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他就聽見梁淺說:“櫻櫻姐她們約我明天一起去吃飯,我好久沒跟他們見面了,所以明晚我就不陪你啦。”
溫澤深心裡輕歎一口氣,他能怎麼辦呢。
溫澤深肯定是不會阻止梁淺出去的,隻能大度地答應下來了:“行,你們注意安全就好。”
梁淺看到溫澤深有些失落的表情,覺得好笑,想了想安慰道:“要不然我們周一下班之後再一起出去吃?就我們兩個。”
溫澤深也知道梁淺是在哄着自己,給了台階哪有不下的道理,笑着答應下來:“可以。”
梁淺突然心累,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成為時間管理大師,兩邊都得顧全了。
如果隻顧着沈楠惜和祝時櫻,溫澤深會有意見,看着他可憐巴巴的眼神,梁淺每次都覺得十分心虛,好像自己把他抛棄了一樣;但是一直跟溫澤深一起,祝時櫻她們也肯定也會說自己見色忘友,她隻能能把水端平了。
周日白天梁淺一直在房間裡看書,她感覺自己真是回到了大學期末周的時候,周一到周五邊上課邊複習,周末就是整天複習,隻是上課變成了上班而已,壓力還更大了,晚上出去吃飯正好能放松一下。
溫澤深是五點多開車送梁淺去餐廳的,祝時櫻是打車過來的,而沈楠惜因為離得遠,就走路來了,現在兩人都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溫澤深送梁淺下了車,還不忘叮囑她:“你結束了記得喊我過來接你,可以喝酒,但是得少喝點,記得不要喝茶水,回來還要喝中藥的……”
梁淺一開始還乖巧地點頭應好,到後面她實在是沒忍住吐槽一句:“溫澤深,你有點啰嗦了。”
溫澤深還想再繼續說什麼的,但是聽到梁淺嫌棄自己唠叨了,隻能停止了,他揮了揮手,讓梁淺進去了。
溫澤深看着梁淺的背影,等她入座了才戀戀不舍地上了車。
祝時櫻一直關注着兩人的動态,向梁淺調侃道:“要是再不走,溫澤深都要變成望妻石了。”
梁淺看着溫澤深驅車離開,消失在夜色中,突然也有些不舍。
祝時櫻看着梁淺的樣子,打趣道:“喲,現在就開始想他了?”
自己的心思被祝時櫻看透,梁淺有些不好意思,擺手道:“沒,沒有……”
祝時櫻和沈楠惜都笑出聲來,不過兩人也沒再一直開她的玩笑,掃了桌上二維碼在小程序上點菜。
點完單,三人在等上菜的間隙開始聊起天來。
沈楠惜跟兩人說着最近她在實驗上遇到的困難,她是真的怕自己畢不了業,整天都很焦慮,現在正好有人可以傾訴,又有梁淺和祝時櫻給她纾解鼓勵着,沈楠惜感覺自己心情好了很多。
這時候菜也上來了,看着紅彤彤的一片,三人開始分泌唾液,接着剛才的話題邊聊邊吃。
說到後面氣氛也上來了,祝時櫻讓服務員拿了三瓶啤酒來,想着一人一瓶,但是沈楠惜第二天還要早起做實驗,隻敢喝幾口,梁淺因為在喝中藥隻能忍住不喝了,剩下的兩瓶就都給祝時櫻了。
淮景灣,溫澤深把中午的菜熱了下,看着桌上的飯菜,莫名覺得一點都沒有胃口,感覺嘴裡的飯菜什麼味道都沒有,但是又不能浪費,也不能不吃,隻能像是完成任務一般結束了晚飯。
老婆不在的時間裡,想她……
在湘菜館裡的梁淺連打了三個噴嚏。
她們三人都是無辣不歡的口味,梁淺和沈楠惜都比較能吃辣,這點對她們來說是正好的辣度,但是祝時櫻屬于是又菜又愛吃的的那種,沒吃多少就辣得冒汗了,又讓服務員拿了幾瓶啤酒。
祝時櫻有些喝高了,她和梁淺一樣也是剛剛進入職場,因為實在是不喜歡那種朝九晚五沒有自由的日子,和兩人吐槽着工作的煩惱,說到最後甚至都想辭職回家給江時霖幫忙打理益善堂了。
好在沈楠惜和梁淺都知道她隻是在口嗨,兩人沒放在心上,隻是有點擔心被别人聽到她在罵人,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一直叫祝時櫻小點聲音。
三人結束飯局的時候已經九多點了,祝時櫻是暈暈乎乎的,走路還搖晃的不行。
梁淺和沈楠惜兩人雖然清醒,但還是有些拉不住祝時櫻,沒辦法,她們隻能站在路邊打電話給江時霖,讓他開車過來把祝時櫻接回去,梁淺也給溫澤深打了電話。
江時霖和溫澤深過來都需要一段時間,中途沈楠惜接到了師妹的電話,說實驗室的儀器出了問題,而這台儀器主要負責人是沈楠惜。
沈楠惜開的外放,梁淺聽得很清楚,她也知道實驗室儀器壞了是很大的事故了,看到沈楠惜一臉心累的表情,梁淺隻能立即讓她趕緊回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沈楠惜看着喝醉的祝時櫻,還是有些擔心,但是那邊催得厲害,她再三确定梁淺一個人能處理,這才和兩人告别回學校收拾爛攤子了。
梁淺好不容易扶穩了祝時櫻,終于能夠松一口氣,又聽見不遠處有男人嘔吐的聲音,梁淺猜想應該是有人喝醉了,她有些害怕,打算回到店門口等溫澤深,正要轉身離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