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止住了無聲的抽噎,摒住了呼吸。
諸伏景光:她怎麼不接啊?
宮野明美眼神躲閃,猶豫片刻還是接過蘇格蘭好心遞過來的手絹:“……謝謝。”
諸伏景光幹巴巴安慰道:“别難過,以後一定還會見面的。”
“謝謝……”
宮野明美再次道謝,短暫沉默後也說道:“您也是,我聽說了波本和大君一起去北美的消息。”
“藤原先生那裡就那還請您多費心,他是一個好人。組織最近在接觸新的除邪師,他要是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她小聲說着,兩人結伴回到大樓内部。
諸伏景光覺得有些奇怪:“你們很熟嗎?還有,和我說話不需要用敬語。”
很熟嗎?似乎沒有,但她還是認出了那位化名藤原信繁的大師和之前來清除志保工作的實驗室污穢的大師是同一個人。
盡管改變了外在的模樣,那份慵懶不失溫和的内核還是那麼閃亮,這是在組織裡很難見到的。
新的除邪師
這麼說某位同期的兼職可能會被新來的搶走,按道理他應該要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比較好,可為什麼他很想當着他的面大笑。
“方便我問一下那位的消息嗎?”
宮野明美沒有隐瞞:“當然可以,在組織裡這不是什麼秘密,那已經是上個月的事了。”
上個月?
諸伏景光的腳步一頓,按照宮野明美的說法,那人在zero出差前就空降了,為什麼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該說不愧是多年的跨國犯罪組織,消息藏得真深。
“那位據說出身名門,隻是笑起來讓我覺得感覺有些奇怪。他在進入組織前遭受到仇家的襲擊,額間留下一條疤痕。”
進組織前就和人結仇,說不定隻是為了獲取組織的庇護,以彌生的業務水平一定能把他擠下去。
宮野明美微微皺眉仔細回想其他信息,幾秒後突然說到:“我想起來了,他叫五條悠一。”
*
“Hello,利久。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五條彌生夾着話筒,一邊翻動手上的卷宗:“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你用的是哪裡的電話……警視廳,你瘋了嗎!”話筒對面傳來男人急躁的大罵。
“說不定是真的,我感覺我時間認知混亂,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可以的話幫我物色一些能用的物件。”
祢木利久怒火中燒卻不得不降低了聲音:“你這個混蛋,到底出了什麼事?”
“嗯?我不是說了嗎,我覺得我的記憶和認知出了點問題。”
任誰發現明明是上班的第一天,卻反被上司告知明天是周末都會覺得奇怪吧。
更有意思的是,在今天準備周末睡個懶覺時,被上司打電話詢問為什麼今天不來上班。
他敲敲桌角的實時時間:2007/10/31
哈,真是要瘋了,昨天還是大雪,今天就是萬聖節了。隻有我覺得這個世界在愚弄我嗎?
“聽上去你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
五條彌生轉動簽字筆,語氣惡劣:“顯而易見的,我都想去試試跳崖,看看能不能穿越回正常的時空。”
他瞥了眼閃爍着黑色方塊的藍色系統屏幕,上面的文字正在瘋狂的拆封重組又再次被打亂。
他幾乎要把手上的案卷揉碎,悶聲笑道:“米格爾,這種症狀在你們哪算什麼?”
“我的朋友,别擔心,你現在應該去一趟醫院。我會向長輩打聽的。”米格爾聲音夾雜着外界的歡呼斷斷續續傳來,“我和利久還要去看萬聖節特色演出。”
“你提醒我了,今天是萬聖節,還我得加班。記得帶我向拉魯問好……啊,你不認識他?沒事總會認識的。”
挂斷電話五條彌生隻是盯着虛空中的亂碼,目視着那條不斷往後倒退的時間與任務進度條。
真是要瘋了,我是在演《彌生的世界》嗎,系統這個導演又在抽哪門子風。
目暮十三在門口沖他喊道:“彌生,快動起來,你最近是怎麼了,這麼沒精神。”
“我馬上來。”
白鳥任三郎幫他擺正系歪的領帶:“你怎麼搞的,這兩天迷迷糊糊的,周末光顧是打遊戲了?”
“為什麼不是努力查案了。”
“因為看起來不像。打精神,今天要熬夜了。”
真的一直很讨厭這種日子啊,畢竟來自未來的我清楚知道,我會死在幾年後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