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林正華敲響林可的房門。

林可開門看見闆着個臉，站在門口的林正華，有些驚訝，“爸，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

“進屋說。”

林可側身讓林正華進屋。

“所以，你這幾天也沒有見到趙晗是嗎？”

林正華倚着陽台欄杆，吐出煙圈後，徐徐開口。

林可有些疑惑，但還是如實點頭，“我和她平時在學校也很少見面，這幾天她估計一直忙着禮儀培訓吧。”

“爸，你是找她有什麼事嗎？”

林可看着站在陽台上抽煙的父親，小心翼翼地開口。

“行了，我知道了。”

林正華将香煙丢到地上，擡腳将它踩滅，“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準備七月的聯邦晚宴，其他不該知道的不要問。”

林正華走到門口，旋開把手，“林可，不要再讓我對你失望了。”

“是，爸爸。”林可垂眉，手心攥緊。

待林正華離開後，林可打開光子通訊器，找到列表裡的王艾。

***

林可——把你們最近做的全部發給我。

***

在等待王艾回複的間隙，林可盯着陽台地上的煙頭沉思。

想把她擇出來嗎？想都别想，她做了那麼多，苦勞全受，功勞卻是一件沒有，休想讓她白白為他們做嫁衣。

林正華不是一直對她失望嗎，她倒要看看，剩下的那群飯桶能做出什麼成績出來。

叮——

手中的光子通訊器傳來聲音，林可打開星聊，王艾傳來一個文檔。

***

王艾——最近他們開會你怎麼都沒出現，部門也不來，許道勤和段旭然那兩個木頭我看着就煩。

林可——有些事，你幫我盯着，他們開會的内容你到時全轉給我。對了，你去年的禮券是不是還沒拿給我。

王艾——林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舅舅被貶職的事，星河裡現在查得嚴，你要的數得給我時間湊啊。

林可——行了，别找借口。下星期我去找你拿。

***

林可翻出餘額，查看了一下，她記得華尚快要出春夏款新品了，加上禮券，正好可以買下來。

“嘁，催催催，就知道催。”

王艾将文檔打開，琢磨着他們這學期的目标名單，上學期組織部招的人少，加上陳輕輕一直被李妍護着，王艾到現在都沒得手。

他得撺掇一下林可，多招點一年生進來，何必隻盯着陳輕輕一人看呢，這個沒得手就選下一個嘛，真是一群呆子。

王艾一邊對照着名單，一邊打開校園網查詢名單上的人員照片，這個Omega看着不錯，王艾盯着照片猥瑣地笑着。

***

“诶，趙晗，好羨慕你啊，入圍了一校的開幕禮儀。”

國際班裡，趙晗被同學團團圍住，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問着趙晗一校禮儀的篩選标準。

“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會被選上，當時聽到消息就試着投了一下，結果就進了。”

趙晗托着腮，苦惱地說着，“這幾天培訓下來，都快累死我了，現在肩膀還酸着呢。”

“趙晗你真謙虛，你長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會落選。”

“我聽說，二校的那個班裕傑都快氣瘋了。好像他也報名了，結果居然沒入選，誰不知道二校那邊狂吹他的美貌，一想到最後他隻能幹巴巴地看直播而不是領着軍校生入場我就想笑，你說他這臉得多疼啊。”

“對啊對啊，好羨慕你啊，長得漂亮，家境又好。”

一個Omega羨慕地看着趙晗身上的一身高定，趙晗身上這身還是今年新款，七校裡也就陸文萱和趙晗兩人有。

“诶，晗晗，你有看校園網上的Omega美貌評選嗎，好多人給你投票呀，你看。”

Omega将頁面打開給趙晗看。

趙晗學着印象中陸文萱的樣子，端着微笑，神色輕蔑接過通訊器往上翻，她與陸文萱排二三名。

誰能想到，去年還對自己避之不及的他們，今年居然全圍在自己身邊恭維自己。

這才是她所應該享受到的生活，這都是她應得的，被同學誇得有些飄飄然的趙晗繞着自己的頭發，繼續往上翻着，結果就看到排名第一的陳輕輕。

趙晗當即沉下臉來，真是晦氣，又是陳輕輕。

圍在她身邊的同學面面相觑，不明白趙晗的情緒為何轉變如此之快。

趙晗擡起眼皮，看了一圈沉默的同學，忍着性子驕矜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