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他可不是這副嘴臉的!
沈長修忍俊不禁昂首闊步朝前走。
魏青羨瞅着一旁一臉恭敬的趙貞,忍不住撇嘴:“這野猴子……真能耐啊!”
子都搖頭感慨:“沈長修,真就一個字,絕!”
冷寒十内心無比得意:我的内子就是厲害!
半晌,沈長修扭頭:“你們還不走?”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忙不疊追上去:“來啦~
被他們圍着叽叽喳喳詢問,沈長修也不繼續藏着掖着:“很簡單啦,我幫趙貞治愈隐疾,他還拜我為大哥呢。算起來,比皇上輩分都大呢!”
子都怔怔:“哦,就這麼簡單?”
一旁的魏青羨沉默片刻,忽然咋麼:“那個,不對啊,這趙貞留你是因為觊觎你……”
沈長修心頭一緊:我擦,不能讓這家夥将我往哥兒那方面想!
于是當機立斷,“是因為我當街斬了姚惡霸,這個逍遙王十分八卦,一定要讓我給他将那斬殺細節!”
魏青羨神色狐疑:“啊?是因為這?”
沈長修雙手抱胸:“自然!不然你以為呢!”
冷寒十連忙幫腔:“嗯,言之有理!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哈哈,有驚無險!”
……
重新上路,子都見冷寒十整理馬僵,于是道:“昨晚郭統領一夜未眠,去車廂裡歇着吧,今日我來駕馬!”
魏青羨想着自己昨晚也睡了:“嗯,我也一起,今日郭統領就好好休息。”
沈長修一聽,忍不住心疼:“讓各位擔心了!”他說着望向眼眸透着疲憊的冷寒十。
冷寒十嘴角一抿:“無妨,你沒事就好。”
如此倒也甚好,隻冷寒十和沈長修留在車廂裡,偷偷摸摸,親親我我。
沈長修将昨晚的事在他耳邊輕輕給他說了一遍,冷寒十大吃一驚。
片刻,沈長修眼珠子過了幾圈,才煞有介事悄聲道:“寒十,你說将趙貞扔進聖湖的,會不會是太後和末巒呢,為了讓皇上上位。”
冷寒十躺在那裡,沉着嗓音:“這件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隻是對外說趙貞小時候頑皮受了傷,沒想到竟然是這。”
沈長修故意試探:“你的這個皇上啊,皇位得來的也不容易啊,看來也是私底下經曆不少血雨腥風。”
冷寒十沉默片刻,語氣透着一絲無奈與心酸:“冷家守護的是大越的穩固……”
沈長修聽出他的意思,附和一句:“嗯!”
沈長修聽聞楹玉離開,一頭鑽出去拉着着魏青羨在他耳邊炸響:“我去!麻蛋!你就讓楹玉這麼走了?!!!”
魏青羨被他吓到冷不丁縮起脖子:“麻蛋你,吓老子魂飛魄散啊!”待緩過來,翻白眼反問,反問道,“不然呢?”
旁邊的子都挑挑眉:“人家魏老闆說了,愛……過!”
沈長修哀歎一聲:“那賭局他是故意輸的,你以為是我赢了?其實他是故意輸得啊!楹玉想将閣主令還給你的!”
魏青羨盯着他有些怔怔。
沈長修忙不疊解釋說:“我之所以選那花,是知道它的花瓣都是單數,摘下花回來時,楹玉趁機跟我說,有人盯着他,所以他不能輸的太刻意……”
子都一拍手掌:“哦,原來如此。”
沈長修有些不甘心:“其實當時摘花,我見他手臂袖口滑下露出的傷痕,也就差不多知道些什麼了。”
愣怔半晌的魏青羨歎了一口氣,随即望着沈長修,露出一絲苦笑:“沈長修,你還真是多面,心若發絲是你,刁鑽不羁是你,仗義豪邁是你!偷奸耍滑也是你,讓人捉摸不透。”
沈長修狡黠一笑:“對啊,我可是多邊形戰士。”
魏青羨故意轉移話題:“不過,看你在逍遙城那嬌柔作态,不會不是裝的吧,你不會真是哥兒吧!”
車廂裡躺着的冷寒十聽聞這話,忍不住心頭一緊,接着嘴角抽了抽。
沈長修面色陡然晃了一下,随即捶着車廂浮誇大笑起來:“哈哈,哥兒?你當錦衣衛是吃幹飯的啊,我是哥兒如何進錦衣衛?!”
将錦衣衛擡出來,魏青羨果然有些不自信地眼眸眨了眨,猶疑:“呃,這倒…也是啊。”
沈長修見此,撇撇嘴角強勢拉回話題:“我說魏老闆,你就别扯開話題了,剛剛明明說到你跟楹玉呐,”
“這世上哪有值得用心的人呀,”魏青羨哀歎了一聲,就将目光轉去遠處,“紅塵細軟,唱醉經年;曉風無力垂楊懶,情長忘卻遊絲短;人生朝露,何處不離散!”
此時吹來的風,撩撥着每一個人的發絲,卻撥動了不一樣的情絲,
子都似有感慨般在風中低吟:“人生最大的遺憾莫過于,你遇見了這一輩子最特别的人,可你也清楚的知道,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哎,世事無常,似真似幻;花事匆匆,夢影迢迢,零落憑誰吊。直至最後,繁華落盡,曲終人散。是是非非入塵埃,悲欣交集自了然。”
沈長修眉梢一挑:你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