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餘生都獻給教會那才好呀,迪倫覺得隻有這樣自己才能暫時扮演這個奇怪的角色,好借着西緒完成自己的任務。
迪倫傷心地說道,“我并不介意您将您的人生已經獻給了月亮女神,隻要能夠陪伴在您身邊就可以了,現在想讓您陪在我身邊,隻要今天一天,隻要您在今天答應和我一起約會就可以了,今天對我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這個人想和自己約會?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讓對方觊觎的東西嗎?
西緒的心情奇特,雖然知道對方隻是想裝作追求自己的樣子,但西緒心中為對方找了千萬種理由,讓自己沒辦法拒絕對方。
這千萬種理由,到最後隻化成了唯一的一種思想,那就是他該答應對方的約會。
無論如何他都不該在這個時候在和迪倫牽扯上關系。
但在那昏暗無光的馬耳島清除污染的日子裡,迪倫是那唯一的一道光,在那昏暗的無數熒綠色的靈魂當中發出了強烈的光,吸引着自己,讓西緒難以自持地逐漸走向對方。
“可以。”西緒答應了。
迪倫以為自己要話費一番口舌才能讓對方接受和自己約會,可沒想到他就這樣輕易地答應了。
這讓迪倫覺得神奇,他當然清楚在人和人的接觸過程中,不會總是那麼容易,會有許許多多無法控制的情況出現,這意味着會被拒絕。
但好像和西緒接觸的一開始,自己很少聽到對方拒絕的話,對方一直在以自己想要的方式走向自己。
西緒不是不明白約會意味着什麼?可他最終還是接受了自己的約會請求。
如果不是因為西緒坦誠地說自己将這一生都獻給了月亮女神,否則迪倫都要以為對方對自己有意思了。
但怎麼可能呀,他明明就是一個留有胡子的30多歲的中年男子的外表,自己這種外表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呢?
即便他看穿了自己的内在,那自己也隻是一個留着長頭發的船長形象,也不能比較出兩個形象哪個更帥氣一些,但更喜歡自己輕輕爽爽的青年模樣的迪倫認為除非西緒的愛好異于常人,否則接受不了自己這樣的形象。
“這可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您平時喜歡些什麼呢?”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迪倫隻能把對方想象成自己的約會對象,盡力地去完成這場約會。
否則迪倫不知道是否能夠判定任務完成,假如他不能盡善盡美地完成,那麼他還要再重新進行一次約會,不如一開始就将事情做好。
如果他估計沒錯的話,任務當中所說的約會應該是他所理解的追求者與被追求者之間的一場相處,迪倫此刻隻能承擔起追求者的身份。
沒有人當面問過他這些問題,西緒在思考這個問題,說實話,他的生活幾乎都被教會事務擠滿了,白天他需要處理馬耳島上大大小小的事物以及整個左烏事務,就算下了班之後,他會将白天工作時間沒有處理完的事情繼續在晚上完成,還要随時應對突發的污染情況,或者做好一切準備避免污染發生。
就算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之後,西緒也會因為自己無法自恰的責任感讓他更多地去關心馬耳島居民生活,更多地去承擔其他的責任。
迪倫冒出了一個想法,“我還沒有好好地逛過馬耳島,或許島上有一些比較美麗的風景,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
當然他們也可以一起去外面吃飯,在見識到了迪倫的手藝之後,他們都對外面的食物興緻缺缺。
迪倫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循環,這個世界的人們的生活太匮乏了,或許隻是自己并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
于是迪倫在西緒回答自己的問題之前,又詢問道,“島上人們平時都在做些什麼呢?”
西緒先回答了迪倫這個問題,“島上人們平日裡應該是去釣釣魚,看看書吧,還有一些愛好稀奇古怪的人,他們喜歡收集一些東西,還有聚一起穿着奇怪的人類。”
西緒一時竟然也無法完全說出這個島上人們的愛好是如何的,主要是因為他自己本身也很缺乏這種平日的休息時間。
于是一個根本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如何度過時間的人和一個平時根本沒有時間去度過休閑時間的人碰撞在一起,最終西緒決定聽從迪倫的建議,“我們可以在馬耳島上四處走一走,順便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污染。”
如果沒有加上最後一句話,或許這還是一個好的提議,這種工作狂讓迪倫覺得不愧是月神教會的聖子,上次他還說是将自己一生都奉獻給月亮女神了,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工作。
雖然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合時宜,但迪倫還是說道,“難得的一天,不如就什麼都不想,安安靜靜地在外面玩一天怎麼樣?就當是給自己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