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這馄饨,沈長修也幹脆不回家了,跟着冷寒十進入錦衣衛衙門,困得厲害就随便找了個地一躺,閉閉眼。
直到耳邊傳出一陣喧鬧腳步聲才睜眼看。
此時天還未亮,錦衣衛這些緊急招來的侍衛卻沒有半點睡意慵懶感,各個整裝待發,精神抖擻,這次廖項賢親自帶隊。
沈長修咋舌不已:訓練有素啊!他們都習慣了吧!
于是也努力睜大眼眸,跟着緊急集合來的隊伍一起出發。
摟着倆個美女還在酣睡的袁躍嶺,被外面的喧嚣聲瞬間吵醒,他正欲發火,外面管家直接跑來哭喊:“不好啦,老爺不好了!錦衣衛來人了!”
袁躍嶺猛然驚醒,還帶着一絲僥幸詢問:“什麼?說清楚,錦衣衛是來西院還是這裡?”
管家跺腳:“哎呀,是是是這裡!東院 !”
“……”袁躍嶺一下子臉色唰白!他推開兩女人,急哄哄滿屋跑,思量片刻,顧不得穿衣,沖出門,就往假山方向奔去。
結果,錦衣衛的人早已經在那裡守株待兔,虎視眈眈候在那裡。
袁躍嶺見狀,磴時雙腿一軟:“呃……”連忙趴在旁邊山石上,雙腿哆嗦着站都站不起來。
……
錦衣衛侍衛出動,整個府邸查抄出的珍寶字畫收藏不計其數,讓沈長修大開眼界:“果然,這次曆史書沒有騙人!”
更讓他大開眼界的是,這袁躍嶺在東院竟然養了四房太太,五個孩子,那原配夫人卻毫不知情!
原來,袁躍嶺以夫人睡眠淺為由,要求分房睡,于是每日入夜,袁躍嶺偷偷從雞窩回到東院,待天亮,再返回西院……
如此,過着兩種面孔的生活,表面清廉專一的正人君子形象,暗地裡卻荒淫無度,紙醉金迷,令人發指……讓人唏噓不已。
記錄完所有的沈長修忍不住自個吐槽:“哎,這老東西,馬甲穿的比我還溜!”
候壽這次可算是耀武揚威,尾巴翹到老高,指着袁躍嶺吆五喝六:“袁尚書,我還真是萬萬沒想到啊!一度,我還真以為冤枉了你,老東西,你還真是玩的夠花啊!”
袁躍嶺縮頭縮腦趴在石頭上,哭哭凄凄:“冤……枉,皇上,我冤枉啊。”
小旗在旁邊給侍衛念叨:“他原配夫人乃是前國公女兒,袁躍嶺也是借助這份關系一步步走到尚書的位置,所以人前扮恩愛夫妻,維系這份關系,穩固地位。”
侍衛議論紛紛:
“咱們冷指揮使真是牛,還得是他才發現的貓膩啊。”
“就是就是,誰都不服,就服指揮使!”
……
沈長修豎起耳朵偷偷聽着,心裡樂開花:那也得是我這個賢内助的功勞啊!
待袁躍嶺衣不蔽體坐在囚車路過西院時,袁夫人跑出來,一副夫妻情深,撕心裂肺哭喊着攔車:“老爺,他們錦衣衛如此冤枉你,我一定讓父親找人為你做主啊。”
袁躍嶺一臉窘迫縮在那裡,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唉……”
沈長修見此搖頭:“唉,女人啊。”
候壽忍不住對袁夫人揚聲道:“這老東西表面陪你過清苦日子,背着你淫奢無度,養了四房太太,五個孩子,夫人,你還打算為他求情?”
“什麼?!”袁夫人當場若五雷轟頂,片刻瘋瘋癫癫叫嚣着:“不!不!不可能……你們誣陷我家老爺,誣陷!”
……
廖項賢按照冷寒十的部署,旗開得勝,回來交差,豁然道:“唉,還真是老狐狸!我真好奇,袁躍嶺如此狡猾謹慎,這送來證據的人……是如何搜到他的證據的?”
冷寒十挑挑眉稍:“這暗中助力咱們之人人的真正目的,怕是不在袁躍嶺而是咱們錦衣衛啊……這一次還真是兇險啊。”
說完,冷寒十起身,歎了一口氣,“這一夜總算是過去了!”随即整了整衣衫準備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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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入錦衣衛了!下周正式報道!”回到府裡,沈長修就迫不及待跑來告訴沈勁風。
沈勁風親自給他沏了一杯茶,面帶和善:“好,好啊,修兒,還真是讓爹刮目相看啊。快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沈長修起身,十分起勁:“那得從我畫的一幅雞窩畫說起……”
……
待沈長修說完,沈勁風一陣笑聲:“哇哈哈,不虧是我的兒子啊!聰慧的很啊。袁躍嶺的案子竟然是你幫冷寒十搞定的啊,今日上朝,冷寒十可謂風頭無兩啊!哎呦,真真是有趣,就從這關着的雞窩門發現了端倪……”
沈長修暗暗心道:那還得是多虧我知道了這曆史的結果,才反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