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君,許久不見。”五條彌生溫和地與夏油傑打招呼。
太好了,看來沒有其他“約會短信”的受害者,可喜可賀。
五條彌生瞥了眼眼底發青,明顯被總監部壓榨了的夏油傑。對付成年的詛咒師夏油傑他沒有辦法,但是敷衍心智尚未成熟的高專生,他自有一套。
“短信可能給你帶來了一些困擾。”五條彌生語氣真摯,“我對此感到抱歉,隻是聽說傑君最近似乎很辛苦,想和你聊一聊。”
“本月新款很不錯,你嘗嘗這款慕斯蛋糕。”
夏油傑嘗了一口,臉色一變,起身道:“抱歉,前輩,我去一下洗手間。”
有情況,吃不了甜嗎,明明和五條悟一起的時候點的都是巨甜無比的東西。
等了幾分鐘,五條彌生帶着紙巾,決定主動去關心一下對方。
“哕”
聽力靈敏的五條彌生很快捕捉到這個奇怪的聲音。他往裡走幾步,順着聲音來到洗手間的另一頭。
工作日的顧客很少,突兀的雜音十分鐘明顯。
五條彌生減慢了腳步,無聲移動到另一頭,環顧四周,隻看到眼睛發紅的夏油傑和從他手裡緊緊攥着的咒靈玉。
“抱歉,傑君,我以為你遇到什麼不測。”五條彌生從善如流把紙巾換成手絹,體貼地遞上手絹,“難道那塊蛋糕有什麼問題?”
未來的詛咒師頭頭,被一塊小蛋糕打敗,沒想到這位還有這樣虛弱的時候,當年和五條悟鬧掰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真讓人憐愛。
五條彌生垂下眼眸,金色的光芒自眼波流轉: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就該攻下他的底線,現在拉攏他,就是在給未來的自己增添籌碼。
“是我的錯,我們先去醫院,賠償我會負責的。”五條彌生覺得自己已經賺了,昧着良心描述着自己薛定谔的存款:“我自高專起就很努力工作,不要有負擔。”
夏油傑破顔一笑:“彌生不是在高專一年級後就退學了嗎?”
五條彌生臉不紅心不跳:“起碼現在還在好好做警部補,在警界給你好好鋪路。等你成年後,就有很多力量去完成正義。”
【啊這,教主這時候就已經苦夏了嗎,危!】
【小三月現在還在給教主畫餅,要他好好做咒術師,結果最先叛逃的就是他?應該是這個劇情吧,畢竟是邊角料小配角,公式書上也沒寫多少相關内容。】
【撕開穩重的成年人假象,隻是被咒術界高層打壓利用的耗材,出了事根本沒人會保他】
【最惡心的還是羂索這個幕後推手,咒術界大部分慘劇都是他推動的】
【現在:你好好做咒術師,我看好你。轉身:好耶,當詛咒師喽!】
“這些咒靈玉,是收集起來就能用嗎?”五條彌生凝視夏油傑手中的咒靈玉,“是我冒昧了,這種算是個人隐私。”
“需要吃下去。”
五條彌生挑眉,雖然自己跟着夏油傑混過幾年,可這人向來疑心重,從不談論自己的術式。
他聽到這個答案突然感到一陣反胃:“嗯......傑君你真的犧牲太多了,我有點好奇這東西的味道,你這算是直接吃咒靈吧。”
“我還是不想知道這個味道了。”五條彌生越想越惡心,從口袋裡裡掏出一塊高粱饴,“我去旅遊的時候帶來的,很甜,在喝苦藥的時候很有用。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覺得不開心的時候吃也不錯。”
夏油傑接過整袋糖,看了眼歡快的彈幕,隻覺得心中的躁動都減少了。
“看你的樣子,這些咒靈玉肯定很難吃。我不是甜黨,但更吃不了苦。”五條彌生在夏油傑身旁坐下,“我其實很羨慕像你這樣有強大術式的人,用甚爾的話來說,你們得到了父母的恩惠。”
五條彌生坦然道:“能活在這個世上,就是上天給我的恩惠。然後在禅院家遇到甚爾,在警校遇到其他的夥伴。對了,甚爾說如果想要買他的兒子,會第一個賣給我。
不過你别和我的警校同期一樣覺得我會真的販賣兒童,雖然我出錢的話他一定真的賣給我,他除了會自稱猴子,其實時候都很正常。”
五條彌生垂下眼,眼中的神色被碎發的陰影掩藏:“你說對于我們這樣沒有術式的家夥,是不是還不如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就大方承認自己沒有才能就好了。但這樣太難了,我們早就知道所有人都否定我們,為了可憐的自尊心,就更想證明自己,去做違背本性的事。”
夏油傑眉間的苦澀散去,輕笑出聲:“明明就不是這樣想的,沒必要因為我就這樣說啊。”
“呀,這就是我為什麼更看好你,傑君。希望你之後也能這樣不要被别人的話影響了。”五條彌生莞爾,“我承認我對你的目的不純,最初隻是為了給族長添堵。但我我想了很久,這麼做沒有意義。
多敞開心扉和朋友開心度過青春吧,我在警校也交到了新的朋友。即使是普通的朋友,我如果在某天失去他,我的生命就會缺少一些美好的東西。而你們是更加親密的友人。
要袒露自己的心聲啊,真麻煩,本來這種事情應該要由你的摯友來做才對,而不是我這個陌生人。”
五條彌生看着夏油傑吞下手上那顆咒靈玉,:“其中有人選擇去爆/炸物處理組,一個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的部門,但我不會勸他,因為我知道他喜歡那裡,有熱愛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更加專注于案件,降低事故的發生概率。
有時人性的惡真的令人發指,在宗卷裡多得數不清。因此我才說比詛咒更加可惡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