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定有機會。”不過宗主收的徒弟怎麼都是眼睛不好的?
莫連向鐵面和追命告别,鐵面不放心地叮囑,“一路小心,保護好自己。”
“師父放心。”
莫連和硯寒泓離開後,鐵面問追命,“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歇一夜,明早出發。”追命想着不急在一時,而且孩子們打了一架也該好好歇歇。
“好。”鐵面心中着急,但也知急不得。
是夜
循序困得直打哈哈才收了公文準備下班睡覺,他生活作息極其不規律,一般熬不住了才會去睡覺。
沒猝死也是命真大。
循序回到房間按揉着額頭,跟着他的明九見狀不免擔心,“師兄,您又頭疼了嗎?”
循序一臉疲憊,沒有回答他,“熱水好了?”
“嗯!師兄,宗内基本穩定,您沒事别熬夜了。”明九這樣勸道。
“好,出去吧。”
見師兄認真地敷衍,明九也沒什麼辦法,隻好退出去,“是。”
他們這些師弟師們怎麼管得了師兄,師兄再這般熬下去,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
如果師父在就好了。
循序站起身向屏風後走去,順手解開衣裳搭在屏風上,腰間的印章放在了浴桶旁的小桌幾上。
循序泡進熱水中,全身毛孔放松,他舒服地發出一聲呻吟。
頭上的疼痛感漸漸消退,一時睡意也無。他猛得紮進水中,隻有黑發飄在水面。
通過把矛盾引到督察司并不能完全消除督宗矛盾,他也知道這不是最好的方法。但以督宗的情況,必須這麼做。
隻有督宗自己内部混亂不堪,黯不屑于對他們動手,督宗才能繼續喘息。
這些年來,鐵心宗主的年祭一次也沒辦過。
師叔他們為什麼沒想起來過,循序不知道,但這正合他意。
貓土大戰之後,再也沒有新弟子,年齡最小的弟子逆風還是鐵心宗主帶進督宗的。
所有的督宗京劇貓都曾追随過鐵心宗主,她的祭典,一定能凝聚督宗人心。
但這卻恰恰是督宗現在不能做的,如今,十二年祭?
這是要做什麼?
他們想做什麼?
循序在水下憋氣到了極限便鑽了出來,甩甩頭上的水,軟塌塌地趴在浴桶邊,眉頭緊鎖。
頭又疼了,越想越疼。
“嘶。”循序屈指輕一下重一下地敲着頭。
沉思的他沒發現有一條三頭蛇悄無聲息地爬進他的房間。
等循序感覺到異常時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巨大的蛇影籠罩着自己,他擡頭看到三個碩大的蛇腦袋盯着他。
循序全身起雞皮疙瘩,眼看三頭蛇向他襲來,他迅速跳出去,吸來一件衣服,轉身穿上,回身打出韻力。
三首蛟靈活地躲開,韻力炸開,貓窩棉絮紛飛。
蛇尾橫掃,桌椅闆凳、筆墨紙硯,衣櫃書架無一幸免。
浴桶炸開,水花四濺,蛇身撞在牆上,房子搖搖欲墜。
循序跳出房間,三首蛟撞破牆壁追出來。
“快!是循序大人那裡。”
“有刺客!”
“師兄。”
絕影趁機跳進房間,掐指把早準備好的陣法扔到虎踞印章上,離開房間的同時給了頂梁柱一擊。
他時間拿捏得很好,他剛離開此地,撐不住的頂梁柱斷裂,房子坍塌。
循序和三首蛟的三個腦袋鬥得如火如荼,忽然塵煙四起,他捂住口鼻揮袖用韻力清了視野,已經不見三首蛟的蹤影,面前一片廢墟。
“大人,您沒事吧?”
明九看到循序完好松了一口氣,“師兄。”見他毛發都濕着,脫下衣服給他披上。
循序冷臉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這條怪異的蛇想做什麼?
突然,他靈光乍現,循序想到了什麼,他激發韻力,印章内的韻力和他感應,穿透廢墟來到他手中,“不是。”
崆印還在,那那條蛇來做什麼?
他很确定崆印沒被調包。
逆風也來了,他看着這裡的情況,不知道這親弟弟要做什麼?
“師兄,夜深了,您先去休息吧。”
明九也勸道,“是啊,師兄,您别吹風感冒了。”
“嗯,加強戒備,找出那條三頭蛇。”宗宮未免過于熱鬧了,他不許有莫名的東西在督宗拆家。
“是。”
深夜,逆風出現在絕影床邊,伸手揪住他耳朵把他弄死,絕影吃痛醒來一腳踹出去,“有病?”
“你睡得倒香。”逆風躲開跳到一旁,“我問你,你想做什麼?還把房子給拆了。”
絕影摸着耳朵,很是不服,“你管我,本官是奉命行事。”
他知道了,逆風告誡他,“我不管你和你師父做什麼,但不許傷害督宗。”
絕影送了他個白眼,躺回貓窩蓋好被子,“滾蛋,關窗。”
逆風離開前,“三首,不許你再幫他在督宗搗亂。”
察覺到手心三首的回應,絕影跳起來,“憑什麼?憑什麼它更聽你的?”
逆風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族長令,優于你。”
言罷跳走,順帶關窗。
“有什麼了不起的。”絕影躺下卻怎麼也睡不着,從前的記憶壓也壓不住,他咬牙切齒,“見這家夥果然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