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
【?】
舒服了。
不到三分鐘,黑澤的短信發來了:
【希望你還記得蘇格蘭會狙擊這件事。】
我:……
我滑跪了。
我送信給蘇格蘭:
【咱們去截他們的走私線^^空閑時間?】
沒想到先給我送信的是黑澤:
【已讀?】
【?】
【你甚至沒能堅持超過十分鐘。】
顯然是知道了我速度滑跪蘇格蘭的事。
我理直氣壯:
【陣哥你說的啊,他可是還會狙擊的。】
黑澤:
【我也會。】
威脅我?
強者如斯夫。“統寶,這裡不會隻有我是菜狗吧?”
【玩家有時對自己的認知真的很……呃、離奇。
系統并不能将一個能徒手無保護攀爬上快二十層,又或者無保護從接近第九層樓的高度速降還毫發無傷的人,稱作菜狗。大猩猩應該也不行。】
【玩家要不要玩爆衣?這樣咱們可以是賽亞人。】
“誰跟你咱們啊!”連系統都可以損我了是吧,人家玩遊戲走的是團寵路線,而我走得就是團欺。
懂了,原來我是反派角色。
我暗搓搓地記仇。終于幹了點反派角色該幹的事。
“嗡嗡——”手機的送信聲響起。
蘇格蘭:
【OK。今晚九點,地點你定。】
那沒剩幾個小時了啊?
我迅速給黑澤回了個跪地求饒的火柴人,然後跟蘇格蘭約在長杉公寓樓下并囑咐他開車來。
……
晚九點,長杉公寓。
我在一輛非常低調的墨綠色福特車前站住,因為這輛車的車牌正與蘇格蘭剛剛發給我的那串一模一樣。
我敲了敲副駕駛車門,蘇格蘭為我解鎖了車門。等我在車裡坐穩,看向蘇格蘭時,我将自己為他準備的下馬威開場白徹底地忘光了……
我凝視着他頭頂的紅字“???/碧川尋”,凝重地對他說:“不知為何……我覺得你應該很适合開馬自達RX7。”
【他的名字為什麼……】
可以了,我感興趣,現在一個人要有兩個名字顯然是順應時代潮流,我決定給自己起一個,就叫‘袁冢’。
‘島湄萃德’也可以。
這位有着跟那位公安君有着相同姓名格式的蘇格蘭,顯然已經一隻耳朵放生,一隻耳朵站崗。他仿若全然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隻自顧自向我自我介紹道:
“碧川 尋,蘇格蘭威士忌。”
他相當冷淡,波本還會伸手呢,蘇格蘭隻是朝我點頭示意。
我問系統,你們這遊戲選黑方的玩家有赢過嗎?我周圍的紅名會不會太多了吧?
【玩家隸屬‘灰方’。絕大多數情況下,紅方和黑方都會是灰方的紅名。】
我有點忙,你等我晚點跟你狡辯。
我朝碧川熱情地伸出右手:“阿碧辛斯。”
碧川終于正眼看我,他眉頭微微鎖起,使得清亮上挑的藍色眼睛略帶了一絲憂郁氣質;他穿着黑色高領薄毛衣,下巴半遮半掩在短茬胡須和衣領下。
最後碧川還是假笑着跟我随意地握了手。
之所以說是假笑,則是因為他非常敷衍地隻扯了下嘴角,很快又放下,變回了那副波瀾不驚的冷臉。
“你的名字?”碧川狀若無意地問道。
“関樹蓮。”我手肘支在車門,手掌貼在臉頰上,一邊發短信,一邊百無聊賴地開始猜碧川又是什麼情況了。
總不能也是卧底吧。
碧川的車開得很穩,讓我有兩分鳄魚的感動。
我讓他将車停在目标地前,不鎖車門,我說我們速戰速決,到時候上車就走。
他似乎非常不贊同我這種兩點一線的計劃,眉眼愈發陰鸷起來:
“我們一起進去,要是被百稻會的人一網打盡了怎麼辦?我帶了狙擊槍,可以在那邊那棟樓上掩護你,也能第一時間掌握外面發生的情況。”
老實說我本來的計劃是這樣的,但碧川君,我看到你的名字後真的很怕被你賣了,然後我被不知道哪國的警察一網打盡。說起來現在算不算協助警方收繳贓物啊?
我神神秘秘地笑了:“我有Plan B,一切盡在我的掌握。走吧。”我率先上前,示意碧川跟上。
街角交通反光鏡的影子裡,我看到碧川猶豫片刻還是跟上我了。
我滿意得點了點頭。
【Plan B?】
我讀檔啊。哦哦存檔了嗎?
【……已為你存檔。】
我差點像去野餐一樣吹出口哨,但我忍了。我示意碧川準備潛入,又因為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這次我提前抽出了武器——左手□□、右手撬棍。
碧川的表情愈發一言難盡:“……如果要潛入,你這些武器因為是金屬的,很容易因為碰撞到東西發出聲音,引起幫派份子的注意,然後被人發現我們是陌生面孔,潛入失敗。”
顯然因為他也被我帶得‘身處險地’,碧川講話的語調都誠懇了兩分。
我提醒他:“我們也算幫派份子……啊不是、那把被引起注意的幫派份子解決掉,這不就沒人看到我們啦?這不就潛入成功啦?”
碧川:“……?”
我:“……?”
我倆面面相觑,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持不下。