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結束已經是後半夜,許燃是被抱進浴室清洗的,一放回床上,強烈的睡意襲卷而來,她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直睡到次日中午,她才昏昏沉沉地醒來,想翻個身。
一動,渾身散了架似的酸疼。
身體上的不适,讓昨晚的記憶在腦海中逐漸複蘇。
許燃再次臉紅心跳,還沒緩過神來,就聽到耳旁傳來沈夏深的聲音:“醒啦?”
沈夏深平時作息規律,今天也比往常晚起了一小時。他洗漱完,做完早餐,見許燃還沒醒,又不忍叫醒她,就躺回床上,一隻手抱着她,一隻手拿着劇本翻看。
三個小時過去,劇本隻翻過兩三頁,效率低得驚人。
許燃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閉緊眼睛不動了。
此刻忽然有些後悔,昨晚不應該挑釁他,說他不行。
後面是她不行了,哭着求他停。
可這人實在太壞了,故意俯身在她耳邊說晚了,還哄着她喊他哥哥,說了些她現在想起來都耳熱的話。
許燃被他折騰得頭暈發軟,瀕臨崩潰,求饒似的喊他哥哥,想讓他停下來,誰知換來了更加激烈地沖撞。
“裝睡啊。”沈夏深好笑道,把劇本放下,将她往懷裡摟了摟,“不餓嗎?不起來吃點東西?”
許燃不想理他,手抵到他胸口用力推開,扯過被子,将自己卷起來,邊卷邊往旁邊挪。
似乎想離他遠點。
“這是什麼意思?”沈夏深看了會,伸手将她連同被子一起撈進懷裡。
許燃藏在被子裡沒吭聲。
沈夏深扯開被子一角,讓她的腦袋露出來,視線對上:“睡完就翻臉不認人了?”
許燃别開眼,羞嗔道:“還說讓我蹂躏,說要珍惜我,騙子。”
從頭到尾被蹂躏的人是她。
沈夏深笑起來,原來是在氣這個。
他勉強忍住笑意,撥開她額前的碎發,語氣溫柔:“抱歉,第一次沒經驗,下次一定注意。”
許燃沒聽出半點愧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還疼嗎?”似乎看出她有些難受,沈夏深伸手想拉開被子,“我看看。”
看什麼?!
許燃驚了,推開他的手:“不疼了。”
沈夏深動作一頓,盯着她紅透的臉看了半晌,低笑了聲,語氣意味深長:“又不是沒看過。”
“……”
許燃心跳得劇烈,生怕他硬來,一骨碌從被子裡滑出來:“我要起床了。”
她小跑進了浴室,關上門才松出口氣。
她拿起牙刷,往上面擠上牙膏,刷着牙往鏡子裡瞥了眼。
這才發現,自己雪白的脖頸上有幾個紅色的痕迹,一直蔓延到鎖骨以下。
許燃刷完牙,扯開睡裙的衣領往裡面看了眼,身上的肌膚幾乎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
她閉了閉眼睛,再次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挑釁他。
洗漱完出去,沈夏深站在餐桌邊盛粥。
許燃走過去,看着他幹淨白皙的脖頸,指了下自己的脖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沈夏深盯着自己弄出來的痕迹看了會,慢條斯理地說:“你不也咬我了。”
許燃不記得自己咬過他,經他這麼一提才慢半拍地想起來,理直氣壯道:“那不是因為你做得太過分了。”
她怎麼求饒都沒用,實在沒辦法,才咬住他的肩膀。
“我過分?”沈夏深笑了下,語氣輕挑又浪蕩,“是誰說自己就是想勾引我,想被我狠狠地——”
清醒時聽到這話,許燃的臉驟然紅到極緻,伸手去捂他的嘴:“你閉嘴啦。”
明明是他哄着她說的,她當時被折騰得近乎神智不清,處于崩潰的邊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明明是你……”許燃臉皮薄,說不出那些話,她咬了下嘴唇,收回手,“算了,不跟你說了。”
沈夏深将她扯進懷裡,捏了捏她的臉:“做都做了,哪有秋後算賬的?”
“……”
想到昨晚種種不可描述的畫面,許燃紅着臉,沒說話。
知道她臉皮薄,沈夏深見好就收,沒再說下去:“先吃點東西吧。”
許燃坐下喝粥,沈夏深去廚房把剛蒸好的蝦餃和燒麥端出來,坐下來一起吃。
她吃早餐,他吃午餐。
安靜了一會,沈夏深出聲道:“對了,早上李曉曉找我,說聯系不上你。”
許燃正咬着蝦餃,動作微微一頓,昨天她給陸豔琪打完電話,就把手機切換成靜音模式了。
“我跟她說了,你在我這。”沈夏深說。
許燃輕微地點了下頭。
慢吞吞地吃完早餐,她坐在沙發上,從包包裡取出手機。
十幾個小時沒看,微信裡塞滿了各種消息,有陸豔琪的,有李曉曉的,有闵一绯的,有羅雯的,還有很多塑料小姐妹的,甚至連聞烽都發來消息,關心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