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條彌生徹底融入警校生活時,夏日如約而至。
燥熱的天氣預示着當下人們真受着煎熬的心情,多起自然災害,搞得人心惶惶。社會道德一再下降,各種犯罪行為屢有發生。
“這個夏天可真忙碌。”萩原研二接過五條彌生遞來的飲料,“實習怎麼樣?”
雖然是在同一個班上課,五條彌生更像是來班上借讀的學生,短短三個月就領先他們一步去實習了。
五條彌生将剩下的一瓶飲料遞給松田陣平:“前輩們都很照顧我,這段時間的案子實在是太多了。”
“相應的,每天能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了。”松田陣平大吐苦水,為了幼馴染的視覺考慮,他們兩人一有時間就去紮死幾隻類似蠅蟲的低級咒靈。
對于咒靈增生的夏日來說,這樣的舉動聊勝于無。
兩人時常感慨:咒術師真是一個了不起的職業啊。
“畢竟是夏天嘛,再加上咒術界一直很缺人。”五條彌生身體前傾,擋住劇烈的光線,滑動手機屏幕,“下次祓除前可以聯系我,我看看窗那邊能的标價,價格适合替你們接下,四級也有小幾萬,積少成多也是一筆财富。”
松田陣平摘下墨鏡,讓眼睛放松:“我們倒不是為了錢做這些。”
萩原研二有些詫異:“比我想象中的要多诶,其實祓除、是這個詞吧,也不是很難。”
五條彌生聳聳肩:“那是因為警校附近的治安很好,咒靈的等級都不高。”
“面對更高等級的咒靈,光是有體術也很難對付,你們手上的咒具也不夠看。”他略微思考,“遇到擁有術式的就趕緊跑吧,就算是有評級的咒術師對上,生死都是五五開。”
萩原研二歎息道:“術式啊,真想知道用起來是什麼樣的。”
“很可惜哦,我并沒有那樣的才能。不過你提醒我了,是時候去回收那個能開發術式的方法。”
早在前幾天,黑衣組織的BOSS和他通了電話,希望他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處理組織又被邪祟沾上的問題。
他不用去現場都知道,真人确實聽從他的話,在黑衣組織裡搗了大亂。
【每の任務:夏日??♂????飲品】的字樣從系統任務欄中逐漸消失,總任務進度條肉眼不可查地前進了一點點。
他的眼神微閃,對這兩位同期笑道,結束了今天的叙舊:“等我的好消息,下次見面,我會帶上禮物的。”
*
再次看到琴酒與伏特加,再加上那一成不變的保時捷356A,他已經感到審美疲勞。
哪家跨國犯罪組織這麼念舊,次次出場都是三把手,帶一個正式成員和一輛車牌都不換的名牌車。
就算人手不足,換輛國産車,換個車牌号也好。不過說到人手不足,聽說這個琴酒還是組織裡的叛徒清道夫。
整天冷着臉,不知道會不會公報私仇,如果是這樣的話,人手不足的原因也有了,這張臉就是會在背後直接給同伴一槍的樣子啊。
“原來的生物公司不開了嗎?”五條彌生慢條斯理地發問。
“少廢話!”
琴酒沒有耐心的低聲說着,語氣帶着威脅:“不要問你不該知道的事,就算你是BOSS請來的大師,要遵守組織的規矩。”
五條彌生收起探究的眼神,他倒是不在意琴酒的話,他的後手真人已經在組織的大本營呆上段日子,有的是時間和他慢慢道來。
他進入黑衣組織的大本營,陰暗的光線從縫隙中透進,沉重的大門發出響亮的咯吱聲,黑暗的深處傳來隻有咒術師或詛咒師才能聽到的窸窣聲,一串藍色的東西飛一般向他撲來。
細長的蛇形咒靈順着五條彌生的手臂纏繞至肩膀,咒靈的尾巴從琴酒的發梢拂過,連接的頭部長了一張縫合的臉。
真人眯着眼笑嘻嘻,語氣輕快:“你來啦。”
“專門來接你的,順便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五條彌生雙手抱胸,聽着眼前這位名為龍舌蘭的黑衣男子哭訴自己這個月的任務有多麼不順。
真人伸長腦袋,上下打量着龍舌蘭的樣子,特意對上男人的眼睛,直到對方露出驚恐的表情:“我隻是想陪他們玩玩,很有趣不是嘛。”
“剛剛、我又看見了,大師,請你一定要救救我!”黑衣男人幾乎崩潰,在過去的那麼多年,他手染鮮血,不知做了多少違法犯罪的事,都沒有此刻來的惶恐。
他入行多年,面對槍林彈雨也不見懼色,隻是在此時此刻,他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攻破。
“相信我,事情一定能夠解決。像你這樣遇到這種詭異事件的人多嗎?”
龍舌蘭在琴酒的注視下,嘴唇抖了抖,操着一口關西口音報菜名般念着一串酒名。神奇的命名方式,促成這個結果的真人還真是厲害。
五條彌生愉悅地沖真人笑了笑,被咒具改變的蒼藍色的眼睛帶着肯定,得到鼓勵的真人也歡快地鼓掌。
“情況有點嚴重,我需要見一見BOSS。”
琴酒見這白毛小子說着為難的話,臉上卻毫無敬意,一來組織就要見BOSS,殺心漸起。
自從這“大師”離開,組織成員錯誤頻出,暗殺任務的失敗,研究實驗産生錯誤,種種問題接踵而來。
依他看,邪祟不是組織原有的,而是這個自诩大師的家夥故意制造的。他是否買通那些組織成員,讓組織陷入現在這個境地。
對的,叛徒,他向來是錯殺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