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回不敢弄亂裡頭疊放齊整的衣裳，輕手細緻地一層層衣物查看過去。

“棗褐色……啊，找到了！杜大哥，是這個嗎？”

杜松雲接過走到窗前稍亮一些的地方瞅了瞅，露出笑意，遞回給江小回。

“是這個，你去屏風後換上吧，免得着涼。”

“謝謝杜大哥。”

江小回雙手捧着衣裳走到屏風後，那裡有床……江小回不敢亂瞄，脫下濕哒哒的衣裳，手腳麻利地換上幹衣，乖乖地從屏風後走出來。

“小回，還合身嗎？”

“嗯，很合身。”

“那好，你用這巾帕把頭發也擦一擦吧。”

江小回聽他這麼一說愣住了，慢了一拍才接過去，感激得雙眼濕濕的。以往他若是淋雨了，坊裡的隻會笑他樣子蠢，從沒人會這樣遞給他如此好看的手帕讓他擦幹。心裡一陣酸一陣甜，眼淚都快兜不住要掉下來了。隻是這會兒光線愈發暗，杜松雲眼前一片黑，自然是不知道江小回的神情。

“小回，你先在榻上休息吧，雨一時半會兒不會停。”

“好。”

“我先去床上躺一會兒，哦，對了，如果你想解手，門外桃林那有兩間茅草屋，近的那間就是茅房，記得帶上傘去。”

“哎。”

他見杜松雲兩手摸索着朝屏風後走，上前一步扶着他去，隔着布料傳來熱意，有點燙。江小回也沒多想，之後回到榻上坐着，聽着沙沙的雨聲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