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情況,千萬不能慫,心境也不能亂。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下來你可以的,加油!”
這一串話說的很快,我手上緊了緊,睜開閉着的眼睛從三日月宗近身後探出頭來。
用說話壯起膽子,也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雖然我承認我當初确實不想當審神者了,所以離你們而去也是我的主觀意願,當然了現在也不怎麼想就是了……但隔了快一年了,又被當初年少無知不懂事簽的合同被迫回來繼續給無良時政打工,連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我嚴重懷疑他們根本就不給交五險一金!
結果工作地點還換了一個環境更危險的,想要我想起當初的工作地點還有被忘記的家夥真的很難啊!而且現在的工作地點大概可能對你們一點都不友好,啊當然了對我也不友好就是了……按照我也不知道的本丸刀劍顯形定律,這已經是一的三倍數了啊,這真的可以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二号機要不得啊!
現在我也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原本的工作地點我也沒去過,現在的工作地點不知道原住民們怎麼想,但,額……應該就剩你們仨沒丢下的了吧?這樣的話,可以先去我現在的工作地點,等專人來處理就好了,當然,被處理的人是我。
雖然現在這個問題好像很難解決的樣子,好吧,确實很難解決的樣子,但是我們先靜下來聊聊說不定就解決了呢?看我真誠的眼神,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眼神真不真誠,等,你們能看到我眼神嗎?我一直挺好奇這張紙的工作原理的,或許在紙面掏個洞就能看到眼睛了,我在說什麼?
總之,先回去再說。”
從我張嘴,語速就越來越快,越來越順,在少量的解釋話語裡夾雜了大量的吐槽,成功給心态搞好了。
所以為什麼會有複數的啊,真的原地爆哭垃圾時政就不能來個消消樂什麼的合并一下嗎?就是說說不定就能湊出好幾個滿刀帳的本丸了。
來自某個比起增加數量更喜歡合并增加質量并且面闆看着好看的家夥的内心吐槽。
在這一刻我深刻的認識到了一個我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到的道理。
有的時候,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别人卻能解決,你覺得困難的問題對于别人來說卻很輕松,在現實這個遊戲之中裝糊塗安于現狀的玩家并不能打出好的結局,相反,有着好奇心和探索精神的玩家反而能打出精彩的結局。
尤其是在脫離安穩現狀的現在。
或許現在這個場景對于一些e人來說沒什麼,但對于i人來說已經有點超綱了。
依舊分不清哪頭是現實哪頭是虛幻隻會渾噩的淪陷下去。
這對于我這種裝糊塗的家夥也算是強有力的一棒吧,畢竟當初以為的有多好現在現實給的反轉就有多激烈,對于不會說話沒有情商滿腦子天真愚蠢想法,好騙的被人賣了都能給人數錢的人而言,這有些超綱的事情真的屬于打破現實溫床的一棒,或許不夠大力,但确實發出了巨響。
就比如現在,想要不社死的話就要鼓起勇氣來,不去想什麼後果,隻要把事情按部就班的做了就好,隻要主打一個我不要你覺得隻要我覺得的自我中心論,那麼丢臉什麼的,等到你想起來再說吧。
隻是把那種心理無限放大了而已,想要平複下來好像也不是很難。
其實冷靜的想想,現在的處境真的很難解嗎?過剩的同理心作祟讓内心的心虛和罪惡感無限放大,因為精神活躍而異常靈敏的感官對視線的也異常的敏感,加上身處異國他鄉身埋在内心的惶恐和無助,周圍人的話語也聽不懂,極度缺乏的安全感,心理想要自己不被關注的逃避心理都在催促着這個膽小的人逃離這裡。
一連串話說完,我下意識低頭,随後又擡起頭來看向對面,雖然意識催促身體逃跑,但我還是從三日月宗近身後挪了出來。
唉,都怪這該死的面子啊!
端正的站好,我等待他們的答複。
其實最好的結果就是把他們送給其他沒有他們的審神者,這樣對他們,對我都好。
現在的場面是,一群三日月圍觀審神者的修羅場,而身處中心的審神者本人則慫的就差腿肚子打哆嗦了。
樂呵呵跟着同僚一起吓唬絕情抛棄他們的審神者的三日月宗近看小姑娘那幅慫卻還要強撐着不哭出來的樣子……嗯,問怎麼看出來的?當然是感知到的了。
微笑着,三日月宗近稍稍向前。
内心:哈哈哈,看起來有點做過頭了呢,那麼這個惡作劇……嗯,還是交給同體解決好了。
微轉頭看向旁邊源氏的兩位,雖然表情不變,不過三日月宗近還是知道他們此時的想法的。
這大概就是來自平安時期老刀的默契吧。
嘴角一直挂着微笑的髭切接收到對面三日月宗近的眼神,暗自散發的氣場收斂了變換成和表情一樣的溫和氣場,一旁的膝丸感覺到了兄長氣場的變化也收斂了嚴肅的表情,讓人看上去更加溫和了些,而另一振三日月宗近此時則從三日月群裡走出來開始打圓場了。
“哈哈哈,此時好像不該笑呢,不過……”
話鋒一轉,三日月宗近,暫時稱他為二号好了。
三日月二号接上後半段話。
“就像審神者說的,或許我們應該回本丸之後再好好的,認認真真的讨論這件事情。”
三日月二号用了兩個詞來強調,嬸嬸我呀,真的不敢動捏。
越想越覺得理虧,感覺都是自己的錯的我趕緊停止思考強行打起精神。
那邊的源氏雙子自然是贊同了三日月二号的話,随後我身後的三日月宗近突然擡起頭看了看天色道。
“看天色我們該回去了,不然鶴丸會等着急的。”
我趕忙點頭應下:“嗯嗯嗯我們回去吧。”
雖是這麼說,我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天色,腦子裡又把剛剛的話過了一遍。
藍色,三日月是怎麼看出來時間的?他什麼時候和鶴丸關系那麼好了?三日鶴我磕的cp……打住打住,隻是稱呼而已很正常……
随即我轉頭看向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身後走到我旁邊的三日月宗近等着對方的動作。
雖然我帶着紙看不出表情,不過渾身都散發着“接下來怎麼辦”的氣息。
通過靈力鍊接能反向感知到審神者的情緒,三日月宗近為聽不懂審神者說話的同體們解釋他們隻是在和審神者開玩笑,禮貌告别後帶着人向着來的方向走去。
看着三日月宗近動了,我趕忙跟在對方身後,走了幾步回頭,見二号機們也跟着走内心松了一口氣,轉回頭緊跟前方的腳步。
等到走出視線範圍了,三日月宗近消失在眼前,取而代之的則是山姥切國廣,就如之前所言,他們要回去了。
看到變化,雖然見過很多次但我還是覺得驚奇,下意識去拽對方的披風,我回過頭,身後付喪神流露出我能明顯看懂的震驚情緒。
都能被我這個沒情商的人看懂了就表示真的很顯而易見,不過意外的是他們并沒有說什麼。
我複又轉回頭來,沒辦法沒記路,隻能一步一步跟着走這樣。
好在山姥切國廣并沒有讓我失望,帶着我們順利回到萬屋。
到了萬屋我就開啟了眼瞎模式,無法,實在是相同的刀劍太多了,在現實就算長得像都會臉盲的我在這麼多“多胞胎”面前完全就是一抹瞎,并不怎麼很會用靈力也無法像其他審神者那樣通過靈力來分辨自家刀劍就隻能做到寸步不離的跟着了。
山姥切國廣感覺到披風上的力頓了下,雖然有自信審神者不會丢,不過還是放慢腳步時刻注意。
身後的髭切三刃改變走位,隐隐把審神者護在中心,這樣就不擔心走丢或是意外發生也能及時反應。
手上用力,我轉頭看左右的景色,眼熟的店鋪映入眼簾,還算有點印象,這也說明我們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我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一行人吸引了多少眼球,畢竟無論是三日月宗近還是源氏雙子都是□□的存在,更何況還跟在同一名審神者身後了,很多非洲嬸都深深的羨慕嫉妒了。
和鶴丸國永約定的時間當然還沒到,但我逛街的心情已經沒有了,現在隻想迫切的回到本丸躲起來,左看右看,山姥切國廣已經帶我走到約定的地方了,看着還是不怎麼看得懂的牌子,最後選擇一個看着感興趣的賣甜品的店鋪,拽了拽手裡的披風把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伸出手指向店鋪。
“我們去那家店裡等鶴丸吧。”
“嗯。”
山姥切國廣一隻手扯了扯頭頂的布料,點點頭。
在往店鋪走的時候我轉頭,看到并沒有人員走丢松了口氣,雖然時不時回頭但還是不能确保他們不會被擠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