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西裝男實在無語。要不是确信自己和對方素未謀面,他都要懷疑是不是以前在哪裡得罪過這老大爺。
“不見不見!隻有漂亮小姐姐才有資格喚醒我沉睡的心,男的讓他靠邊,等我什麼時候睡飽了再說。”
“真的是師父!”聽到熟悉的聲音,西裝男不由分說一把搶過手機,興奮道,“師父,我是葉子凡!我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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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各種嫌棄,然而賈雲鶴還是親自做東,在一家私房菜館裡訂了個包間為葉子凡接風。
雖說柏鋒炀對富二代出身的葉子凡沒什麼好印象,但對方的母親,那位叱咤商界的女強人葉靜秋他還是刮目相看的,因此對葉子凡的态度也和善了許多。
“我們一共就三人,别點太多。”見賈雲鶴一連點了八-九道菜,柏鋒炀趕緊阻止。
“你不打算叫上你兒子兒媳一塊過來?”賈雲鶴不解地合上菜單。
柏鋒炀嗤之以鼻:“誰稀罕帶上他們兩個。尤其我那不争氣的兒子,一天到晚屁颠屁颠跟在女人後面,把媳婦當皇帝一樣小心翼翼供着,說出去我都嫌丢人……”
“您不懂,現在這種妻奴屬性的男人最受女孩子們的歡迎了。要是我遇到喜歡的女孩,我也會把她捧在手心裡,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葉子凡插了句。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賈雲鶴剛把飯店的定位給柏晨發了過去,聞言不禁眉尖一挑:“喲,這是有喜歡的人了?”
葉子凡嘿嘿憨笑,有些羞赧:“不敢瞞師父,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她。之前她總嫌棄我沒本事,别人給我面子不過是仗着我媽的身份。如今我學成歸來,順利在矽谷任職,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對她展開追求了!當然,我的本事都是師父教的,沒有師父當初的教導就沒有現在的我,這第一杯酒應當敬您!”
說着,他起身向賈雲鶴恭恭敬敬敬了一杯。
“嗯,算你懂事,還知道尊師重道。”賈雲鶴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受了對方的禮敬。
“至于戀愛那些事,你也不必太在意。追得到就追,追不到拉倒,天涯何處無芳草,沒準下一個更好。俗話說‘風水輪流轉,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曾經她對你愛搭不理,如今你讓她高攀不起……”酒是柏鋒炀買的老白幹,勁頭十足,喝慣了紅酒和香槟的賈雲鶴不太适應,幾杯下肚便微醺,講話開始放飛自我。
葉子凡連忙夾了一片肉堵住他的嘴:“師父你可别胡說,我才不會這麼對她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隻要能得到她的愛,讓我掏心掏肺我都願意!”
“收起你那副癡漢臉,出去以後别說我是你師父。”望着葉子凡那副癡情的樣子,賈雲鶴實在無語至極。
對方的表情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柏晨,曾經俯瞰衆生的高嶺之花自打墜入愛河之後就變成了一株不值錢的狗尾巴草,實在丢臉!
“對了,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啊?要不為師替你參謀參謀?”終歸是自己的徒弟,嘴上再怎麼嫌棄,賈雲鶴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一問,如果能替對方把把關就更好了。
“她是個演員,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我……哎呀,我講不清楚,還是直接給你看照片吧!”葉子凡邊說邊興沖沖地打開手機相冊。
“娛樂圈的?聽師父一句勸,那個圈子裡男男女女的段位高得很,你這呆瓜可别……”擡眼看到照片,賈雲鶴頓時瞠目結舌,沒說完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哽在了喉嚨口。
葉子凡以為對方是看到照片上女孩的美貌呆住了,自豪道:“長得很漂亮吧,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被迷住了,從此情根深種至死不渝……”
他沉浸在即将與心上人重逢的喜悅中,渾然不知賈雲鶴正急吼吼地給柏晨發信息:“你們倆暫時别來,不要問我為什麼,總之先不要來,改日我再給你們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