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賭,賭真人的選擇。
藍發咒靈笑得古怪,天真又癫狂。
五條彌生也勾起嘴角:“去看看這個跨國組織,如果遇到咒術師,記得手下留情,這個就當做我們的信物。”
他将剛到手的手指遞給真人:“詛咒之王的手指,功能我就不多說了。”
“要活着下次見面啊,真人。”
***
“怎麼,電話打不通?”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沒接通,我昨天還提醒他早點來呢,他不會要爽約吧?”
“是我們來太早了。”降谷零拉開椅子,“現在距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你們看那是不是...”伊達航指着轉進前面幾間包廂的兩人。一個穿着西裝的老人,一個穿着寬袖羽織的帶帽青年。青年的身形與他們認識的同期相仿,沒看到正臉,他們也不敢确認。
萩原研二向門外探頭:“不會吧?我沒發錯位置啊。”
松田陣平老遠就看到不斷刷新的彈幕:“是他。”
“诶,不是吧。”萩原研二擡腿就要去喊人。
諸伏景光很快阻止了他的沖動,勸說道:“他可能有點事,再說不是沒到時間嗎?”
另一邊,剛和組織成員皮克斯走進包廂進行詳談的五條彌生正面露難色。
“你這可真是讓我為難了。”五條彌生一臉無奈,“所有的我都和BOSS說清楚了,您作為下屬借着BOSS的明天是不是有一點...”
他欲言又止,等着皮克斯把戲台子搭起來。
他倒是沒想到,在資料裡對boss忠心耿耿的組織老人居然會單獨找上自己。長生、永生,這樣的誘惑對這類黑心老年人來說真是緻命。
他這才剛和真人分開,皮克斯就繞過琴酒,帶着他到他公司旗下的餐廳。
“大師,錢不是問題。”皮克斯笑的很是慈祥,嘴裡卻吐出與面孔不符的谄媚話語,“我在組織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BOSS他被某些人蠱惑,忘記了我多年的付出。”
五條彌生掩面,似乎是被他的講述觸動:“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可你又如何證明,你在組織裡确實有那樣的地位與成就呢?”
皮克斯心中的緊張少了大半,他從這個青年的話中,已經聽出一些信任。他的組織已經有幾十年了,那些新人不為所知的秘密他都一清二楚,這種證明可謂是送分題。
“大師,接下來我說的組織秘密請不要外傳。”皮克斯壓低了聲音,他倒不怕會被這家餐廳監聽,他是一名企業家,懂得如何和合作夥伴相處,早就提前打好招呼,在大師約定的地點找到一塊清靜的地方。
皮克斯滿意于五條彌生開始緊張的神色,他就說對方年紀輕輕,就算是驅邪大師,也會被這些秘密所吓到。
走私,販/毒,殺人滅口,這個兇惡的跨國犯罪集團無惡不作,已做下罄竹難書的罪行。
五條彌生先是大吃一驚,随後哭笑不得,他不明白皮克斯到底為什麼對自己能夠一股腦兒突出這些。他帶的咒具也沒有迷惑神智的能力啊。
雖然很多事件已經過去幾十、十幾年了,但那些罪惡的路線與痕迹還依舊存在,警方隻要稍稍一查,就能從那些蛛絲馬迹将他們連根挖起。
除非...
皮克斯神情嚴肅:“這些透露出去的話,對你很不利,你知道我是一個依靠組織的企業家,就連警方都會對我們這樣的人網開一面。”
連敬語都消失了,好像被輕視了。
昏頭了吧,老登。給他幾分薄面,還真的裝上了。找到我的蹤迹,怎麼不出門打聽打聽我這一身皮到底是誰?
五條彌生同他虛與委蛇道:“既然你如此坦誠,那我便告訴你了,你應該聽過一個崇拜天元大人的名為盤星教的組織。”
十幾分鐘後,五條彌生目送滿是喜色的皮克斯走出房間,這個年過七旬的老人正走的飛快,像是獲得了新生。
五條彌生摘下咒具,整理了衣袖。總覺得還有什麼時事幹。
下一刻,門被敲響,打開的瞬間,他與幾位同期撞了個正着。
“下午好?”
“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今天的聯誼。”萩原研二拽住他的袖口就要拉走他。
【小心點啊,這身衣服很貴的!别扯壞了...】
【不至于吧,質量這麼差?】
【事實上,越貴的衣服越嬌嫩。我在這點上吃過不少虧】
松田陣平看不下去:“萩,别拽那麼用力啊。”
“撕拉”
繡着家紋的寬袖口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沉默是今日的康橋。
“沒關系,是衣服質量不好。”五條彌生立刻把鍋甩給質量問題,隻字不提與咒靈對打時,這套衣服遭遇了多少苦難。
松田陣平歎息道:“還是讓萩原陪給你吧,要是弄壞的是什麼工藝品,他就...”
一瞄到彈幕對這件羽織的科普,他懸着的心徹底死了。
奪少,這件手工品要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