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哈哈笑了兩聲:“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我想差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問那口井啊,那就是一口普通的井,沒什麼特殊的。”
村名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别急:“那口井是和旅館一起建的,那個時候來這地方旅遊的人多,村子裡的用水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困難,我們也不好委屈遠道而來的客人,就隻能在自己院子裡挖一口井了,這樣一來,用水問題自然就解決了,至于你說的井裡的東西。”
聽到重點,玩家們一個個神情嚴肅地盯了過來,就連時不時抽泣幾聲的肖黎也安靜了下來。
村民正色道:“我看很有可能是鬼。”
玩家們表情誇張,嘴張的老大,很明顯被這個答案吓到了,七嘴八舌地說着。
“鬼?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天哪,我是誤入了什麼靈異片場,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答案。”
“這怎麼可能,我以前去過那麼多的地方,甚至都有世界聞名的鬼宅,都沒看見過鬼,這裡就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山村,怎麼會有鬼?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即使是這個時候,他們依舊記着自己的人設,對于有鬼這件事半信半疑。
村民眼裡閃爍着奇異的光:“呵呵,誰知道呢,旅館的那場大火可是燒死了不少的人,更不妙的是,他們死的那天是七月半,陰氣最濃郁的時候,誰知道會不會生出一些無法言喻的東西。”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玩家們不自覺看向了那口枯井,逐漸渾濁的日光照不進濡濕的黑暗,深沉的墨色緊貼在井壁上微微晃了晃,一陣風吹來井裡居然傳出了嗚嗚嗚的凄厲喊叫。
玩家和村民同時一個激靈,争先恐後地跑了出來,半響,他們尴尬對視一眼。
“呃......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了,我們就不過多打擾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村民點點頭,連客套的話都不願說上幾句,望着他們走遠他臉色驟變,鎖上門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
玩家們走在路上,每個人都心事重重,顧忌着後面的沈煙和沈明柔,他們隻能将疑問咽下,關心起了肖黎的傷勢。
肖黎擺擺手,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都是演戲,不用緊張。”她在胳膊上抹了抹,那抹血迹很快淡去。
他們看得目瞪口呆:“你演的?這也太逼真了吧,我還真以為你在井底看到鬼了。”
“天賦型選手,那演技簡直是沒話說,連我都騙過了,真的太厲害了。”
他們的贊歎肖黎統統收下,她笑了笑目露回憶:“那是因為我是一名演員啊。”
回去的路上難得輕松,他們好心情地聊了些副本之外的東西。
“演員?我怎麼沒在電視上見過你?”
肖黎望了眼落後一大截的沈煙和沈明柔,小聲說着:“我還沒有畢業,不過也快了,再有半年就能簽約了,可沒想到比簽約公司早一步來的,是恐怖的遊戲。”
提起遊戲,剩下的玩家也是心有戚戚,許是想到了現實中的生活,他們都露出了傷感的表情。
“唉,一場接一場的副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肖黎也歎了一聲:“總會有那麼一天的,算了,還是說回這次的任務吧。”
沈煙被沈明柔挽着手,她對沈明柔笑了笑:“不生氣了,好嗎?”
沈明柔安靜看了眼肖黎,輕輕哼了一聲,她握緊了姐姐的手:“嗯。”
沈煙總算是哄好了她,剛走過來就聽到肖黎的話,她自覺忽略掉“任務”兩個字,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肖黎停頓片刻說着:“在說那口枯井,井底的确有東西,回去後我給你們細說。”
玩家們點頭不再多問,加快速度朝着旅館走去,回去的時候正好五點。
他們在大廳看到了去圍牆内探索的三個人,看來他們是率先回來的。
楚令停下手中的筆:“總算是回來了,我們這有新的線索,想來你們也是一樣。”
沈煙點頭:“我們在井底發現了一些東西,他們呢,還沒回來嗎?”
楚迪搖頭:“沒有,我們四點多的時候回來的,一直到現在,隻有你們回來,不過也正常,上山和下山都需要時間,而且那口井應該沒有那麼好找。”
其餘玩家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肖黎瞥見桌子上一大堆的紙問道:“你們在畫什麼?建築結構圖?”
楚令看向沈煙:“這位是?”
沈煙解釋道:“她叫肖黎,我們剛才合作了一會,也算是認識了。”
他點頭将最後一張畫好的圖紙交給了顧亦憐:“我們在圍牆裡的建築發現了一個秘密空間,這是它的結構圖,至于裡面有什麼......”
他笑笑看向了顧亦憐。
顧亦憐整理着圖紙:“等他們回來一起說吧,你們剛回來先休息休息,不必着急。”
玩家們覺得有道理,一起說還省得浪費時間了,他們有的背靠牆壁假寐,有的上了樓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沈煙和沈明柔坐在一旁,拿起一份圖紙看了起來。
大廳裡人不少,但卻很安靜。
與此同時,在蒼諒山上兜兜轉轉四處迷路的玩家們終于找到了一條可以通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