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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各自回到房間,沈夏深準備熄燈睡覺時,收到好友于灏的消息。
于灏:「我胡漢三回來啦!」
于灏:「明天請我吃大餐,我請你也行!」
沈夏深:「恐怕不行。」
于灏:「為什麼?」
于灏:「又進組了?」
沈夏深:「我在蘇州,差不多吧。」
每次想聚聚都錯開了,于灏發了個“躺地上哭”的表情包。
沈夏深幹脆給他轉了一千塊,讓他自個去吃大餐,就當他請了。
于灏沒收,隔不到十分鐘,發來訂票成功的截圖。
于灏:「我去蘇州找你。」
于灏:「剛完成一個項目,就當放個假。」
次日下午,沈夏深讓助理去北站接人,接完直接過去餐廳。
哪知路上,于灏聽助理說他在學蘇繡,非過來看看不可。
他到的時候,繡坊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他們這邊隻剩下許燃在給作品收尾,還沒有走。
于灏一進門就給了沈夏深一個大大的擁抱。
“見你一面不容易啊。”
說着,上下打量他,不可思議道:“靠,怎麼感覺你又變帥了,不合理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難過:“我都長胖了,都是天天在工地吃盒飯吃的。”
沈夏深看他是比上次胖了點,皮膚還曬黑了好幾個度,但他本是偏粗犷的長相,古銅色肌膚跟他挺相襯。
寒暄幾句,準備去吃飯。
于灏忽然看着他斜後方,“咦”了一聲:“這,這不是我們許燃同學嘛。”
他進門看到沈夏深的時候,幾乎同時看到坐在繡架前,穿一條水綠色連衣裙的美女,本打算讓沈夏深介紹一下,不想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眼熟。
竟然是許燃。
許燃的心思全在刺繡上,知道有人進來跟沈夏深說話,但沒去管,直到聽到那人說了她的名字,才擡眼望去。
“不記得我啦?”于灏走到她跟前,将臉湊到她面前,似乎是想讓她看清楚,“我,于灏啊。”
許燃身體本能往後,拉開點距離。
認了好一會才認出他來,讀書時他跟沈夏深十分要好,幾乎形影不離。
幾年不見,他比那時黑了不少,壯了不少,完全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
許燃恍然大悟地“哦”了聲:“年級前二十。”
聽到這個稱呼,于灏哈哈大笑,轉過去對沈夏深說:“她真是一點也沒變。”
又轉過來對許燃說:“我考得最好的一次,進過年級前十呢。”
“抱歉,平時成績不作參考。”許燃說。
正好收完尾,她拎起包包準備走人。
于灏無語失笑,見她要走,邀請道:“要走啦?一起去吃飯呗?難得遇到老同學。”
許燃不想一個人回去吃瀾姨做的飯,但她跟于灏又算不上熟。
見她猶豫,于灏又說:“賞個臉嘛許大小姐,我大老遠來一趟蘇州。”
沈夏深也開口道:“一起去吧。”
許燃矜持了兩秒,裝作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沈夏深助理訂的是一家粵菜館,本來沈夏深想訂海鮮餐廳的,但于灏說他在海南吃海鮮都快吃吐了。
進了包廂,沈夏深坐在中間,許燃跟于灏坐在他兩側。
服務員遞上菜單,每人各點兩道菜,于灏還叫了瓶紅酒。
紅酒一下肚,他的話更多了,自顧自地說了會項目上的事,又說到國際經濟形勢,國内房價,房地産開發。
沈夏深家裡是開酒店溫泉會所的,雖然自己不在這個行業,但還能跟他聊上幾句。
許燃對這些不太感興趣,許盛又從來不跟她聊生意上的事情,她基本插不上話。
說了一會,于灏也察覺到了,換了個話題:“對了,前陣子有個親戚給我介紹了個女孩子。”
沈夏深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笑說:“于總如願以償啊。”
于灏擺了擺手:“人長得挺漂亮,約出來見了一面,結果你猜她怎麼說?”
沈夏深懶得猜:“不知道。”
“許燃你猜。”于灏看向許燃。
許燃咬着蝦球,直白道:“是不是沒看上你?”
于灏點點頭,悶了口紅酒:“她說我長得不符合她的審美。”
他說完歎了口氣,關心起沈夏深來。
“你呢,聯姻聯怎麼樣了?”
沈夏深:“不怎麼樣。”
說到這個,于灏想起上次跟他聯系時聊的内容,面朝許燃直接貼臉開大。
“我剛開始還以為,他聯姻對象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