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完碗收拾好廚房,外面康康像是有力氣沒處使一樣還在擦桌子,把桌子擦得都有點反光。
“可以了。”沐添發話叫停他的動作,指揮他去把抹布洗幹淨挂起來,随即帶着他出門。
沐添心裡惦記着早點去擺攤賺錢,就想趁着今天趕緊把樓上收拾好。
上午他找人把三樓大門鎖換好,帶着康康将家裡衛生搞完,中午回家吃個飯休息會,下午又上去刷牆。
咚咚咚——
牆還沒刷完,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沐添心裡有點奇怪誰會過來,但還是趕緊放下手裡東西去開門。
外面人還不少,而且他恰好還都認識,前面站着的是居委會幾位工作人員,後面則是康康大伯和樓上樓下幾位鄰居。
三樓這裡就算搞完衛生也還是有點亂糟糟,看出他們應該是有事情,沐添直接領着人去自己家。
康康大伯看見侄子回到一樓跟在自己家一樣自在,沐添說讓他去拿水來,他就跑去冰箱抱出好多瓶水放到茶幾上,不由說:“康康在你這倒是挺聽話。”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有鄰居忍不住說他沒個當長輩的樣,還不如外人對侄子好。
“沐添他也喊我媽一聲奶奶,算什麼外人。”康康大伯道。
“呦,這會說他不是外人,那怎麼之前辦喪事都沒想起來通知他一聲。”
看得出來,小區鄰居們都有點看不慣康康大伯,他說一句就怼一句。
不過想想也正常,康康大伯不管康康,看起來好像隻是尤家的私事,實際上卻會影響到全小區人,比如上次,不就是因為沒人管,康康才把家給燒了,差點影響到整棟樓的安危。
眼見他們要吵起來,居委會主任趕緊開口。
居委會這邊意思很明确,沐添願意管康康是他好心,但他們作為社區居委會也得替他考慮,覺得沐添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沒有道理再給他添負擔。
康康大伯聽到居委會的意思還是讓他管康康,哪怕對方表示會給康康申請最低生活保障,心裡還是不大願意。
“不是我不想管他,而是我自己家裡也難得很啊,我都五十多快六十歲的人了,還在外面工作……”
康康大伯這番訴苦倒也不全是為了甩鍋,說實話,要是他家裡有錢,那他還真不介意管侄子。問題就在于他家裡條件很一般,他跟他妻子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外面找活幹,就是為了能多攢點養老錢,讓兒女負擔不要那麼大。
這事居委會也很難辦,畢竟康康大伯要是鐵了心不管,他們除了道德譴責外其實也拿他沒辦法。
康康大伯家的難點在于,夫妻倆白天都要工作賺錢,沒有精力看顧康康。但像康康這種情況,尤其是在經曆他把家燒了後,可沒人敢說讓他獨自待在家裡。
居委會也是沒辦法,最終在征取沐添同意後,決定讓康康白天跟着他,晚上則是住在康康大伯家。
沐添是心善,但他又不是傻,既然康康大伯都同意,他自然不會給自己攬責任,說什麼康康晚上也可以住在他家的話。
他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生老病死,如果把照顧康康的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短時間内康康大伯和其他人或許會覺得他人好,時間長了他們就會覺得理所當然。到時候他想讓康康大伯暫時接手一下康康怕是都難,還不如像現在一樣。
解決這件事居委會這邊算是松了口氣,走之前拉着沐添将他好一頓誇。
居委會工作人員離開後,熱心鄰居們卻沒立刻走,而是對着康康大伯好一通交代,讓他作為長輩要有個當長輩的樣子,有空就多接侄子回家住,不能理所當然将責任甩給沐添。
能有人幫忙分擔,康康大伯壓力頓時就沒那麼大,他心裡也是感激沐添的,覺得還是他媽會看人,當初沒白幫這孩子。
最後樓上沒刷完的牆也不用沐添管了,甚至當天康康大伯就說話算話地把康康帶着一起回家。
康康在家裡沐添總要分心去關注他,這會他不在,頓時就輕松很多,簡單吃過晚飯就開始研究系統。
現在已經不早,他跟系統說好明天上午提取餐車後也沒閑着,而是進入系統空間。依舊是昨晚那片草地,不過因為第一節課程已完成,現在沒有火柴人老師在,隻有食材供他自己練習。
“為什麼隻有羊肉?”沐添烤了一會後忍不住問。
[宿主完成試營業後,将會解鎖更多食材和課程。]
聽到系統這麼說,沐添開始期待起明天來,想要趕緊拿到餐車開始營業。
月落日升,很快就到達第二天,沐添今天起得更早,天剛亮就醒來,六點多時已經吃完早餐。
早餐結束後,他得到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餐車即将送到小區。
壞消息——餐車名字叫“考一烤”,顧客想買燒烤必須先答題獲取購買資格。
這燒烤真能賣出去嗎?沐添代入一下自己,覺得要是換做他是顧客,他肯定不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