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淺的經期時間一般是六天左右,結束後她就開始了每天喝中藥的日子。
溫澤深吃完早飯,拿來了杯子,幫梁淺把顆粒劑一包一包地撕開,然後倒進杯子裡,盡管沒加水,梁淺也能聞見顆粒劑難聞的味道。
溫澤深隻到了杯子3/2的熱水,用筷子攪拌着加速溶解,很快杯子裡的白開水變成了又黑又難聞的中藥。
梁淺聞見杯子裡的苦味,心裡已經開始抵觸了,她接受不了這樣的味道,吃完最後一口早飯就想溜走。
溫澤深看着梁淺做賊心虛的樣子就知道她想幹什麼,在梁淺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緊緊拉住了她的手腕。
“跑什麼,乖乖坐這喝了。”
梁淺被迫重新在桌前坐下,撇嘴道:“聞着就苦,不想喝……”
溫澤深又怎麼會不知道梁淺怕苦,坐在一旁勸說:“良藥苦口,還想不想好了,又想下次疼得睡不着覺?”
梁淺雙手環胸,一臉委屈看着溫澤深:“你兇我做什麼?”
溫澤深被她氣笑了:“我哪裡兇你了?”
梁淺撇過頭去:“就是兇了。”
溫澤深覺得現在的梁淺和不想吃藥的小孩兒沒什麼不一樣,他搖搖頭,隻能哄着了:“那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以後不兇你了好不好?”
梁淺看着溫澤深溫柔的眼神,沒忍住笑出來,嘴裡說着:“不跟你鬧了,但是真的很苦。”
溫澤深也明白梁淺心裡是有些抵觸的,溫柔地哄着她:“一口氣喝完了就沒事了,就那一下下。”
等中藥涼得差不多了,梁淺也終于做好了準備,她閉着眼睛,左手捏着鼻子,右手端起杯子,大口地喝下去。
但是有些太多了,梁淺一口氣隻能喝完一半。
快要喘不上氣,梁淺睜開了眼睛,休息的間隙感受到口腔裡的苦味,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五官全都擰到了一起,邊吐着舌頭邊打退堂鼓:“太苦了,不想喝了。”
溫澤深被梁淺的表情逗笑了:“還有一半呢,别浪費了,下次的水就不加那麼多了。”
梁淺盯着那杯中藥,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溫澤深沒辦法,他拿起來嘗了一口,确實很苦,不過他還能受得了。
溫澤深沒有将剛才那口中藥吞下去,隻是含在了嘴裡。
梁淺看到溫澤深面不改色的樣子,正要問他覺不覺得苦,卻感覺自己突然被溫澤深摟住了腰。
溫澤深的手掌拖着梁淺的後腦勺,然後吻住了她那柔軟的唇。
梁淺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的,中藥的苦味逐漸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她忍不住皺眉。
溫澤深吻得有些用力,怕中藥漏出來,梁淺隻能盡數吞下去了。
直到自己口中的中藥全都渡給了梁淺,溫澤深才結束了這個吻,兩人的口中都充滿了中藥的味道。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苦嗎?要不要再來試試?”溫澤深一臉壞笑。
梁淺哪敢再麻煩他了啊,她懷疑溫澤深就是想占自己便宜才想出這招來的,她實在是受不住一直被溫澤深親着,連忙拿起杯子就直接大口喝完了,生怕慢一秒溫澤深就要再次吻上來。
梁淺看到杯底還殘留着一層厚厚的中藥渣,又想到晚上得把這些喝完,她有些崩潰,但是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吧,現在兩人得出門了,他們的目的地是東淮市一家最大的家具城。
多多抱來的時候才七個多月,當時疫苗和絕育都已經在醫院搞好了,現在越長越大,精力越來越旺盛,也更喜歡到處亂竄了。
看着多多整天歇不下來的樣子,梁淺決定買個貓爬架增加它的運動量,但是又怕網上的質量不好,她還是想在實體店買。
正好今天是周六,梁淺打算上午一起和溫澤深去家具城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正好再看看其他有沒有需要添置的家具。
家具城裡面有好幾層,兩人下車之後牽着手從一樓開始逛。
梁淺沒有逛過家具城,看到裡面的東西她有些眼花缭亂,尤其是現在很多家具都實現了智能化,她感覺一切都很新奇,什麼都想買
銷售員有時候還會熱情地讓兩人親自體驗一下,梁淺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感受到了又覺得真的很舒服。
溫澤深看到梁淺享受的樣子,也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便問道:“要不我們買一個?”
梁淺“蹭”地一下立馬站起來了,搖頭說着不用。
溫澤深又問她:“不喜歡?”
梁淺搖頭,溫澤深以為她是不喜歡,便帶着她離開了。
走遠了溫澤深才聽見梁淺說:“不是不喜歡,那床挺舒服的啊。隻是覺得沒必要,家裡的還是好好的呢,換它做什麼。”
溫澤深輕笑:“你喜歡就買,不是必須等家裡的壞了才可以買的,咱家這點錢還是有的。”
梁淺看溫澤深一眼:“感覺你有點敗家。”
溫澤深加深了笑意,摸了摸她的頭發,很順從地承認道:“老婆說得對,但是有你在就沒事,你這麼持家就不用怕我把家敗完了,畢竟我都聽你的。而且我的錢都在你那兒呢。”
梁淺上下打量着溫澤深,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貧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