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妙意也道:“大哥,等事情處理完我們再回來。”
孟翰言揉了揉她的頭,對他們溫和道:“你們路上小心。”
司青筠手中靈石墜地後,公儀嶺隻覺眼前一晃,眼前的景象就已經變回了先前的院子,這一次,一行人總算是平安落了地,沒有再出現上次摔地上的慘景。
小厮正拿着把掃帚掃着這座偏院,院子裡突然憑空出現這麼多人,直接把小厮的掃帚都吓得丢了出去,好不容易認出來是仙師們,這才顫抖着手将掃帚撿了起來,問道:“仙師們這兩日……可是出城去了?”
公儀嶺這才想起來,他們當時走得匆忙,也沒同府中交代一句。又想到了茶壺裡的殘茶,心中一緊,趕忙問道:“我們那日喝剩下的茶,你們沒動吧?”
小厮被他問得迷惑,還以為他們想喝隔日茶,連連擺手:“沒動,沒動。但是仙師,這茶隔了有兩日了,恐怕……”
“那就行——”
公儀嶺聽完前半句松了口氣,心裡盤算着等下就回屋内先把那些茶水處理再說。
小厮說完才發現他們身後竟還壘着幾個大麻袋的米糧,睜大了眼驚呼道:“仙師這兩日難道是去尋糧食了嗎?竟有這多!”
公儀岚含笑道:“是的,還請您去告知城主一聲,就說我們還要處理布陣的問題,還請城主府明日給全城百姓放糧。”
小厮連聲說好,拿着掃帚一溜煙跑沒影了。
次日一早,城主依照他們說的話開府放糧。公儀嶺從府中側門出發的時候,遠遠看見一眼望不到頭的百姓隊伍排着隊領米粥喝,放下心來。
昨天搬完米糧以後,他們也沒有閑着,十幾個人讨論了一晚上,終于确定了旱陣陣眼可能存在的幾個方位,于是商量好後,一大早拆成了兩支隊伍,分别前去兩個不同的地方尋找。
一路向北,不知走了幾裡地,公儀嶺終于忍不住問道:“這個地方究竟有多遠?”
他昨天分明也是看了地圖的,清楚記得兩支隊伍要去的地方路程差不多,算算時間,他們七個人也走了快一個時辰了,竟然還沒到目的地!
眼看着太陽越升越高,迎面而來的空氣也越來越燙,在這裡行走,簡直比中毒還讓他難受。
司月吟看了看昨天被圈畫過的地圖,寬慰他們:“就快到了,這裡應該有座荒山才對。”
齊元白指了指前面,轉頭納悶道:“荒山我倒是看見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座啊?”
風沙稍停,公儀嶺看清了眼前,這才知道齊元白口中的“哪一座”是什麼意思。
遠處不出二裡地外,明晃晃地立着連綿幾座光秃秃的山頭,每一座山上都隻能看得見成片的枯木樁子和開裂的黃土,這哪是一座荒山?分明是一群荒山。
“這……”司月吟也無言了片刻,“先過去一座座查看着吧。”
本以為這山離他們沒多遠,誰知望山跑死馬這條理論,即便是在荒地裡也同樣适用,于是,公儀嶺再次真摯建議:“要不咱們禦劍飛過去吧?”
司青筠道:“孟兄囑托這幾日盡量少用靈力,你要不還是留在破陣的時候用吧?”
公儀嶺讪讪道:“禦個劍也費不了多少力氣,日頭這麼曬,咱們早點找到陣眼早點收工啊……”
公儀岚還是惦記着公儀嶺的身體狀況,細細打量了他的面色,又頗為擔憂的問他:“阿嶺,你現在感覺如何?禦劍帶人的話,怕是會消耗更多靈力啊”
不過,雖然公儀岚這樣說,但公儀嶺太了解他了,知道大哥這麼問他就是基本上同意了,他馬上道:“我還好,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這次禦劍載的人不多,足夠了。”
齊元白拍了拍他,語重心長:“阿嶺你每天待在雲靈山裡可不行,沒走幾步就嫌累了,應該向我學一學,時不時跑下去民間,除妖賣符看風水,鍛煉身體……”
公儀嶺微笑伸手:“那你給我點符,我好去賣?”
“沒有!”齊元白果斷撤了手。
公儀岚聽他這樣說,也點了頭:“阿嶺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試試禦劍也無妨。如果到時候有什麼問題,破陣的事情就勞諸位多費心了。”
司青筠應道:“這是自然。”
兩把劍出鞘,七人乘上了劍。雖然公儀嶺很想飛快點,但在大哥的注視下,公儀嶺還是默默放緩了速度,飛了半柱香的時間抵達了荒山腳下。
剛落地,司月吟忽然感覺手中昆吾輪一動,轉而又平靜了下來,還以為發生了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