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歡突然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受——要是流笙是幕後主使,這七日,收獲的似乎也隻有和他的接觸。
……從進入清原鎮的第一個晚上,他就被包裝進狐狸軀殼送到了流笙的床上。
額……
嘶——
曲歡默默地退到秦肖肖旁邊,拿肉墊使勁踩了她臉一下。
所用力氣之大,直接把秦肖肖踩醒了。
起來,和我一起面對變态。
這個他真對付不了……
“啊流笙,流笙你怎麼在那裡?”秦肖肖捂着被踩疼的臉起來,第一眼看見在角落裡孤單待着的流笙。
好像“畫個圈圈我自己待在裡面玩”啊,怎麼還有點小小喜感。
秦肖肖還沒有這麼喪心病狂,她好歹看出了流笙在難過,甚至有些委屈的模樣。
她立馬離開溫暖的被窩,光腳下地,蹲到流笙身邊,輕聲問她:“怎麼了?怎麼不睡覺待在地上?”
曲歡在身後默默想:這人剛剛要殺你,你現在那麼溫柔地關心她睡不睡覺?
流笙搖頭,不語。
秦肖肖發現她一直捂着腳腕,輕輕地拉開她的手,看見她腳腕上全是血迹。
“怎麼弄的?這麼多血,腳腕那麼細怎麼弄出這麼多血的?”語氣怪罪,實則關懷。
秦肖肖立即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要幫流笙擦去髒污,碰上前,突然又停下:“殿下,我衣服不髒的……吧,你若是嫌棄,有其它布巾嗎?”
流笙從懷中掏出一條給她。秦肖肖一看,心裡又是一抽——好家夥,還是夢境裡老嬷一針一線給公主繡的。
“帕子弄髒了可不好。”不知道流笙舍不舍得,總之秦肖肖挺舍不得的。
流笙垂下眼,扭過頭,“髒了便能扔了吧,以後用不上了。”
秦肖肖猛然想起祭典之期将至。啊,嘶,她真該死啊提什麼帕子!
她沒再說話,默默地幫流笙擦拭血迹。血還是溫熱的,受傷應該不久,隻是秦肖肖不好開口問是怎麼傷到的。
“是祭司大人。”流笙仿佛看出她心事,自顧自講明,“你睡着時,祭司大人來過。”
秦肖肖微愣,“啊?齊明啊,他來幹什麼?”
“他叫齊明啊……”流笙喃喃,像耍小性子般說,“不知道。來就要砍下我的腳,拿去收藏吧。”
“啊?!”秦肖肖瞪大雙眼,天了噜什麼品種的變态啊!
還真砍過别人腳收藏的曲歡:“……”有被内涵到。
秦肖肖複又問:“那他、他怎麼沒得逞就走了?”
流笙撇撇嘴,表情很生動:“不知道。誰知道變态怎麼想的?”
曲歡:“……”
知道了自己也是變态後突然就不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