
就算你是親王又如何?
我冷月欣做事何須顧忌這些?
我今天就是沒有尊卑,沒有君臣,就是要燒你玉王府,你能如何?
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