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茉莉酒莊不零售,所以即便是白日,店鋪也一副冷冷清清氛圍,整個房間灰撲撲的,隻蕩着一股股濃郁酒香。
進門,見廳邊上陰影處一個男子正躺在搖椅上,懶洋洋閉目養神,“嘎吱嘎吱”悠悠晃蕩着搖椅。
沈長修直接亮出一嗓子:“咳,我找魏老闆。”
大慶聞聲一怔,遂睜開一隻眼,音色慵懶,奶聲奶氣:“哦,溫老闆啊,這個點,我們老闆樓上睡覺呢。”
微微踱步的沈長修,鼻頭一抽,隐隐嗅到酒味覆蓋下的…鳥糞味道,這樓裡還養鳥。
“哦,那不打擾了。”遂扭身離開。
養鳥……
回到倚闌珊,沈長修趴在三樓正對茉莉酒莊的窗台上,一口一口啃着蘋果,觀察隔壁房頂上,這才察覺的确偶有落下黑鳥,他不禁揣測着:“難到希聲閣是靠這鳥傳播消息的?嘿嘿,先捉一隻瞧瞧再說!”
于是将手裡的蘋果胡一扔,即刻動手做了個捕鳥籠,撒上一些鳥餌,回去睡覺。
一覺睡到傍晚時刻,就聽到窗子外面傳出鳥拼命撲棱翅膀的響聲,沈長修連忙撲過去:“我擦!還真就讓我逮到了一隻啦!”
沈長修小心翼翼将鳥抓出來,那鳥瞅着就不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像戰鬥鳥!那一身羽毛黑的油亮,外形跟烏鴉有些像,但比烏鴉健碩更大一隻!
沈長修輕輕撫摸着它的腦袋,好聲好氣安撫着:“乖,别鬧哦,我不會傷害你的!”
說着緩緩掀起它蓬松的羽毛,厚重羽毛下面露出一雙大長腿,果然見腿上綁着一根細棍,沈長修激動到忍不住“嘿嘿”了一聲。
沈長修快速拆下,從其中抽出一張卷起來的紙條,看完上面的内容,是關于江湖一些實時秘聞:“我擦,果然是靠這鳥傳遞信息!”
怕耽擱久了被發現,沈長修連忙将紙條裝好,将鳥放走……就這樣連着抓了幾次,每次先魏青羨一步得到消息,但都是些他不感興趣的事,并未找到自己想要的,任何關于盜取玉佩幕後之人的消息。
時間緊迫,耽誤不起,為了男神,無奈沈長修打算走一步險棋!
于是他手裡抓着一隻肥鳥,大搖大擺送去隔壁,倨傲吆喝:“魏老闆,這是你養的大鳥嗎?落我家窗台上了!”
門口正百無聊賴的大慶,一見此,登時傻了眼:……
下一秒撲過來,一把接過他手裡的鳥,見上面的消息已經被動過,即刻扯着嗓門對着樓上像驢一樣哭嚎:“老——闆————!”
魏青羨聽到這樣的叫喚聲,知道出事,連忙快速踩着樓梯下來:“何事何事?如此驢叫!”
待見到下面廳堂裡站立的沈長修,正疑惑,再看旁邊一臉沮喪的大慶,還有他手裡捏着的……那隻鳥,魏青羨神色一下子緊了起來!
不等他發問,沈長修先一步自己就主動交代了:“哦,不好意思,魏老闆,我不知道這是你家信~鳥!這一看了這才知道是。”
魏青羨臉色越發鐵青,怒目盯着大慶和他手裡的鳥,咬牙切齒:“……這傻鳥,是腦子壞掉了嗎?!今晚沒得吃!”
瞥見那魏青羨正欲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沈長修眼疾身快,直接厚着臉皮一屁股穩穩坐在旁邊椅子上,還順勢翹起二郎腿:“既然來了你這酒莊,嗯~這酒香環伺,可太醉人了!我見這鳥肥碩健壯,想必味道不錯,魏老闆,不如将這無用傻鳥炖了?咱們小酌一杯?”
旁邊的大慶一聽,瞬間急眼:“炖了?你知道這鳥——”
“哎,這鳥肉可真不好吃!”魏青羨快速打斷了大慶的話,“大慶,去拿些中午吃剩的牛肉和酒來,我跟溫老闆喝一杯。”
吃剩的……
沈長修一臉無語:……
片刻,大慶氣鼓鼓扭身離開,半晌就端來了一半盤醬牛肉和幾粒花生米,還有一壺酒。
魏青羨主動給沈長修倒酒,卻還是擺出一副冷臉,語氣也不甚友好:“溫老闆來的突然,殘羹冷菜,湊合吃吧。”
“哎,咱們鄰裡鄰居的,客氣啥啊,酒肉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情誼。”說着,恬不知恥的沈長修,自個端起酒盞跟他碰了碰,一飲而盡。
魏青羨喝完一杯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撇撇嘴發出不屑的語氣:“什麼情誼啊,說的比你唱的還好聽!”随即後背離開椅子,湊近沈長修,陰恻恻道,“咱們…不熟吧!”
沈長修面色一愣:這家夥,還真是毒舌傲嬌的很啊!不過,他也知道,魏青羨這是在刻意趕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