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淺逐漸感覺缺氧,有些呼吸不過來了,屋子裡還開了空調,她又出了一身汗。
“下雪了!”
外面不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句,梁淺下意識轉頭看向窗外,溫澤深被突然打斷也有些無奈。
确實下雪了,還不小。
東淮不是個經常下雪的城市,梁淺來這四五年也才見過一次下雪,而且還很小,沒等積起來就化了。
梁淺和溫澤深沒打算下去,而是站在窗前看着漫天的雪花。
“怎麼突然想起今天要求婚了?其實可以省去的,直接辦婚禮就好了。”梁淺扭頭看向溫澤深。
溫澤深解釋道:“該有的儀式不能少,不過訂婚這一步已經少了,要是求婚再少,那屬實是有點過不去了。”
他頓了頓,又接着問,“最重要的是我向你求婚,你開心嗎?”
梁淺點頭:“開心的。”
溫澤深輕笑:“那就是值得的,你高興就好。”
梁淺又有點想哭,好在是憋住了。
他們的房間在三樓,向下俯視可以看到樓下所有的朋友。
祝時櫻挽着沈楠惜的手臂靠在一起,顧清和一個人站在沈楠惜的右邊,三人都拿出手機要拍照。
而她們三人後面分别站着宋庭桉、陸徵叙還有沈淮之,他們也不約而同的拿出手機來拍照,隻是畫面中不隻是雪,還有站在自己前面的人。
梁淺似是發現什麼秘密,一臉驚訝地看向溫澤深:“惜惜姐後面站着的……”
“叫陸徵叙,也是我們的發小,喜歡她很久了。”溫澤深實話實說。
梁淺這下更震驚了,吞了下口水:“所以……他和你一樣也是搞暗戀?”
溫澤深笑出聲來,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我喜歡你是隻有謝亦珵知道,還是無意間碰到的。而陸徵叙喜歡你惜惜姐是我們所有發小都知道的。”
“但是我們也覺得可惜,又沒辦法,畢竟現在你惜惜姐是有男朋友的。”
梁淺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視線又重新落回到樓下的那些人身上。
白雪落在他們的頭發上,讓人有一種共白頭的錯覺。
祝時櫻也看到了樓上的梁淺,大聲喊道:“淺淺,下來一起玩啊,好大的雪。”
梁淺下意識看了眼溫澤深,似是問他的意見。
溫澤深覺得好笑,溫聲叮囑道:“怎麼看我?你想去就去,但是得換上厚點的衣服,别感冒了就好。”
“你也陪我一起去吧,你看他們,像不像老頭老太太?”梁淺以為溫澤深不去,勸說道,“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你肯定聽過的。”
溫澤深心裡微動,而後轉身和梁淺一起換上了厚衣服。
溫澤深和梁淺全副武裝地下了樓,頭發上很快就落滿了雪花,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溫澤深還是擔心梁淺會生病,輕輕拍掉了她頭上的水滴。
梁淺卻是覺得這樣不盡興,也不管溫澤深有多擔心她會感冒,直接和祝時櫻一樣跑到外面接着雪花。
外面的雪看上去沒有要變小的趨勢,時間也有些晚了,他們玩夠了才一起進了房間。
梁淺和溫澤深正打算關燈睡覺,祝時櫻和顧清和卻敲響了他們房間的門。
是梁淺過去開的門,她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到十二點了:“你們怎麼過來了?有啥事?”
“給你們送好東西來了。”顧清和一臉壞笑。
梁淺接過顧清和遞來的盒子,突然意識到不對,正要還給她,可是人家早就已經跑沒影了,隻給梁淺留下一句“早生貴子”。
溫澤深這時候走了過來,疑惑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梁淺磕巴了一下,随後不由自主地将手裡的盒子往身後藏。
溫澤深一眼看出梁淺的心虛,也注意到她手上的小動作,還是滿腦袋問号:“手裡拿着什麼呢?”
梁淺又把盒子藏了藏,瘋狂搖頭:“沒什麼,真沒什麼。”
溫澤深心裡更加好奇,長手一伸就拿到了梁淺手裡的盒子。
梁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眼睜睜看着溫澤深拆開。
溫澤深看着盒子裡各種各樣的玩具,還有那幾件遮不了多少肉的衣服,眼神愈發晦暗:“顧清和拿來的?”
梁淺點頭,還有些生無可戀。
溫澤深沒忍住笑出聲來:“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梁淺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溫澤深說的話,而事實也和她預料的一樣,溫澤深就像頭餓狼一般,要把她吃幹抹淨。
一晚上梁淺都被折騰得不輕,溫澤深甚至給她做了胸部按摩。
半中間梁淺還聽見隔壁顧清和的聲音,她好奇問道:“隔壁怎麼了?”
“和沈淮之吵架呢,吵一架也好,不然他們的問題根本解決不了。”溫澤深解釋道。
而後語氣狡黠地說:“你還有精力管别人的事,看來是我不夠努力了,是打算再來幾次嗎?”
梁淺懶得理他,隻是腹诽道:你也不怕精盡人亡了。
溫澤深也不管梁淺是怎麼想的,隻是更賣力了。
快到淩晨三點溫澤深才給梁淺做好清潔,梁淺才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
她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朋友們也都心知肚明她爬不起來的原因。
隻有傅清源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要注意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