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深突然的打斷讓梁淺反應了好一會兒。
那件事?
哪件事啊?
不會是那件事吧...
梁淺不知道要回什麼,沒有就沒有,他怎麼還說出來啊。
等梁淺反應過來之後,溫澤深繼續說:“放心,媽說的都是真的,我說的也是,生不生、什麼時候生都看你意願。”
“哥嫂他們大學就已經接觸過,畢業後哥還追了嫂子一段時間,後面生小孩就順理成章了。我可不想這時候有個小屁孩來我們二人世界搗亂。”
“好吧,我也覺得還早,就是擔心你...”梁淺沒說完,意識到接下來的話可能有歧義,她就這麼停頓在這裡了。
“擔心我什麼?擔心我年紀大了不行?還是擔心我技術不好?”溫澤深氣笑了,給梁淺抛出死亡三連問。
梁淺心虛:“你說什麼虎狼之詞呢?我就是擔心你等不及。”
又氣急敗壞起來,“你快閉嘴吧。”
雖然她剛剛是想說過幾年溫澤深年齡大了,但是他也不用這麼直接吧,都怪自己大學時候看的那些書,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顔色廢料啊。
溫澤深果真閉嘴,他知道再逗梁淺,她可能要炸了。
見溫澤深沒再說話,梁淺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她從包裡拿出聞清绮給的禮物。
是一條銀項鍊,吊墜是镂空小貓的形狀,梁淺對飾品沒什麼研究,但是能看得出這條項鍊是純銀的。
她覺得很好看,沒有試戴就放回了包裡。
“不喜歡嗎?”溫澤深看她沒有戴上,以為她不喜歡。
“喜歡的,隻是不習慣戴這些飾品。”梁淺解釋道,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問溫澤深,“上班可以不戴戒指嗎?太高調了。”
溫澤深理解梁淺低調的個性,很大方地随她意願:“都可以,覺得這個高調的話,那我們的對戒就選素一點的。”
梁淺應下,她記得溫澤深說婚禮的時候選對戒。
婚禮?真的會有婚禮嗎?
當初謝亦珵問什麼時候辦婚禮的時候,梁淺說等不忙了再辦,但其實養老院一直都不忙,假期也很多,她那時候根本就沒想着要辦。
溫澤深也答應她等合适的時候再辦。
梁淺對這段感情還是缺乏安全感,心裡是害怕兩人走不到那一天的。
回到家,梁淺把手上戴的戒指放入床頭櫃的抽屜,她看着這枚鑽戒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的,戒指反射的光芒閃了她一下,梁淺清醒過來,走去淋浴間洗漱。
——
很快到了中秋節,梁淺看到放假安排和調班日期,知道自己下星期要連續上六天的班,她已經心死。
她和溫澤深商量之後,兩人決定當天去溫家過中秋,等第二天再去梁家看看他們。
這次溫澤深不讓梁淺帶東西回去,不過她還是準備了一些水果和中秋禮盒。
中秋節當天,兩人很早就去了溫家,和傅清源他們同時到的。
每次過節,溫家都會準備酒,一般是傅清源和溫澤深陪着溫承遠喝白酒,傅秋靈喝紅酒。
聞清绮過來之後沒有要求,不過她第二天沒課也是會喝的。
傅秋靈說不勉強,不喝也沒關系,但是梁淺還是跟着聞清绮倒了杯子的一半,大概100mL的樣子。
梁淺大學時隻喝過啤酒,之前團建的時候喝過一瓶,當時隻感覺暈乎乎的,第二天醒來也沒頭痛。
她第一次喝紅酒,隻敢小口小口的抿着喝,入口微澀,緊接着是微甜,回甘後也能聞見葡萄酒的香氣。
梁淺喝得很慢,溫澤深時不時地問她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兩個小時過去,她沒感覺有任何不适,也清醒得很。
結束晚飯,父子三人依舊是上樓談事,傅璟祺睡得早,不到八點就到兒童房睡了。
聞清绮拉着梁淺在客廳聊天,看了看樓上,問她:“淺淺,你和溫澤深今天在這睡嗎?”
“在這睡吧,溫澤深喝了酒,也不能開車。”梁淺本來是想回淮景灣的,但是看現在這形勢隻能在這睡了。
聞清绮想到什麼,問道:“你倆在淮景灣還沒有同一間房吧?”
梁淺有些心虛,糾結要不要說出實情。
正巧傅秋靈下樓,在梁淺回答之前開口:“你們今天都在這睡嗎?”
聞清绮回她:“嗯,都在這睡。媽,我今天想跟淺淺睡,有事找她商量。”
“那最好,這兄弟倆喝多了,我都怕晚上你們睡不好。你倆一起睡就沒事了,等會兒讓他們睡一間。”傅秋靈一口答應下來,又對着梁淺說,“淺淺,手伸出來。”
梁淺一臉懵地按她要求做,手腕被傅秋靈握住。
看到她手上拿着一個翡翠手镯,梁淺本想拒絕,但傅秋靈沒有給她掙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