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那犀利的身法,那時的眼前人身輕如燕,一個翻身擊破窗戶,一把刀耍得技巧十足。
五條彌生生無可戀的靠着牆,緩了緩,才從剛剛的天旋地轉中回過神。
大意了,剛混熟幾天,完全沒想到會來真的。
他反思片刻,最終隻是怏怏地說:“下次記得輕一點,我很脆弱的,最好是沒有下次。”
“終于有人和我一樣感受到檢讨的恐怖了。”萩原研二學着五條彌生靠牆偷懶,“不過,我向你道歉,在沒有證據前就懷疑你是兇手,是我的不對。”
“如果你昨天晚上幫我寫完檢讨的話,我會很愉快地接受你的道歉。”五條彌生歎了口氣,大有遺憾的意味,“所以現在我隻能痛苦地接受,就因為那該死的檢讨。”
“哈哈......”降谷零剛結束和幼馴染的對練,聽到這話忍俊不禁。
諸伏景光看着對方眼下的黑眼圈,想起自己朋友們的做派問道:“早上吃了嗎?”
回答他的是五條彌生咕咕叫的肚子,他臉頰發紅,唉聲歎氣道:“這下都不能搪塞過去。”
諸伏景光有些頭疼,他身邊盡是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開口道:“等會兒下課我給你帶一些點心菜。”
“好,我原諒你了。”五條彌生爽快答到。
諸伏景光被他說得一愣,有些莫名。
五條彌生了然,為了保護同期脆弱的自尊心,小心謹慎地環顧四周,低聲說道:“就是前幾天你在背後偷偷說我壞話,我其實聽到了。”
松田陣平聽到這直接發出一聲爆笑,配合着彈幕完全停不下來。
【看吧景光吓得,把人整無語了,稱贊“校外表現很勇敢,校内太過于柔軟”也會被當做壞話】
【這算什麼說的A,聽到的B啊,三月,你這個賽道有點小衆了】
【這事兒我得說說蘇格蘭了,他是沒見過小三月出任務那股瘋勁,特别是對上詛咒師】
【太正常了好吧,不瘋魔不成活。越瘋越強,咒術師就該這樣】
“小陣平,你沒事吧。”
萩原研二攬住幼馴染的肩膀,也笑道:“有這麼好笑嗎?”
“如果你沒笑的話,這句話還挺像回事的,哈哈哈。”
***
五條彌生毫無壓力地接受同期對自己的投喂,既然是對方的賠罪禮物,那就大大方方收下。可為什麼每日任務還留在系統闆上,諸伏的點心菜都已經被肚子消化了。
他無聊戳着系統面闆時,又收到族裡下達了指令,與他聯系的是吉川新之助這個倒黴蛋。
“您的任務,最重要的還是要保護下任族長,至于其他人不用關注。”吉川新之助委婉地向他表達了自己的難處,畢竟他要讨生活,家裡還有妻女要照顧。他擦着不存在的汗滴,恭敬地低頭。
五條彌生掃了眼吉川新之助,開口道:“不是你的問題。”
他算是看出來高層們都是一群得寸進尺的人,當你答應下一件事,後面還會有千千萬萬件事等着你去做。這幾天沒收到家裡的消息,差點忘了自己還是五條神子的輔助監督。
不是說他們要去保護星漿體,怎麼還有時間做其他任務。
五條彌生翻着吉川給自己發來的資料,有些好奇:“他隻帶着自己搭檔就敢挑戰極大概率會轉化為特級的一級咒靈?”
得到肯定回答的五條彌生陷入沉默:“那還真是年少有為啊,我這個時候還隻是在窗那裡挂名,學了點輔助監督必學的皮毛。”
輔助監督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隻覺得聽到了個冷笑話。
他對眼前這位大人了解甚微,自己的家族隻是依附于五條家的小家族,到自己這一代幾乎已經看不到術式的存在,他才從咒術師成為輔助監督。
而五條彌生與自己恰恰相反,是從一位輔助監督成為家族秘密咒術師,就像在不為人知的時候,突然二次覺醒,盡管沒有術式卻被一直忽視他的五條家認定為下一代中實力僅次于五條家神子的中流砥柱。
五條彌生在地圖上指定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把我送到那裡就好。”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了解兩個未來最強的戰鬥實力,不過就是幫助總是忘記放帳的高專生們放帳,在拉近與下任家主關系的同時增添一點戰力。
如果那兩個學生遇到困難,哈哈,我還是可憐可憐與他們為敵的勇士。
要給大少爺擦屁股去了,八成還要寫任務報告。可惡,我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