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自己的世界,被人當成瘋子,奔向死亡。
“我不委屈,老公對我很好很好。”梁宜如說着眼淚又掉下來了,“我怎麼又哭了,我不想掉眼淚的。”
“嗚嗚……”她抱住蕭逸年,越哭越大聲。
沒有人照顧她,沒人在意她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孕吐那段時間她吃不下還要躲起來吐,她要小心翼翼的護着孩子,又要伺候老公和婆婆,就這樣還會時不時迎來婆婆的咒罵。
她怎麼能不委屈呢?隻是以前甘願忍受,安慰着自己孩子生下來就好了,安慰着自己老公那麼聽婆婆的話卻為了能和她結婚和婆婆抗争到底,他是愛她的。
但是當蕭逸年提出來,她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她所有的委屈都在眼淚裡流了出來。
過去的不是真的過去了,隻是埋藏心底。
哪怕蕭逸年代替原主,讓梁宜如享受到了孕婦該有的待遇,讓她覺得如夢似幻。
當然梁宜如這一哭是真的過去了。
她整個人都輕松了。蕭逸年的睡衣也被哭成抹布了。
他要先給梁宜如處理,再自己洗一洗換一身。
蕭逸年出來梁宜如已經睡了,她哭累了。
蕭逸年給她掖好被角,坐到了電腦前,雷打不動的開始碼字。
周三,陽市第一人民醫院,蕭逸年扶着梁宜如下了出租車。
挂好号,就到婦産科那邊等着。
他們坐下沒多久陶昌河走了過來,“王駿剛,好久沒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帥,這是嫂子吧,你小子結婚也沒叫上我。”
“我的錯我的錯,你嫂子梁宜如。”蕭逸年又跟梁宜如介紹,“陶昌河我高中同學,在這邊當醫生。”
梁宜如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兩人聊了一會兒,陶昌河就走了。
“醫院臨時挂号沒那麼好挂,我記得這小子在這個醫院,就拜托他拿了個号。”
蕭逸年跟梁宜如解釋。
原主高中就知道學習,跟同學關系一般,高考後就沒了聯系,不過回來了一個城市多多少少能了解到一些老同學的信息。
至于電話,是同學錄裡寫的,蕭逸年隻是試了一下。
沒想到陶昌河不僅幫忙挂号,還過來打招呼。
做完産檢,拿到報告,蕭逸年和梁宜如便回去了。
寶寶很好。
梁宜如拿着B超怎麼都看不夠,原來寶寶現在長這個樣子,要是她早點來産檢,就能早點看到他了。
她撫過片子,“可惜看不清寶寶像你還是像我,他是男寶寶,像你比較好,英俊。”
蕭逸年:“子肖母,他會像你,你好看。”
梁宜如嘴角上揚,臉蛋紅紅的,老公說她好看。
他以前都沒說過。
他能不能多說兩句?
哎呀,不好意思提。
她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回家。
他們兩個一起進門,韓萍枝正在看電視,聽到開門聲看了過去,看到兒子扶着梁宜如。
韓萍枝臉瞬間拉了下來,“你們不是該在上班,怎麼回來了?”
“是不是你,梁宜如是不是你整幺蛾子,衣服不洗,飯不做,現在還撺掇駿剛不上班,你這是想當妖妃啊!”
韓萍枝指着梁宜如鼻子罵,這個女人懷個孩子要嚣張上天了,不治治她,還以為這個家姓梁不姓王。
梁宜如緊緊抓着蕭逸年的胳膊,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熱,她壯起膽子道:“媽,我和駿剛是去做産檢,不是随便亂請假。”
韓萍枝臉色更難看了,“什麼産檢,我們那時候哪裡有什麼産檢,就你高貴,還要産檢,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出生,要不是嫁給駿剛你孩子都要生地頭上。”
“花了多少錢?就你那點工資還随便亂造,不會節省就給我,我替你們管着。”
還不趕緊交上來?
韓萍枝吊着眼,陰恻恻的,像是能刮下她一層皮,梁宜如剛生出的勇氣頓時消散。
“我我……”
她身邊沒帶錢,都在屋子裡。
蕭逸年拍了拍她手安撫,“媽也是為了我們好,幫我們管錢,免得我們手太松,畢竟我們還有一個孩子要養,不能跟以前一樣大手大腳了。”
梁宜如覺得蕭逸年說的很有道理,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這兩年,她都沒攢下什麼錢,再這麼下去孩子都養不起。
梁宜如進屋拿了一個信封出來,韓萍枝手一攤,梁宜如乖乖奉上。
“這都是我攢下的。”她沒有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沒管着老公的錢,而她的工資可以支應家裡除了衣服以外的一切開銷。
隻是剩的不多,加起來也就六七千。
韓萍枝摸着這薄薄的厚度,拍在茶幾上,“拿這麼點打發叫花子呢?”
“不想讓我管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