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熱氣氤氲,灼人的氣息在耳邊回蕩,她低頭跟他接吻,手指在他腹部遊移……
許燃醒來時額頭脖頸布滿細汗,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了幾下。
而後,羞恥地将臉埋進枕頭裡。
怎麼會做這種夢。
她真的有這麼饞沈夏深的身子?
因為這個夢,許燃在床上賴了半個多小時才起來。
吃早餐時,她接到了羅雯的語音電話。
“燃燃,你什麼時候過來?”
以為出了什麼事,許燃心情一下緊張起來:“怎麼了?”
“有位姓向的先生找你,在這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好像有什麼急事,我問他他又不肯說,非要等你過來。要不我把你号碼給他?”
聽見這話,許燃心瞬間放回肚子裡,淡淡道:“别給,就說我今天不過去,讓他回去吧。”
就在許燃和羅雯通話的時候,沈夏深那邊,接到了許盛的電話。
化妝師剛給他畫完妝,放在化妝台上的手機就響起來。
沈夏深看了眼來電顯示,走到外間,滑動接聽。
“許叔叔。”他禮貌道。
“是我。”許盛沒跟他客套,“大家都忙,我就直說了,向泱吸毒是你舉報的?”
既然他電話打過來了,就說明他已經查清楚了。
沈夏深:“是我舉報的。”
“為什麼?”許盛問,“因為小燃?”
沈夏深“嗯”了聲:“外面那些流言,您應該多少聽說了吧。還是說,您位高權重到,自己女兒被人造謠,被人當作茶餘飯後的閑談,卻沒有人敢在您面前提一句?”
他這話說得不太入耳,許盛眉頭皺起:“注意一下,你對長輩的說話态度。”
沈夏深聳了下肩,語氣輕描淡寫:“我是看小燃因為這件事哭得很傷心,有點不太理解您的做法。她說您忙,不想拿這點小事去叨擾您。”
他一口一個“您”,許盛卻沒聽出一點對長輩該有的尊重。
不過,他聽出了點别的。
“你們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小燃沒跟您說?”沈夏深明知這對父女倆十天半個月可能說不到十句話。
許盛沉默了一會:“你們在談戀愛?”
沈夏深眉梢微挑:“差不多吧。”
許盛淡哂一聲,沒再說什麼,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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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燃以為說自己不在,向違就不會找她了。
誰知晚上準備回去,被堵在工作室樓下。
向違西裝整齊,扯着笑臉跟她打招呼:“幾年沒見,小燃長成大姑娘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向叔叔。”
許燃擡眼看他,沒說話。
“叔叔是來替小泱跟你道歉的,她不懂事,瞎說話,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不要跟她計較行麼?”
“抱歉,我這個人心眼比較小。”許燃說着朝保镖使了個眼色。
“小燃,你就看在我們兩家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原諒小泱這一次,你們也算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聽到“朋友”兩個字,許燃隻覺得諷刺,沒再聽他說下去,越過他,朝帕拉梅拉走去。
向違想跟過去,被保镖攔了下來:“算向叔叔求你了,她還年輕,要是坐牢的話,這輩子就完啦。”
他早上想着過來道個歉,把這件事了結了。
誰知下午收到消息,許盛親自跟江局打了招呼,讓他嚴查向泱的吸毒案。
他跑去君盛集團總部,想當面替自己女兒求情,結果人沒見到,許盛的特助捎了句話過來:“許總說,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毒戒了。另外,金科的項目先暫停。”
向違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過去。
-
回别墅的路上,許燃收到沈夏深的消息。
沈狗:「你爸今天打電話給我了。」
沈狗:「向泱的事,他應該不會插手。」
許燃回了個“ok”的表情包。
過了一會,沈夏深發來一條語音。
她點開來聽。
“我想定制幾套衣服,電影路演的時候穿。”
許三歲:「訂單排到六月份了。」
不到兩秒,又是一條語音。
“能給我插個隊嘛,”他的語調微懶,“許設計師。”
許三歲:「你電影不是剛開拍沒多久嘛。」
沈狗:「不是這部,是上一部。」
許燃考慮了下,也不是不行。
許三歲:「什麼時候路演?」
沈夏深沒回,發來一張照片。
入眼是他輪廓清晰的下颌線。
能看到,在靠近耳垂地方,有一道四五公分長的劃痕。
他皮膚白,讓這道劃痕看上去格外明顯。
許三歲:「怎麼弄到的?」
沈夏深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許燃接起來,将手機放到耳邊。
他的聲音清冷磁沉,通過電流傳來,似乎帶了點顆粒感。
“拍戲的時候,對手演員情緒太激動,指甲不小心刮到了。”
“上過藥沒有?”許燃關心道。
“沒有。”沈夏深輕聲,“有點疼。”
許燃看傷口不是很嚴重:“你去藥店買消毒酒精和創口貼,先用酒精消下毒……”
話沒說完,沈夏深說:“不知道是不是發炎了,感覺頭有點暈。”
許燃想到他以前老是生病,一病就病好久,頓時有點擔心。
“去醫院看看,檢查一下。”
“可是,助理和司機都下班了,不在這邊。”
言外之意是,沒人送他去醫院。
許燃抿了下唇:“那怎麼辦?”
她也不在那邊,沒法送他去醫院。
沈夏深背靠欄杆站在走廊上,眉眼鼻梁的輪廓被廊上的仿古宮燈勾勒得硬朗又安靜。
“初初。”
他嗓音低低的。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