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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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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鐵心瞧着這些模模糊糊的輪廓,努力想讓它清晰一些,可又着實沒辦法再細化下去,對血管的印象止步于此。

緊接着,為了彌補記憶的欠缺,她又想起動脈和靜脈是十分重要的血管沒錯,可人體内又不是隻有這兩個地方才有血液。要說血,那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全都是血,理論上這幅圖應該還要添上數也數不清的毛細血管才對。

當她認知到這一層時,暗紅色光路驟然間轉變成一片紅色的海洋。無數理也理不清,盤根錯節的細小紅須從光路上延伸出去,将它與經脈厚厚地包裹起來,活像是……

賈鐵心有些抗拒用它來形容自己的血管,但真的很像黴變。

謝謝,密集恐懼症犯了。

“……”

無言以對。

在賈鐵心心生嫌棄之時,宴采歸旁觀了小姑娘内視的全過程。

他本不能與賈鐵心的視角同步,但真氣進入過其體内、境界的絕對壓制與鐵心本身并無反抗的心理,各種要素結合到一起,使得他在一定程度上能以她的角度内視她的内周天。

該怎麼說呢?她腦袋裡的概念仿佛天生與旁人不同,總能誕生出稀奇古怪的玩意。

當宴采歸細細觀察尚且模糊的暗紅光路時,立刻發覺它與化血心法本身的運轉路線非常相似,可問題在于他根本還沒有教她路線圖。

奇妙,實在奇妙。

修士在心裡啧啧稱奇,忽然覺得教導弟子這項任務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那般枯燥。

而這位名為賈鐵心的小姑娘,也并不完全如卓師姐口中所述的那般‘老實淳樸’。

當年他自己鑽研這套心法時,依靠了傾聽血脈奔流的聲音才真正開啟内視,得以按照心法中描述的圖示摸清正确的運轉路線。那時他所見到的圖景,是一條川流不息的血色江河,不疾不徐地由百會流淌至湧泉,滋潤途經的幹涸土地。

宴采歸接觸過的修士雖然不多,卻也清楚賈鐵心的情況極其特别,他從未聽聞過哪名修士的初次内視是這般模樣,也不曾碰到過企圖把自己的神識捏成望潮的凡人。

他忽地遺憾起自己修煉的功法沒有探聽旁人心聲的能力,不然宴采歸還真想親自瞧一瞧這位小弟子做出那些天馬行空的行為時,内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言歸正傳,該教她修煉了。

“鐵心姑娘,引導真氣跟上我,按照這條路線慢慢運轉。”

黑幕後的旁白傳來指示,盤踞在丹田的外來蛇終于一扭一扭地挪動起身子,從真氣環繞的溫室爬到外頭的道路上。長蛇尾後跟着一條由真氣凝成的絲帶,真氣畢竟是魔氣煉化後的産物,調用起來簡單又不費力氣,帶來的感覺卻比引氣入體時還神奇幾分。

真氣經過之處會無意識受其潤養,在拎着它跟随長蛇沿大血管繞圈時,賈鐵心的身體也同步地發生着改變,走過部位的血管仿佛堵塞十四年的水溝終于被清理幹淨了似的,極其暢通。

逸散出的真氣還會被大血管連接的無數毛細血管分去,将這份補品送到身體裡頭外頭幾乎每一處地方,半點不浪費,叫她頓時切身體驗了以前常在護膚品廣告裡見到的台詞——連毛孔都在呼吸。

賈鐵心幾乎下意識減緩了經由口鼻的呼吸吐納,讓皮膚分去它一半的工作。

這個操作再次引來正在領路的宴采歸分心的一瞥,後者并未多言,隻是對她的認識再上了一層。

内周天最難的一關即為内視,後面的步驟都比較簡單,稍微需要花些功夫的也隻有去記憶比外周天更錯綜複雜的内周天路線。

這對大緻明白血液循環的賈鐵心而言不算困難,至少比記經脈圖好多了。

長蛇離去後,她試着自己走一遭,從丹田出來……心髒……越走身體越輕盈,等到賈鐵心快感受不到自身的重量時,真氣回流到丹田,完成了内周天。

當她憑借記憶成功盲走,就像是修建好了能通行的道路,真氣自發地沿着既定路線開始流轉。

“你可以嘗試完整地運行一周天了,鐵心姑娘。”

旁白如是說,她也依言照做。

首先從外頭拉扯一段魔氣進來……

賈鐵心按部就班地煉化魔氣運行心法,按照宴采歸之前的指點有條不紊地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運功一周天。

這時她再停手,丹田依然會自發地伸出小觸手取魔氣貼磚塊,源源不斷地将其煉化為真氣并安排它沿着心法規劃的路線遊走。隻不過它自行運轉的速度慢到賈鐵心都不忍直視,效率低得離譜。

“不錯。”宴采歸不吝啬稱贊,“即便未排在第一,鐵心姑娘的悟性在同門五人内也定然名列前茅。”

賈鐵心從不覺得自己是天才,能得到師尊的贊美也隻是因為前世的見識。

說實話,換成任何一個現代人過來,基本都不會做得比她現在差。

但被師長表揚總歸值得高興,她口中謙虛地說着沒有沒有,臉上喜不自勝的神色卻透露了真實心情。

又熟悉一陣完整的周天運轉,宴采歸教了她兩三個日常的簡單法術。

它們簡樸得根本不耗費多少真氣,所以即便賈鐵心還未明白法術的運作原理,也依然能以掐手訣的方式成功使出來。

“大部分功法多與五行有關,調用真氣,集五行之力,行凡人不可為之事……如我這般。”

宴采歸攤開手掌,從掌心出生出一根樹木枝丫。

當他切斷真氣,那枝丫便也斷了,從他手心脫落。

賈鐵心接過樹枝來回端看,竟辨認不出它與尋常樹枝的區别。她還試着将它掰斷,倒也沒費力氣,截面與手感皆粗糙得十分真實。

新人修士好奇問道:“修士皆可憑空造物?若以真氣造出一棵樹,它能像普通的樹一般開花結果,留下種子長出新的樹麼?”

話語間,賈鐵心手中的樹枝憑空消失。

“得道成仙者大約可以,我不行。方才的樹枝不過須有其表,維持不了長久。待我留于其中的真氣消耗完,就會立即消散。”宴采歸收回手,衣袖攏在一起,“我展示的這則法術乃最基礎的五行法術之一,幾乎所有涉及‘木’的法術,其源頭都在于此。”

“喔……”

她似懂非懂地攤開手心又收攏,仿佛在回味剛才無比真實的觸覺,又像是在檢查手掌裡是否有殘存的木屑。

“鐵心姑娘定有許多疑惑,但五行法術至少要練氣二層才能學,最好達到練氣中期再接觸。這段時日就不如先回去打坐修煉,與同門相聚探讨心得。”

宴采歸見其神情就知這鬼靈精的弟子心有疑問,他不欲超前教學,便起身向她吩咐。站起的年輕男修對坐着的賈鐵心而言身形更顯高大,後者聆聽教誨時要将腦袋仰至極限才能對上視線。

“小境界的突破講究日積月累,大境界的突破講究水到渠成。練氣期的修行尚且容易,相信不日後便能聽聞鐵心姑娘的好消息。”

賈鐵心再遲鈍都聽出了便宜師父言語中的趕客意味,此次引氣入體叨擾了他不少日子,本來也是時候該離去了。

她便跟着起身,再次為他大半月的看護與教導道謝。

宴采歸不覺有甚可謝,但見小姑娘不說幾句心裡難安,就姑且先受着。

臨走前,他還送了賈鐵心一個容積較小的儲物袋,裡頭已然準備好通訊珠、固本丹、甯神丹……等等或許派得上用場的小物件。零零碎碎的材料暫且不提,幾瓶丹藥的功用與通訊珠的用法,宴采歸詳細地給她解釋了一番。

“血珠隻能用來聯系我,通訊珠則可以和其他人收發訊息,讓珠子記錄下你們的真氣即可。通訊珠的聯絡範圍比血珠廣,你們用起來綽綽有餘。”

他親手給她演示了一遍,然後又說:“你尚不會法術,要先到議事廳後的巨岩處,再沿着右側的小徑走上好一會兒,最後過一片小林子才能見到此處。想來洞府的話,還是用血珠喚我,等我聽見,再将你傳送過來。”

“好,弟子明白了。”

“最後還有一事。”宴采歸神色間似有遺憾,“你那同鄉目前未有消息傳來,大約是進了小宗門,或者拜師散修,無迹可尋。”

“……好,弟子明白了。”

相同的話,不同的心情。

賈鐵心把小儲物袋系在腰間,猛地吸一口氣,站直身子做好準備。

兩相道别,宴采歸淺淺一揮手,直接将賈鐵心傳至議事廳門口,省了她許多力氣。

此時還未至黃昏,她往議事廳裡面瞧了眼,果然無人。

周圍也靜悄悄的,顯得這宗門好生安靜。

回到寮舍,賈鐵心分别敲了敲阿豆與秋水房門,皆無人應答。看上去她像是最先被放回來,也就是進度最快的弟子。

心裡本應有的高興被小秦哥的無音訊沖淡,況且一想到不知還要獨處多久,賈鐵心不免感到陣陣孤單。

“阿豆資質好,秋水聰慧,應該要不了很久就能出來了。”她自言自語着安慰自己,“現在還是按照師尊指示,老老實實将境界修上去再說。”

打定主意的賈鐵心于是推開自己的房門,正準備上床打坐,無意間瞧了木桌一眼。

她一拍腦門。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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