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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沼澤生花,另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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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用過午飯了?”

他平靜帶笑,望着氣定神閑步步踏來,滿面得意轉為詫異的林謙文。

林謙文揉了揉鼻子,望着牢房牆角縮靠着的身影,面不改色:“為兄确實還未曾用過,實在是為百姓計,忙得腳不沾地兒,得先來提審這女犯。”

李焉識笑着揚眉,略一點頭:“我倒是用過了,牢裡吃食不錯,不知是人人皆如此,還是……單獨為我準備的?”

“自然是……人人皆如此。”林謙文細長笑眼,話中有話。

“哦~但願林兄是真的一視同仁,不曾偏私于李某。”李焉識點點頭,眼中亦是諱莫如深。

林謙文并未回答他,隻是虛虛笑着,身後那兩個紅臉和白臉會意,解開鎖鍊打開了牢門,大着步子,走到她身邊喝道:“走吧。”

“吵什麼吵,再吵拿鎖鍊勒死你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抖着鎖鍊,撐着站起了身。

林謙文聽得确實是她的聲音,怔了一瞬便笑出聲來:“有李将軍在,你們慌什麼?她若是襲擊官員,便可當場處死。對吧,李将軍?”

李焉識恭迎一笑,眼如彎刀:“李某在,誰敢?”

幾人陸續步出牢門,沿着狹窄幽寂的通道,再度行至刑房。

林謙文與李焉識并排落座于她前方不足一丈之處,那二人則于右側坐定,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較之前次審訊,四周刑具倒是花樣更豐富些,看來是絞盡腦汁,能搬來的都搬來了。雖是午後,可這牢裡燈火并不很亮,可笑的是,四周最亮堂之處是正燒着烙鐵的爐子。

她瞥了幾人一眼,自嗓子眼兒裡幽幽冷笑一聲:“家夥式兒倒很是齊全,姓林的,你昨夜一夜未眠吧。”

林謙文并不回應,隻是端着正色望着她。上睑耷拉,遮了半邊瞳孔,卻又露出下三白,兩隻眼珠子直勾勾,像燒紅的鈎子。火光裡,他的臉微微透着虛紅,整個人雖挺起胸膛端坐在那兒,卻散發着與這地牢渾然一體的腐朽鬼氣。

“報上名來。”身側一道威嚴之聲打破寂靜。

“梁驚雪。樂依昂梁,激英驚,西哕雪。記下了嗎?”她挑了挑眉,直視着他。

“哪裡人士?家住何處?”

“四海為家,浪迹天涯。”她随口答着。

“從實招來!”

“不信你問李将軍啊,我在他那兒住了那麼久,他說的你該信吧。”

林謙文略略拂手,并不欲與之在此處糾纏,後頭該問的才是重點。

“前日夜間,你究竟是如何謀害那安平錢莊少東家戴黔,一五一十招來。”

“謀害?小女子不敢。莫要強加罪名于我。”她松松垮垮坐着,換上蕭影慣用的那副吊兒郎當神情,還晃蕩着夠不着地的腿。

林謙文對此早有準備,目光瞥向一邊并無表情的李焉識,暗自得意,卻威勢赫赫:

“你還想抵賴?那茶水之中加了分量不輕的春藥,你難道要我喚上來店小二,掌櫃與你對質嗎?茶水可隻有你一人經手,休要栽贓他人!”

她眨巴眨巴眼睛:“對啊,那藥是我下的,怎麼了?”

“你下的?”

林謙文皺起眉來,詫異轉瞬即逝,便又冷着臉,向後仰去,袒靠在椅背之上。

“哼,你終于承認謀害戴黔了。”

她笑嘻嘻道:“我隻是承認藥是我下的,謀害——我可沒認啊。你别偷換概念。”

“狡辯!若非謀害,你為何下藥?”坐在一旁的那位紅臉搶起了話。

她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準确的說,那藥是我和他一起下的。”

幾人皆是詫異。

林謙文隻知她與李焉識關系匪淺,卻并不知她與戴黔數年前結下的那一層關系。

“我與戴黔早已婚約在身,隻待成婚,不信你派人去洛京問他爹娘,有沒有這樁婚事。我倆未婚夫妻,下點藥,調調情,犯法?”

“你前日還抵賴,不承認那藥是你下的!”那正記錄着的白臉一拍桌子,瞥了一眼林謙文的神色,生怕他遷怒自己。

“前日?請問二位有記錄在案嗎?”

她勾起唇角,冷哼了一聲:“你二人前日颠來倒去地反複問戴黔對我做了什麼,一字未記。如今要來怪我反口嗎?我并未反口啊,那藥就是我下的,你有證據證明我反口嗎?”

“若是一道下的藥,他何故跳窗落水!還不是你暗中下藥,逼迫于他。”記錄之人停了筆,針鋒相對。

她一臉看土鼈的表情望着那人,極是不耐煩:“沒經驗,藥買失手了,頭腦發暈,渾身燥熱,開個窗通通風,我二人乃是一道不慎失足落水,很合理吧。”

又轉過眼睛,她正色冷臉望着眼前端坐的二人:“林大人,李将軍,這明擺着就是一場誤會。戴黔方一落水,便驚動了官府,兵貴神速。二位轄下夢梁之治,果真叫人敬佩。”

林謙文方才聽得冒火,此刻抓住了失手二字,登時露出一絲詭笑:“買失手了?你在哪兒買的藥!可有證據證明是你二人一道!”

“林大人!我也很想知道我在哪裡買的!”

她聲音陡然升了兩個調,卻依舊微微笑着,那看笑話的表情,仿佛在看三條互相追着自己尾巴啃的毒蛇。

林謙文恍然驚覺自己中了陷阱。

她身體坐直了微微前傾,沉靜而滿是壓迫:“林大人不是說是我‘暗中’買藥謀害他嗎?證據呢!我在何人處購得,何時購得,所費幾兩幾錢,可有登記賬冊,所下又是何種藥物!怎麼現在反倒來問我……在何處所得?”

她向後松松一靠:“嘁,你自己不覺着矛盾嗎?”

“你以為串通了店小二做人證,又從外頭鎖上了我的房門,搜查之時再撤去門鎖,找幾個人在下頭圍觀落水,搶先以三言兩語把我定成個蕩/婦,毒婦!就算是事實了?就算是人證物證俱全了?真是荒謬!”

“看來你這些年,也太得意了,馬腳也太多了!以所謂的名聲,世人的眼光恫吓于我,逼我就範,反而忘記将證據鍊全乎上了是嗎?”

“也難怪,畢竟想在一夜之間便唬我逼我招供,自戕就死,你倒是也沒那麼多時間,更無需把證據做全,畢竟狗頭嘴臉之輩長不出勉強堪用的人腦子。”

林謙文從未受過此等怒罵,當即怒喝拍桌:“大膽刁婦,竟敢咆哮侮辱于本官。”

她瞪大了眼睛:“哦呦~,沒有理了就說我态度不好。你是不是還要投訴我啊?來來來,去投訴我,當老子吓大的!”

林謙文捏着驚堂木,氣得手抖發麻,瞥了一眼沒有一絲表情的李焉識。

她看着幾人,皆是沉默,便跷起了二郎腿,一臉無賴。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若沒有,我就要去将軍府把我夫君接回洛京看病了。若是耽擱了病情,延誤了治療,我想李将軍與林知府也不想我去洛京狀告你二人吧。咱們戴家,什麼都不缺,有的就是錢,什麼擊鼓鳴冤都用不着,給丐幫一人發兩刀肉,日日去你府上唱蓮花落,看你耗不耗得起。”

她放下了腿,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冷冽雙目掃過二人:“或者我給二位一個建議,直接在這把我打死,讓我永遠閉嘴,讓戴黔無從開口。”

她提溜着鎖鍊,站起身,小踱兩步,無視兩旁官兵的橫刀,緊了緊鎖鍊,雙目狠狠剜過。

“隻不過這戴家就要想想了,這唯一的兒子兒媳好好地在夢粱一死一傷,再也無法開口,不知我這公公婆婆會不會耗盡家财來求一個真相。畢竟,兩位長輩經商多年,手裡也籠絡着些高官的親眷,曉得些高官的家産底細,白的,黑的……那麼多關系,不給兒子鳴冤,那麼多家産,不往朝中高官家裡打點,難道……送你啊?”

“對吧,林大人。”

她笑着挑了挑眉,眸中無盡的恨意再不遮掩。

她見林謙文略被唬住了,乘勝追擊:“林大人,還有什麼未盡之處嗎?若是沒有,我也要狀告一人。”

“何人。”林謙文手心微汗,心虛地開口。

“那日救我夫上岸之人。”

“為何?”他的聲音更加顫抖。

“怎麼,難道他不是大人的證人之一嗎?他沒有被嚴加看管,今日來作證嗎?來釘死我嗎!”

“那人說,親眼看見我推下的戴黔,而非我二人一道失足落水,那麼他便是唯一,真正,能咬死我的人證了。”

她轉過身來,聲色驟然狠厲:“大人若還想定我個謀财害命之罪,便請他來吧!大人若認定我無罪,我便要狀告此人诽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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