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獨活這次的提問無關系統發布的任務,他是真真切切想要知道阿諾德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在這個異種Alpha身上圍繞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他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懼意。
現在的主動權看似是掌握在他的手裡,可他的這些手段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威壓面前都是玩鬧。
阿諾德輕輕松松将剛剛那個“異種肉山”解決,非但沒讓他心裡松口氣,反而讓他更清楚自己是在和強到可怕的非人類周旋。
喻獨活的眼睫輕顫,又問了一遍,“阿諾德,你到底是什麼?”
Omega的眼神中透着警覺,阿諾德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但他知道,Omega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着他。所有人都用這種眼神看着他,但是他的Omega從來沒有過。
似乎有什麼原本穩穩在握的東西在緩慢流逝,讓他心底生上一種名為“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是Omega第二次問他,他知道,這次他必須給出Omega向他索求的東西了。
“我是你的。”
阿諾德金色豎瞳中微光閃爍,聲音沉穩平靜,“你是我的。”
語焉不詳的回複讓喻獨活心生煩躁,他知道系統的任務不可能是他一問就能簡簡單單問出來的,可阿諾德到底為什麼不告訴他?
他輕輕歎了口氣,推開了阿諾德,“算了,你不想說,我不問你。”
阿諾德突然被推開,懷裡一空,觸手不安分地掙紮起來,想要再把軟乎乎的Omega攬進懷裡。
高大兇狠的Alpha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迷茫,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都說了Omega還是要生氣。
而喻獨活此時已經走到了弗裡德四人身邊。
“那位也太厲害了,簡直是人形重兵器。”
歐文衣服破破爛爛,渾身上下沒幾塊兒完好的肉,但這并不影響他的那張嘴,“小少爺,這你都能玩上,真是強。”
Alpha在心裡不停咋舌,實力那麼可怕的異種,估計五十個他疊一塊兒都打不過。喻獨活一個嬌滴滴的Omega小少爺,竟然跟訓狗一樣把那異種訓得乖乖巧巧。
盡管早就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他還得感歎聲真是人不可貌相。
喻獨活聽到了歐文的貧嘴,他眼都沒掃一下,直直走到尤利塞斯身前,望向躲在他身後的哈珀。
“喻獨活,你沒事吧,你的腺體還有沒有出血?”
尤利塞斯被盯得臉頰微微泛紅,他看上去比歐文體面,但因為還要留心保護哈珀,受傷更重。
哈珀還受着喻獨活之前信息素爆發的影響,腿發軟泛着餘悸,“獨活,都是我不好,讓你的腺體受損,以後就成了殘疾Omega。”
喻獨活擡手撫上自己側肩的腺體,那處被橫穿過,皮肉粘黏在一起,結了很深的血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阿諾德待久被同化了,他的身體愈合能力增強。
這個原本會讓他昏厥修養幾個月的傷,在短短幾小時内就已經愈合結痂,讓他恢複了基本行動能力。
他敢百分百地肯定,這絕對不是屬于正常人類的傷口愈合速度。
“尤利塞斯,你說我是你的婚約者對吧。”
喻獨活昂起了精緻的下巴,聲音裡透着傲慢。
“喻獨活,你現在說這個……”
尤利塞斯湛藍的眼睛裡閃過絲别扭,他瞥向喻獨活,話卻斷在了半截。
Omega清瘦的下颌線像易碎名貴瓷制品,琥珀色眸子波光粼粼,就連睫羽弧度都透着驕矜。
光澤柔軟的發絲帶着馴從貼在纖長後頸,腺體那處細膩光滑的皮膚看起來極為細嫩。醜陋的傷口就像被割破的名家畫作,打碎了這片和諧。
“那你就要聽我的話。”
喻獨活眯了眯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要你陪我們去一個地方,不帶上哈珀。”
“喻獨活!”
哈珀迷離的神情一掃而空,他驚呼出聲,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天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他們和外界斷了聯系,這兩個王室也暫時取得不了帝國的支援。
喻獨活讓尤利塞斯不帶上哈珀跟他們走,等于說是要讓哈珀在這危機四伏的星球落單。
“不行,你明明清楚,那樣哈珀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