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藐視法律,逃跑後居然還報複警官,一定要将那個罪犯抓捕歸案,用法律審判他。”松田陣平狠狠說道,得到了身邊人的一緻認同。
諸伏景光有些擔憂:“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警視廳那邊允許我們去探病嗎?”
“傷的很嚴重,這件事情調查進度被其他科系接替。”伊達航回想鬼冢教官給的消息,“教官讓我們不要再關注,接手的調查的是特異課對内調查系,這個部門一直都很神秘,希望他們能盡快找到罪犯。 ”
特異課
松田陣平不着痕迹的對上萩原研二的視線:這件事可能更多與咒術界有關。
“還有,大家最近關注一下周邊有沒有可疑人物。娜塔莉之前遇到了極道上的人來佐藤家堵門。”伊達航将手機屏幕轉到幾人面前。
畫面上,一個嘴角帶着疤痕的黑發男人漫不經心的站在佐藤家門口,綠色的瞳孔泛着冷漠。
他與同期們解釋圖像的來源:“這是娜塔莉偷偷拍下來的照片。說不定和那個盤信教有什麼關系。”
額,這不是小三月那個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嗎?
“這裡面會不會有誤會,這位是彌生的朋友啊。極道就更加不可能了,他是一位家庭主夫。”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降谷零抵住下巴,思考片刻道:“很少見的職業。”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看來是一場誤會。我們是否能和他聯系,問問五條的情況?”
于是,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坐進了禅院甚爾家。
白色的幼犬咬住松田陣平的褲腳,沖他搖着尾巴。
“小白很喜歡你。”禅院惠抱着黑犬坐在沙發上,被一堆脫兔簇擁着。
萩原研二抱起一隻脫兔,一屁股坐在空位上:“這裡可以開個動物園了。”
“我隻有脫兔和玉犬,要是能再多調伏其他的種類就好了。”禅院惠的腦袋搭在黑犬上,有些遺憾,卻又很快打起精神,“等長大後我一定會變得更強。”
“不過,你們不能告訴媽媽我在家裡養這麼多動物。”
萩原研二揉着脫兔的腦袋,疑惑問道:“禅院夫人不知道這件事嗎,我是說你的才能。”
“爸爸說不要讓媽媽知道這些危險的東西。”禅院惠有些失落,“媽媽看不到它們。”
兩個有着不同尋常才能的父子共同守護愛人/母親正常的世界觀。
自從能看到咒靈,萩原研二非常理解禅院父子的想法,這種醜陋的世界還是别讓普通人看到了,沒看到就連一向堅強的小陣平都頻頻想要跑路,每天在祓除的任務上偷懶。
真是美好的故事,咒術界原來還有這樣的家庭存在。他現在一想起咒術界就是各種禦三家的八卦醜聞。
遠有加茂憲倫的九相圖,後有加茂家重婚罪,現在還有禅院家少主是個好看但是腦子有問題的家夥。
不是他天性八卦,而是小陣平一連看了幾個月的彈幕,肚子裡藏着一堆小道消息。一到深夜人靜的時候,就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一拉着他夜談。
“你們想知道什麼。”伏黑甚爾關上廚房的門,看向不請自來的兩個警校生。
雖然是加奈邀請的,但是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叫拒絕嗎,就這麼空手來别人家蹭飯。
“禅院先生,我們是想問問五條同學的情況。”
伏黑甚爾眉頭一皺,對于禅院這個姓感到糟心:“那個藤原信繁?他好得很。”
“啊,我們說的五條同學是五條彌生。”萩原研二提醒對方把名字說錯了。
伏黑甚爾臭着臉:“啧,你懂還是我懂。他沒告訴你們這是他做詛咒師時用的名字嗎?算算時間都有五六年了。”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真的假的?
伏黑甚爾看着傻乎乎隻知道和式神玩耍的兒子,漫不經心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娓娓道來。
叛徒、黑市、賞金獵人、卧底......一串他們從未接觸過的名詞與事件鋪在他們的面前。
兩位警校生暈乎乎地在禅院家晚完成蹭飯,就連禅院一家溫馨的互動都治愈不了他們内心受到的重創,神色恍惚地離開禅院宅。
“小陣平,我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松田陣平擡頭望天,夏日的太陽直射下熾熱光芒:“我也是,怎麼看小三月都不像詛咒師,雖然彈幕有說過幾次。”
萩原研二眼神憂郁:“我們拿的是什麼劇本,相愛相殺嗎?”
“倒也......不至于。”
*
五條彌生在原世界适應良好。等禅院甚爾一現身,他們兩人就默契的對着粟坂二良一頓輸出,成功拿下勝利,破除了阻擋術士進入的帳。
兩人碰了碰拳頭,不約而同轉向兩位高專少年。
五條彌生雙手合十,做求饒狀:“非常抱歉,擅自取消了你們的出場機會。現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說。”
他張開雙臂,對着禅院甚爾的方向比劃:“锵锵,這是我做好的好朋友禅院甚爾。需要幫助可以直接找他,他還有另外的名字,伏黑甚爾。甚爾,這個是你兒子。”
禅院甚爾早就看到這個和自己長相相似的少年,“啧,真的假的?”
“真的哦,你已經死了十多年了,被神子的虛式——就那麼茈就沒了。”五條彌生對好友的死因侃侃而談。
“沒印象。”
“所以藤原信繁也是你的别名。”虎杖悠仁很快就舉一反三,對五條彌生詢問。
藤原信繁
這個名字,前幾年私底下搶了他不少單子。
禅院甚爾眉心一動,深邃的綠眸轉向瞬間啞火的五條彌生,他嘲諷道:“呦,偷偷當詛咒師賺了不少啊。”
“甚爾你聽我解釋......我這不是為了方便做點家裡派的任務,順便改善經濟嘛。”五條彌生适時的閉上嘴。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虎杖悠仁熱心的向他們介紹咒術師這邊的情況,提成分頭行動一起救出五條。
“不是很想救。”
伏黑惠面無表情盯着眼前的男人。
五條彌生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的強制任務“對了,甚爾。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看好伏黑。隻要最後——”
他餘光瞥了眼系統的倒計時:“五十分鐘。”
“你呢,你去做什麼?”禅院甚爾接過五條彌生抛來的太刀,又嫌棄上,“質量太差了,看來這幾年你混得不行。”
五條彌生靜靜凝視成長得十分俊俏的少年:“即使是同樣的模樣,相同的術式,可靈魂是不同的。在我這裡他不是小惠。忘記和你說了,我一向是靈魂派。”
“我先走喽。”他退身至陰影處,轉眼沒入黑暗之中。
“聽上去和真人的論調有點像。”虎杖悠仁對比兩人的理念,得出這樣的結論。
禅院甚爾冷笑:“難怪玩在一起。”
“是和瞬移有關的術式嗎?”
“誰知道呢。”禅院甚爾望向還停在原地的兒子,“還不走,等着五條悟自己從封印裡跳出來?”
*
【倒計時:三十分鐘】
地下五層
五條彌生需要确認一件事:關于他重新獲得術式。
作為腦花版夏油傑的同僚,他和麻将組的關系不錯,曾讓真人試着給他整個有趣的術式,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我幫不了你,你有個術士的腦袋,但沒有術式,這很奇怪。另外,你身上的束縛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當時他隻是警告對方不要多管閑事。現在想來,那就是拿到術式的關鍵。
他不确定這個由系統解開的術式會不會有副作用,咒術界向來講究等價交換。
令他驚喜的是,他與真人之間的束縛還存在。兩個時空的真人居然是相同的存在。有點像遊戲的NPC诶,遊戲版本更新疊代,而固定NPC一代傳一代。
“好像是這個方向。開場白該說些什麼呢?”他愉悅地哼着小調,在看到成群結隊的改造人後,十分确信自己找對了地方,“哈哈,真讓我一頓好找。”
七海建人眼神麻木,無暇顧及突然出現陌生人,他遭受過漏壺的重創,現在隻是艱難地依照本能清除改造人,擊中點,斬殺,周而反複,一分一秒直到現在。
朝着黃發咒術師圍攻的改造人被來者的話吸引住,站在外圍的陸陸續續改變了方向,向五條彌生的方向移動。
“這裡的光,太刺眼了。”
他一刀将一排正常照明燈光擊碎,在一片昏暗的陰影下噔噔噔地沖盡改造人的包圍,将眼前的改造人消耗殆盡,直沖到七海建人的眼前:“非常抱歉,影響你的狩獵,搶了你的業績。”
他甩了甩自己最後的存貨——一把從路上撿來的二級長刀上的殘留:“請問你知道真人在哪嗎?藍色頭發的縫合臉。”
眼前的男人像是沉浸在無聲的演出中,盡管再疲憊依舊全憑肌肉記憶舞動着手,刀起刀落劈開最後一隻改造人身軀。最終,他踉跄了幾步跌倒在五條彌生的面前。
初次見面就碰瓷不是有點不好。
“嗨,你找我。”藍發咒靈打量着他的狀态,轉動着異色的眼珠,“咦,夏油不是說你已經死了嗎?”
“為了你,我從地獄裡爬上來,這個時候你應該露出驚喜的表情。這樣才對,真人。”五條彌生點了點搭在自己手臂上的七海建人,“該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