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内同學,我覺得我還是很有希望畢業的,你說對吧。”
他對小河内一太說着,笑語吟吟:“我很欣賞大河内同學這樣直白的人,可你也說了,我是職業組,我希望你平時還是多多謹言慎行。我見過太多禍從口出的悲劇了,不希望我的同期會因此受到傷害。”
小河内一太正惱怒對方記錯了自己的姓氏,在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後,反駁的話瞬間卡在喉嚨裡。他隻感覺被兇狠的野獸盯上,渾身不能動彈。
“我......我知道了,感謝您的教誨。”他忍耐内心的不安,連稱呼都更加尊敬。
五條彌生嗤笑,沒把對方的道歉放在心上,戲谑地說:“隻是提醒你一下,警察可是很危險的職業。”
小河内一太抖了抖:這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伊達航本想調節雙方的矛盾,聽到這裡也語塞,五條原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嗎,感覺比想象中的更加...惡劣,但他說的沒錯,本意還是為了小河内的職業生涯更加順利。
他的父親辭職前就是一位警察,警察的内部也有不少彎彎繞繞,很看重前後輩和職位高低,小河内這樣嫉惡如仇的性格,很容易被人讨厭。
五條彌生不知道伊達航腦補了什麼,他隻知道今天任天堂有一款新發布的遊戲,一到下課時間,直接向外跑去。
他急着到店裡買新遊戲,沒注意撞到了個帶着帽子,手臂上紋着人臉的矮小老人。
一張照片從老人的手上飄落到地上,照片上面的女孩兒正開朗笑着。
“沒長眼睛啊。”灰發老頭面露兇相,迅速的把照片塞進洗得發皺的衣服口袋裡。
五條彌生眼尖得發現對方衣服裡還藏着什麼凸起方形的固體物。啊,好像有情況。
眼前的人他也認識,是附近洗衣店的老闆,在昨天便利店搶劫中出現過,當時他的面色可沒有現在這般氣勢洶洶。
人,果然很奇怪啊,才過去一天,氣勢變化好大,像是下定決心要做些什麼。
【這個女孩...他就是綁架的女孩,殺害景光父母的外守一!】
【重現景光的噩夢場景,就是他了。好想魂穿小三月,把這個可惡兇手抓起來。】
【他手上有刀,危險!】
【應該認出彌生的臉了,想先下手為強,怎麼敢在警校附近對警校生出手啊。】
【圖窮匕見了呗,看yayoi柔柔弱弱,以為好欺負。戰術後仰.jpg】
五條彌生看不到彈幕,但多年與人打交道的他早就對這種人有豐富的對應經驗。
在外守一露匕首的時候,他下意識抓住對方的手,膝蓋一頂,讓這個老頭跪倒在地上。
外守一的臉上流下一滴汗,他被反握了胳膊不能動彈,非同常人的力道讓他疼痛難忍。
“老頭,我不關心你要做什麼,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來觸黴頭。”
五條彌生踹了腳想要行兇的外守一:“我勸你安分守己,這麼大年紀了,别做什麼不該做的。你運氣比較好,我還算尊老愛幼,要是遇到的是我那個不成器,額,不尊老愛幼的堂弟,你現在已經到三途川了。”
“喲,你的心情看起來很爛。”
一位肌肉誇張,黑發綠眼的帥氣男人站在他的家門口,神色頗為桀骜。
五條彌生甩開倒地的老人,面上迷惑:“甚爾,你怎麼在這?”
“啧,不是你和我兒子說這周帶他出去玩嗎?呵,小孩就是麻煩,我還以為他早忘了,誰知道今天一直在客廳轉悠,讓加奈都不能好好兼職。”
【震驚,是甚爾!他好像變成顧家好男人了,居然讓朋友帶惠出門玩。】
【今天也是為小三月和爹咪友誼感動的一天。】
【看小三月這樣子,他估計早就忘了這件事,他隻記得今天要買遊戲。】
【快帶我們看看惠,小小的惠嘿嘿:-D】
禅院甚爾面色不改得盯着滾動的彈幕,嗤笑一聲。
“我說你能不能收點心多顧家,不要總是讓加奈養家,我記得你以前收入挺高的吧,就沒有攢下一點?”
五條彌生推開門,摘下眼鏡,露出水綠色的眼睛,嘴角泛着笑,他膚色白皙,換上便裝說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走吧,老樣子還是去你家住一晚,明天帶惠去玩,我現在可是很忙的。”
禅院甚爾冷笑:“你明明不喜歡,就還要為他們做事,缺錢的話,和我一樣做小白臉不就行了,再找個願意養你人的結婚。”
“都說了不是錢的問題啊,隻是我母親還在家,我總不能做不孝子吧。”
五條彌生轉動車鑰匙:“雖然很羨慕你自由的生活,但對我來說稍微有點難了。”
“别用那種眼神看我,就算再怎麼落魄,我也不會和你去搶飯碗啊!”
做小白臉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