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白的際遇,一時間兩人頗多感慨。
那一旁的魏青羨似乎是在有目的的找尋着什麼,上蹿下跳,快速翻着。
忽然,沈長修見牆角落有一本書冊,上面落了厚厚灰塵,他撿起來,将灰塵吹散,這才翻開看,發現書冊裡夾着的一張紙,上面塗畫的許多個符号,但這些符号似乎都隐隐向着一個形狀靠攏……
沈長修歪頭思忖:“這個符号,我感覺在哪裡見過……”
魏青羨聞聲湊過來,待看到紙上符号的那一瞬,他雙眸猝然睜大,瞬間一把霸道奪過。
“哎?!”沈長修冷不丁炸毛。
面對魏青羨這激烈的反應,倒是讓沈長修一點點從他身上找到了痕迹:看來這符号正是他要找的!跟魏青羨有關……昭獄裡的人……妙真人?!對對,我記起來了,他脖子上的胎記!
沈長修雙眸緊斂:
「妙真人脖子上的胎記?難道妙真人是宮裡人?這是小白反複在畫的嘛?他到底知道了什麼,所以才一定要入宮?」
一時間各種問題都彙聚到了一起,讓沈長修有些理不清!
冷寒十意味深長探問魏青羨:“你這是怎麼了?”
魏青羨連忙将那紙收起來,随即面無表情:“沒什麼!走吧。”
冷寒十剛要問什麼,沈長修忽然抓住他,對他微微搖頭。
冷寒十瞬間會意。
又查看了一會,見沒什麼可尋,三人準備離開。
結果剛出門忽然撞見一個人牽着牛路過,看着他們滿臉詫異:“咦,你們怎麼從那裡出來?”
沈長修忙問:“你認識這裡的人?”
那人道:“哦,我的一個朋友,呂禾,他曾經住在這裡。”
沈長修升起一臉興奮:“嘿?巧了,我們也是呂禾的朋友,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他後來發生了什麼?”
放牛郎透着樸實,問啥說啥不會遮掩:“呂禾是呂木匠家的兒子,從小就喜歡讀書,可是母親死後,父親再婚,後媽就對他很不好,吃也吃不飽,文弱清瘦,一直被兄弟妹妹欺負,”
聽聞此話,沈長修不禁想到白小碗說他名字的由來:看來,這些他沒說謊,是真的!
放牛郎歎說:“長大後,呂禾寫的文章被人冒用,他徹底絕望……我跟他一起念了幾年書,我知道,其實他心中很渴望成為厮殺戰場的将軍的! 哎……後來,老太監回故鄉想找個幹兒子,呵呵其實就是娈童,呂木匠用五兩銀子,将呂禾賣給了他……”
聽聞白小碗的事,沈長修心情十分複雜……
替他難過有,替他悲憤有,替他惋惜…也有。
~
回到客棧,見左右無人,沈長修問冷寒十:“寒十,東廠昭獄裡的妙真人,你可知他到底是誰?”
冷寒十吃了一驚:“啊?長修,你怎麼會知道這人?”
沈長修忙說:“哦,我聽昭獄老獄卒說的,”
「剛剛那白小碗畫的符号就是他脖子上的胎記形狀。我不會看錯的,而且,魏青羨的反應也印證了這一點。」
冷寒十咋舌:“關于這個妙真人,我從未見過,隻是聽爺爺說,他是上京城天網的設計者,欽天監上一任的監正。”
沈長修露出一絲慚愧:“寒十,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其實,魏青羨是托我見那妙真人的。”
冷寒十冷不丁吃了一驚:“嗯?!”
“所以,剛剛他的反應,你推測那個圖案跟妙真人有關系?!”
沈長修點點頭:“你說會不會白小碗從徐乙這裡知道了妙真人的一些事,所以他才要入宮?”
冷寒十一時間也有些迷糊:“有可能,隻是那會是什麼事呢?”
沈長修:“魏青羨應該知道。哦,對了寒十,魏青羨跟長公主還熟識。有一次他為長公主買倚闌珊的票被我發現了。”
冷寒十一臉驚訝:“長公主?!長公主對皇上這個親弟弟向來疏遠,隻跟太後親昵。”
冷寒十邊走邊想,“長公主,魏青羨,妙真人……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感覺這個魏青羨有幾分長公主的模樣!”
沈長修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我靠,不會不會他是長公主的私生子吧。那妙真人就是他爹?”
冷寒十:……
“若是如此,那憑長公主的身份,那妙真人不會一直被困在昭獄不見天日啊。”
沈長修陷入沉思:“所以,到底是隐藏了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