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雀本人也不好搞定。
“你有接觸他本人嗎?恭彌雖然比我小一歲,但比這個年紀的大部分女生還強硬早熟,你就不怕沢田壓不住他?”
裡包恩嗤笑:“我見識過這個世界最強硬的男人,他算什麼?不過,看樣子你不擔心你的這位發小?”
“怎麼說呢,如果他盯上的是其他人,估計對方早就被他拖入巢穴中,與并盛中學一起圈養起來了,”我話裡提起的是裡包恩絕對看過的資料中的内容,雲雀恭彌求婚被我“懲罰”的事——如果并盛地下真的藏有特殊金屬,彭格列的人估計到處都是暗子——“他有行動力,性格倔強高傲,即使有離開的需求,也不會輕易就範。”
“和凪不同,他不會那麼快倒戈的。”我諷刺他。
“如果你加入,那就會簡單的多,不是嗎?”
“我仍然沒這個想法,裡包恩卿。”我頓了一下:“暫時。”
“超能之間也許沒有強弱之分,同時掌握兩種不同體系又略有沖突的超能是件很有挑戰性的事,而我一向喜歡挑戰。”
“咒術界很複雜哦~”
“由人的負面情緒組成作為能量的來源,它當然不會好到哪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當然,您的戒指援助我也銘記于心,我欠您一個很大的人情。”
這個人情,裡包恩會用在繼承式,理所當然。
在裡包恩對我做出學生邀請後,我就摸清了在他心中我的重要程度。這意味着他不會放棄争取我,那麼,想要快點從并盛脫離就隻能給他一個确切的承諾,否則,裡包恩絕對會繼續讓我和他們“增進感情”。
這幾日我在閑暇時複盤了夢境,已經做好了回咒術界後的計劃,不能繼續在這裡耗時間了。家教的日常生活相對咒術師實在輕松,如果可以,我也想多休息一會兒,多陪陪凪,而不是成天接收高專派發下來的任務,要麼是救治同期和前輩,要麼是不停歇地祓除咒靈。
好不容易空閑下來能夠在宿舍放松一下,卻發現自己被雜亂的瑣事絆住了腳,這種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人生路,實在太過恐怖,沒有超能吊着,是個聰明人都會想着跑路吧。
沒有做夢的我,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接下裡包恩的橄榄枝吧。
但是,我是懶惰的,同樣也是貪心的。
我已經知道這一成不變的腐朽咒術界的未來十年發展,隻要耐住性子,挖高層的牆角,遲早能将這裡變成我的勢力,又為何要舍近求遠?
更别提我的兩個同期明明手握核彈級武力卻毫無政治素養,一丁點關懷都能讓他們心懷期待,做根本不可能達成的夢——
如果有人能利用他們,實現陰謀,那這個人,又為何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