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幾人還是早起在家準備妥當,然後去鎮上擺攤。
今日的生意很是不錯。一到攤位上,就已經有人在等着了。
“小掌櫃,你們總算來了,我今日可是第一個!給我來一杯你那個飲品。”
說話的是一個看着有六十來歲的老大爺,他昨天聽人說這邊開了個飲品攤子,味道很好,但是他來晚了,沒趕上,今天說什麼都要第一個喝到,所以老早就來這裡等了。
言家人趕緊把東西從牛車上卸下來,麻利地擺好,給這大爺盛了一杯。
梁舒把奶茶遞過去,指了指蘆葦吸管,“大爺,您的珍珠奶茶,這個是吸管,您直接吸着喝就行。”
大爺接過竹杯,聽梁舒的話吸了一口,隻覺得的确香甜可口,不枉他一早就來這裡等着。
“小掌櫃,你這珍珠奶茶還真挺好喝,跟人家說的一樣哎,再給我來兩杯,我帶回家去給我老婆子和孫子都嘗嘗!”
梁舒盛了兩杯奶茶,剛想遞給大爺,卻發現這大爺手抖的有些厲害,估計是端不穩這竹杯了,說不定走不了幾步就要撒了。
言青山昨天下午研究了很久的杯蓋,隻是大概弄出來了個樣子,但螺紋還是沒能刻到正好對上的程度,杯蓋和杯子沒辦法做到嚴絲合縫,裝了水沒走兩步就晃出來了。言青山今天為這個也沒來擺攤,他想再研究一天,說不定就能做好了。
所以今天還是沒有杯蓋的,這大爺手抖,拿不穩,隻能叫言之舟去幫忙送一趟了。
“大爺,您可能端不穩兩杯奶茶,我讓言…我相公送您一趟,幫您拿回去。”
梁舒差點脫口而出言之舟,這可不行,他得改改這習慣,總不能一直在人前直接叫言之舟的大名,這裡的人在外都管自己丈夫叫掌櫃的、相公之類的,他也不能太出挑,以後都在外面都叫他相公好了,一個稱呼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言之舟卻被他這稱呼給吓了一跳,臉都紅透了,這可是舒哥兒第一次叫他相公呢!小年輕自然有些害臊,羞得不說話。
老大爺也知道自己手抖,樂得有人幫他送回家去,直說好好好。
“那行,您這一共三杯奶茶,一杯十九文,竹杯一個兩文,加起來收您六十一文,抹個零,您給六十文就好。”
大爺有點驚訝,“不是說你們這飲品十八文一杯嗎?怎麼又是十九文啦?而且這杯子一個要兩文呢?”
梁舒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釋:“昨日是頭一天開張,我們算是開業酬賓了,所以便宜一文,今日就恢複原價了。嗯…杯子的話,如果您嫌貴,可以回去之後把奶茶騰出來,叫我相公把杯子帶走,您就不用付杯子錢了。”
老大爺一想也是,畢竟這都是第二天了,早知道今天會貴點,昨天就應該早些來的。
他也沒再說什麼,按梁舒的建議來,掏了五十七文錢,就引着言之舟往他家去了。
……
今天的生意也很好,盡管比昨日貴了一文錢,但主街附近的人都聽說了這珍珠奶茶味道很好,大家也樂意花幾個錢嘗嘗鮮,畢竟能住鎮上的人手裡也不會缺這點錢。
梁舒的攤位前依舊大排長龍,今日少了言青山,言之舟又去送奶茶,攤子上隻剩他和劉梅花兩個人,自然有些手忙腳亂的。
好在言之舟很快也回來了,幫着收錢,讓婆媳兩個松快不少,盛奶茶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排了隊的人都拿到了奶茶。
五十杯奶茶不到中午就賣完了,梁舒就催促着趕緊把攤子收了,他要去買點東西,然後上柳樹村看姐姐。
劉梅花倒是不知道這小兩口怎麼突然想起來去看言欣了,但她也想跟着去,畢竟上次見到女兒還是梁舒和言之舟成親的時候了,她也有點想女兒,趁這個機會去看看也好。
梁舒在前街逛了一圈兒,也不知道該給姐姐帶點什麼東西好,就戳了戳言之舟,“阿舟,咱姐喜歡什麼東西啊?我給她買了拿去,我實在是想不到要買些啥。”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買什麼給姐姐,不過她平日裡有些嗜甜,不如就買些糖吧?”
梁舒不太贊同:“那怎麼行?咱們老遠去看一趟姐姐,就隻買些糖啊?還得再買點什麼。”
他覺得問言之舟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就扭過頭,看向劉梅花,“娘,你總知道姐姐喜歡什麼吧?你說咱們買點什麼好。”
劉梅花自然是知道女兒喜歡什麼的,言欣出嫁前也是個挺愛美的小姑娘,平日裡攢的錢都拿去買胭脂和頭飾了。
但她也沒辦法跟自己兒夫郎說這話,梁舒願意買東西去看言欣是他好心,但自己真提出要求叫他買可就是她這個當婆母的不是了。
于是她隻說:“嗨,我們言欣平時也沒什麼其他喜歡的了,咱們買些糖就行!”
但心裡暗想着,等會兒叫他們小兩口去買幾塊糖,自己去水粉鋪子裡買盒胭脂,再買個小發飾給女兒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