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事,他就内疚到不能原諒自己。
閑聊完,末巒沉聲囑咐着:“你到時候一定要守在城門口,将沈長修親自帶來,我要第一時間見到他人!”
鳳耳俯身應着:“是!”
末巒神色一晃:“哦,對了,冷寒十也是要回來了。”
鳳耳順勢露出一抹譏諷之意:“再不回來,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怕就沒他什麼事了!”
末巒搖了搖頭唏噓:“這個白小碗啊,當時主要要求去太後宮裡做我的眼線,沒想到我給的機會,當成了他往上爬的墊腳石!”
末巒擦了擦手,“冷寒十雖然難纏,可他對皇上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在大方向來說,冷寒十不是敵人!可這忽然出現的白小碗,唉!跳梁小醜,真是晦氣!”
鳳耳撇撇嘴:“那不如就留給冷寒十收拾他了,免得髒了我們的手!”
末巒冷笑一聲,不再發話。
……
鳳耳守在城門口,終于見到了沈長修那輛招搖過市奢華無邊的馬車。
守城侍衛将馬車截停:“停下!”
待馬車停穩,冷寒十掀開簾子走出來,負手站在馬車上,昂首挺胸。
耀武揚威的侍衛猛一擡頭,見到上面人的瞬間,連忙俯身颔首,誠惶誠恐:“指、指揮使!怎麼是您啊。”
冷寒十沉着聲,短快“嗯”了一聲,指揮使的氣勢瞬間上身:“所以…還需要查嗎?”
侍衛有些吃不準,連忙噤若寒蟬地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人,戴着面具的鳳耳。
鳳耳意識到自己開出場了,憤步走過來,揚聲:“長途跋涉,指揮使辛苦了。我奉大監之命在此等候罪犯沈長修!”
冷寒十大大方方掀開簾子:“嗯,那你得繼續等着咯,因為我這裡面可沒有你要等的人!”
鳳耳近身一看,隻見裡面歪靠着兩個陌生男人,唯獨不見沈長修的身影,當即傻了眼:壞了!中計了!
他顧不得多說什麼,匆忙離開。
裡面的兩人沖冷寒十貧嘴笑着:
“冷指揮使好氣度啊。”
“内子好計謀啊。”
冷寒十絲毫不加掩飾那份得意笑意:“哎,過獎了,都是内子的功勞,正所謂是——由内而外嘛,呵呵。”
裡面兩人瞬間黑臉,嗤聲:“咦~”
~
馬車入了上京城,在朱雀主街口停下來。
魏青羨伸着懶腰跳下馬車:“額~~~終于回來了。我的茉莉酒莊,好懷念啊。”
也随着下來的子都,撣了撣身上落得瓜子殼,才仰起頭,略微滄桑的道了一聲:“回來了。”
「能見到他嗎……」
冷寒十顧不得感慨什麼,朝他們拱拱手:“哥幾個,那咱們就各司其職。”
魏青羨:“嗯。”
子都:“嗯。”
……
冷寒十在宮門口,跟約定好的沈長修見上了。
冷寒十關切的詢問:“長修,準備好了嗎?”
沈長修狡黠一笑:“嗯。好了。”
即刻冷寒十帶着他,緊鑼密鼓進宮,觐見皇上。
正在上書房恹恹無力的趙介,一見到冷寒十,瞬間有了主心骨,他疾步走到冷寒十跟前,苦着臉:“冷卿,你總算回來啦啊!”
“朕好生思念你啊!”說着,一臉激動,就要抓上冷寒十的手,
冷寒十連忙後撤一步,拱手作揖:“皇上…沈長修已經将萬壽花送來。”
趙介落空的手停在那裡……許久,他看着冷寒十那絕美的臉龐上覆着一層風塵仆仆,有些心疼,憂苦道:“幾月不見,冷卿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